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舍得，大半夜把狗偷出来躲在着。”男人拍了拍身上的黑棉衣“冷死爹了。”
顾诗妍悄悄又后退一步。张言旭“不好意思啊。我家不养狗。”
“哥，哥，别走。不要你养。你管两天就成。等我找到地方就把狗送走。”
张言旭拉起顾诗妍“不好意思啊。真不方便。”
走出街头，顾诗妍看向张言旭“你不喜欢狗吗”
“喜不喜欢咬过人的狗都不可能要。”张言旭想了想又诚恳的说“不过我也确实不是很喜欢那种需要精心照顾的东西。我从小到大养啥死啥。”
“比方说。”
“我以前帮我妈养过鸡，”张言旭“等她回来鸡饿的都开始吃自己的蛋了。”
“也养过艾草和薄荷”张言旭“这个我不太懂。我也有浇水。放在窗外应该也有晒到过太阳。但是过段时间。还是两盆都死了。”
“我也是”顾诗妍低头看向地面的影子。两个人的手还牵着，就这样走在马路上的路灯下。两个影子的手心紧紧相拥。
也许是天色渐晚，路边的人越来越少。把影子显得越发拉长。
“我以前养过狗。”顾诗妍“一条全身都是黑色很小很小的狗。是别人不要扔掉的。我把他捡回来。那时候我才上小学，我把它藏在房间里。给它准备吃的喝的。因为怕被发现每次吃饭都偷偷摸摸的藏肉给它吃。因为它不喜欢吃青菜。只要吃肉。还要辣的才行。”
“好冷”顾诗妍说到一半突然停顿了一下。嘴里喃喃，张言旭赶紧看了眼时间居然已过凌晨2点。
他赶紧脱下外套“你先裹裹吧。我现在送你回去。”
“回去吗?”顾诗妍刚裹上张言旭还散发着热气的外套，突然又抬头看向张言旭,眼里似乎有些特别的味道。
“对。刚才没注意到时间。现在太晚了。”张言旭帮她把外套裹紧“是我太不注意了。明明是我喊你出来还弄的那么晚。”
顾诗妍又定睛看了一会张言旭，没有在说话。
“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吧。我现在打车。”张言旭把顾诗妍拉到路边的一个铁制长椅上。掏出手机。
“那个狗。最后被我妈妈发现了。她不许我养。我不敢反抗她。就气冲冲的把狗扔出门外。要让它自生自灭。结果它一直在门口等我。”
“啊。那还是个挺忠心的小狗。”张言旭只顾着看打车页面。因为太晚了一直没人接单。
“但是，还是被我妈妈送走了。她告诉我她送给她一个朋友了。”顾诗妍“说不伤心那是假的。但我第一个想法是。如果早知道会那么快的离开。我就不要养了。如果肯定会离开的话。就不要浪费我的感情就好了。”
张言旭看着页面狠狠心加了30的打赏。这次接的很快。车辆显示还有5分钟到上车点。
他检查了一下手里的袋子。顾诗妍的白色阳伞。买了很多还没吃完剩一些的包子饼。顾诗妍的暖手袋。
他赶紧把顾诗妍的东西腾出一个袋子装好。好让她方便上车。
车来的很快。一辆黑色的比亚迪D1停在路边。
张言旭拉开后车门，让顾诗妍上车。在把装好的袋子放在她座位边。
就要离开那一下顾诗妍突然扯住张言旭的手臂。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了吗?”车厢内的她，目光幽深。
还要说什么?张言旭突然一拍脑袋。像是脑海里炸开一个生榴莲。刚开始散步的时候他好像是想着来表白来着。
但现在太晚了吧?要是现在说，不定又要弄到多晚。自己倒是无所谓。但顾诗妍不行的吧。她的手那么容易凉。看起来又那么脆弱。再说她的脸上也有点困倦了。
反正下次说也来得及。
“你先坐好。”张言旭探身给顾诗妍系好安全带。
“有什么事我可以下次再说。你现在赶紧回去睡觉。已经很晚了。”
顾诗妍猛的松开手，气焰恹恹“……你这个人。怎么讲话活像起我爸来了?”
“额，有吗……”张言旭暗道不好。气氛正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然而万一一旦印下长辈的印像那可就翻不了身了。
“你是个笨蛋。”顾诗妍看着张言旭突然浅浅一笑。她伸出手捧住张言旭的的脸。认真的看着他的双眼。
“我所想的和你一样”
看着车尾气远远摆尾而去。张言旭还停留在那句话的余韵中。
“我所想的和你一样。”
这算表白吗?那是不是又有点太含蓄了。不是表白吗。那所想的一样又是什么意思。
一阵寒风吹过路灯下张言旭身上单薄的打底衫。他狠狠一缩肩。才想起自己一开始把衣服丢给了顾诗妍。日。早知道走的时候就应该先拿回来。反正她已经上车了。车上又不冷。
张言旭跺着脚来回走动。手里打开软件开始自己给自己打车。
这次车辆也来的很快。张言旭坐上车看着车窗慢慢驶离，旁边的路口那个穿黑衣的男人已经抱着狗一起并排躺座椅上睡着了
那家原本很多人的奶茶店已经关掉了招牌的霓虹灯，外面的玻璃门被一把铁锁链的褐色锁锁住。那家原本很香的烤肉店不知为何还亮着灯。一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女人在玻璃门里扫地。
一个小角落的路灯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意外。开始一闪一闪的。又不肯直接熄灭或者恢复。
司机似乎也有些犯困了。他晃了晃脑袋，猛的一下打开车内音响，调到一个刺激大胆的英文歌。把声音播的大大。弄的张言旭不得已不小声阻拦。
声音调小了许多。快到家的时候张言旭的手机一亮。是顾诗妍的微信短信。
【我到家了。才注意到你的衣服还在我身上。你还好吗。外面还是有点冷的。】
不是有点。是非常冷。而且司机还非常节省的不开空调。张言旭看了眼前面跟着音乐开始摇头司机。
【下次我会洗干净带给你的。】
到也不用那么在意。
【我去洗澡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正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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