背负着94点瓜值的“债务”和72小时的效率惩罚,林晚月感觉自已像是被套上了枷锁。府内气氛压抑,大房那边经过林福之事后更是如同惊弓之鸟,行事愈发谨慎,短时间内难以找到新的突破口。她决定将目光投向系统提示的“瓜值高产区”——京城繁华的市井之地。
再次以“散心”为由,林晚月征得了母亲柳氏的同意。这一次,她没有带太多人,只让碧珠和两个可靠的护卫跟着,乘坐一辆不起眼的青帷小车,来到了西市。
西市是京城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说书声、孩童嬉闹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充满了鲜活的生活气息。这与高门大院里的压抑沉闷形成了鲜明对比,让林晚月的心情也不由得松快了几分。
她首先选择了一家看起来客人最多、最热闹的茶馆——“聚贤茶楼”。这种地方三教九流汇聚,是信息流通最快的地方。
找了个二楼临窗的雅座(用一道屏风略作隔挡),点了一壶清茶和几样点心,林晚月便看似悠闲地品茶,实则悄悄启动了系统的【信息过滤与分析(初级)】功能。
瞬间,周围嘈杂的声浪仿佛被过滤了一遍,无数交谈的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又被系统快速筛选、归类、分析。
【……听说了吗?城东张员外家的小妾跟马夫跑了,卷走了不少金银细软!啧啧,真是家宅不宁啊!】(瓜值+3)
【……漕帮最近好像跟盐帮起了冲突,码头那边前几天晚上还动了刀子,死了两个人!】(瓜值+8,涉及帮派斗争)
【……嘿,最新消息!宫里那位最得宠的丽妃娘娘,好像惹陛下不高兴了,被禁足了呢!据说是冲撞了太后……】(瓜值+20!涉及皇室后宫)
【……王屠户家的猪肉注水了!昨天李婆婆买了回去,煮出来一锅腥水!缺德哟!】(瓜值+0.5)
各种各样的八卦,或大或小,或真或假,源源不断地被系统捕捉、评估,然后转化为或多或少的瓜值。虽然因为50%的效率惩罚,实际入账只有一半,但架不住数量庞大!林晚月看着系统面板上缓慢但持续跳动的数字(虽然每次跳动都打了对折),内心充满了丰收的喜悦。
【这才是吃瓜的正确打开方式啊!比在宴会上小心翼翼、在府里提心吊胆强多了!】她美滋滋地想着,端起茶杯掩饰嘴角的笑意。
除了收集瓜值,她也在留意是否有与当前关注事件相关的信息。她让系统重点关注“吏部”、“静心庵”、“三皇子”、“前朝”等关键词。
【……吏部最近考核好像挺严的,好几个地方的官员都被查出问题了……】(关联度低,暂未发现与林建明直接相关)
【……静心庵?那地方听说挺灵的,不过最近好像香火没那么旺了,说是后山不太平,晚上有怪声……】(关联度中,值得留意)
【……三皇子殿下前几日在城外别院宴请宾客,听说排场可大了……】(关联度低)
【……前朝?嗨,那都是老黄历了,提它作甚,小心祸从口出……】(关联度高,但信息敏感,谈论者极少)
有用的信息虽然零碎,但并非没有。尤其是关于静心庵后山“不太平”的传闻,让她更加确信那里藏着秘密。
就在她沉浸于信息海洋时,隔壁桌几个商人模样的男子的交谈,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次从江南来的那批丝绸,成色是真好,就是这关卡税,层层加码,利润都快被剥没了!”
“谁说不是呢!尤其是过潼关那边,守将换成了刘疤痢的人,那叫一个心黑手狠!”
“刘疤痢?不就是那个攀上了吏部孙郎中高枝儿的家伙吗?听说他那个位置,就是孙郎中帮着活动来的!”
“嘘!小声点!孙郎中现在可是红人,跟那位……咳,关系近着呢!慎言,慎言!”
吏部孙郎中!孙铭!
林晚月精神一振。系统立刻将这条信息标记为【中高关联度】。
【孙铭帮着一个叫刘疤痢的武将活动了潼关守将的位置?潼关是京城西面门户,位置重要。孙铭一个大伯的心腹,插手军方职务安排?他想干什么?大伯又想干什么?这会不会和密信中提到的‘秋猎制造混乱’有关?】
她正凝神细听,想获取更多信息,那几个商人却已经岔开了话题,开始谈论起风花雪月。
虽然信息不全,但这无疑是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将吏部(孙铭、大伯)、军方职务(潼关守将)、以及可能的阴谋(秋猎混乱)串联了起来!
【这趟茶馆来得太值了!】林晚月心中振奋。光是这条线索的价值,就远超那点瓜值负债了!
在茶馆坐了近一个时辰,瓜值在惩罚下艰难地爬升到了 -21 点(相当于正常收集了约150点瓜值)。效率开始明显下降,新的、有价值的八卦变少了。
林晚月见好就收,结了茶钱,带着碧珠和护卫,融入了熙熙攘攘的集市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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