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白衣计废遭伏击
永隆四年九月中旬,希腊科林斯湾沿岸的汉军南路大营,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吹得帐内烛火摇曳。
关羽、吕蒙、黄忠、周泰围在舆图前,正商议如何渡过爱琴海,奇袭迦太基驻守的克里特岛——此岛是迦太基连接希腊与北非的中转站,若能拿下,便可切断迦太基军的海上粮道。
“云长将军,”吕蒙手指划过爱琴海的航线,眼中闪过一丝急切,“迦太基军主力驻守乌提卡港,克里特岛仅有一万守军。末将有一计:让士兵换上希腊渔民的白衣,伪装成商船,夜间偷渡爱琴海,突袭克里特岛,定能一举得手!”
吕蒙提出的“白衣渡海”之计,正是历史上他偷袭荆州、击败关羽之策,却未料话音刚落,便遭关羽厉声反对。
“不可!”关羽猛地拍案,青龙偃月刀在案上划出一道深痕,“我大汉乃天朝上国,行军打仗当光明磊落,怎可效仿宵小之辈,用此欺诈之策?若白衣渡海,即便得手,也会让希腊、迦太基百姓以为汉民无信无义——日后我大汉商队再经地中海,恐遭沿途百姓敌视,得不偿失!”
吕蒙急忙辩解:“将军,兵不厌诈!如今迦太基军防备森严,若不奇袭,恐难拿下克里特岛。只要能切断其粮道,些许名声损失,不足为虑!”
“名声岂会不足为虑?”黄忠放下手中的连弩,语气郑重,“咱们远征西境,不仅是为破敌,更是为了扬大汉威名、通东西商路。若用这等不齿之计,西境百姓会说汉军与罗马、迦太基无异,都是欺压弱小的强盗——日后汉商出海,怕是连港口都进不去!”
周泰也附和道:“黄将军说得对。末将曾随甘宁将军护送商船,深知商路对大汉的重要性。咱们宁可多花些时间正面强攻,也不能用这会毁了汉商根基的计策!”
关羽见黄忠、周泰都反对,更坚定了心意:“子明,你休要再提此计!明日一早,我率突骑强攻克里特岛港口,汉升率弓弩手远程压制,幼平率水军守护侧翼,咱们光明正大地拿下此岛!”
吕蒙看着三人坚决的神色,知道再劝无用,只能长叹一声:“将军既已决定,末将遵命。只是还请将军多加防备,哈斯德鲁巴绝非易与之辈。”
九月十六日清晨,关羽率三万突骑、五万步兵,乘坐汉军战船,向着克里特岛港口进发。黄忠率两万弓弩手在战船上列阵,周泰率一万水军战船守护两翼,看似阵容齐整,却没注意到——远处的海面上,几艘不起眼的希腊商船,正悄悄跟着汉军船队。
那些商船,正是哈斯德鲁巴派来的斥候。自汉军南路南下后,哈斯德鲁巴便料到关羽会强攻克里特岛,特意在港口外的狭窄水道设下埋伏:二十艘迦太基战船隐藏在附近的岛屿后,船上装满了火油与投石器;港口两侧的山坡上,埋伏着三万迦太基步兵与一万骆驼骑兵,只待汉军进入水道,便发动突袭。
当汉军船队驶入水道时,哈斯德鲁巴一声令下:“放!”迦太基战船突然冲出,投石器将火油桶抛向汉军战船,火油遇火即燃,汉军战船瞬间陷入火海;山坡上的迦太基步兵射出密集的箭矢,骆驼骑兵则冲下山坡,向着汉军登陆的士兵发起冲击。
“不好!中埋伏了!”关羽大喊,挥舞青龙偃月刀斩杀冲来的迦太基骑兵,却见汉军战船一艘接一艘被烧毁,士兵们纷纷落水,惨叫声不绝于耳。黄忠急忙率弓弩手反击,却因水道狭窄,弓弩手难以展开,只能被动挨打。
周泰率水军战船冲上前,试图掩护主力撤退,却被迦太基战船包围——一艘迦太基战船撞向周泰的指挥船,船上的迦太基士兵手持弯刀,向着周泰扑来。周泰虽骁勇,却也渐渐体力不支,身上多处受伤。
就在此时,吕蒙突然率一艘快船冲来,船上载着五百亲卫。他手持长剑,对着周泰大喊:“幼平,我来助你!”亲卫们跳上迦太基战船,与敌军展开肉搏,为周泰解围。
可吕蒙刚稳住阵脚,却见一支迦太基骑兵向着关羽的方向冲去——关羽正率突骑抵挡,后背露出破绽,一名迦太基将领举起长矛,就要刺向关羽。吕蒙瞳孔骤缩,毫不犹豫地策马冲上前,用身体挡住了长矛。
“噗嗤”一声,长矛穿透吕蒙的胸膛。他咳出鲜血,对着关羽大喊:“将军快走!保住主力……”话音未落,便倒在马背上。
“子明!”关羽目眦欲裂,转身斩杀那名迦太基将领,抱起吕蒙的尸体,声音嘶哑,“撤!快撤!”
周泰见状,强忍伤痛,率水军战船拼死打开一条退路。黄忠则率弓弩手垫后,用连弩射杀追击的迦太基军。汉军虽冲出了水道,却损失惨重——战船烧毁过半,士兵死伤四万余人,参军吕蒙战死。
关羽率残余的十六万汉军,撤退至爱琴海沿岸的一处海湾。此处背靠大海,前方是开阔的平原,正是适合“背水一战”之地。关羽将吕蒙的尸体安置在临时搭建的营帐中,跪在灵前,眼中满是悔恨:“子明,是我不听你的劝告,误中埋伏才让你战死,如今损兵折将,悔不当初……我定要为你报仇,斩杀哈斯德鲁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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