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寿衣吗？俗话说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但大部分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的丧葬文化 —— 在逝者离去后，为其穿上事先准备好的寿衣。
寿衣一般在老人大限将至时由儿女准备，有些地方还有 “铺儿盖女” 的风俗，意为儿子负责铺棺底，女儿负责盖棺被。更有一说，家中有人病危时，提前买寿衣或准备坟地能 “冲喜”，帮病人度过死关。但寿衣不能买全，比如少买一双袜子，只因袜子随处可买，真到用时也不慌。
今天这个故事，诡异程度可能超出你的认知。建议艾特你胆子大的朋友一起观看，评论区留下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愿大家平安顺遂。
故事发生在 2017 年，是我发小陈建军的亲身经历。陈建军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就接手了家里的寿衣店。他家从爷爷那辈就开纸扎铺，后来慢慢转型，专门卖花圈、寿衣、纸元宝这类殡葬用品。这营生虽算不上体面，但收入着实不错 —— 毕竟人这辈子只能死一次，没人会在这种事上讨价还价，而且这类用品定价本就不低。
那天晚上，陈建军在店里玩了会儿电脑，眼看快十点，正准备关门睡觉。刚把卷帘门拉下一半，突然瞥见门口站着一个人影。借着店里透出的灯光一看，是个高大瘦弱的老头，身形佝偻着，却依旧显得格外挺拔，目测足有一米九的个头。
虽说干的是和死人打交道的生意，可大半夜突然冒出个人，还是让陈建军吓了一跳。他定了定神，连忙把卷帘门又推上去，招呼老头进店：“大爷，您这么晚了有急事？”
老头没应声，只是低着头，慢慢挪进了店里。店里的寿衣、花圈整齐地摆放在货架上，昏黄的灯光打在上面，透着股说不出的冷清。陈建军跟着上前，轻声问：“大爷，您是来给家里人办东西的？”
老头这才抬起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给自己买。”
陈建军愣了一下 —— 做这行这么久，身后事的用品大多是儿女或亲戚来置办，自己给自己挑寿衣的，他还是头一回见。但开门做生意，没有拒客的道理，他只好耐着性子介绍：“大爷，您看看款式，我们这儿有绸缎的、棉布的，做工都地道，您想要什么样的？”
可老头似乎完全不关心面料和价位，只是目光扫过一排排寿衣，闷声问：“有我能穿的尺码吗？”
陈建军只好先让他选款式。老头随便指了一件深蓝色的绸缎寿衣，然后补充道：“要最大号的。”
陈建军连忙拿出店里的最大码，让老头试穿。可衣服刚套上身，就显得紧绷绷的，明显小了两圈 —— 老头看着瘦，骨架却异常宽大，寻常的最大码根本不合身。
“大爷，这尺码确实不够您穿，要不我给您定制一件？” 陈建军提议道。
老头慢悠悠地点点头，语气不容置疑：“后天必须送到。”
“您放心，没问题！” 陈建军爽快答应，定制寿衣对他来说不算难事，一个电话就能联系到合作的裁缝铺。
随后，老头摸了摸口袋，低声说：“身上没带钱，等衣服送到，你找我儿子要。” 说完，他留下一个地址，便转身走出了寿衣店，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一早，陈建军就联系了裁缝，加急定制了一件超大码的寿衣。到了约定的日子，他按着地址找了过去 —— 那是城郊一个老旧的居民小区，楼房墙面斑驳，楼道里堆满了杂物，透着股衰败的气息。
按着门牌号找到对应的住户，陈建军敲了半天门，里面毫无动静。正要转身离开，房门却 “吱呀” 一声，慢慢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探出头，脸上满是疑惑：“你找谁？”
“您好，我是城西寿衣店的，来给您家送定制的寿衣，是一位大爷前两天在我店里订的。” 陈建军连忙说明来意。
男人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怒气冲冲地说：“你他妈有病吧？往我家送寿衣！”
陈建军赶紧解释：“大爷说找他儿子要钱，他是不是个高个子，有点驼背，看着特别瘦？”
这时，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这么吵。”
男人回头喊了一句：“一个卖寿衣的，说爸在他那儿订了衣服！”
女人闻言，脚步匆匆地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慌张：“你说啥？我爸？我们好几天没去看他了……”
两口子对视一眼，低声嘀咕了几句，然后男人一把拉开门，拽着女人就往外跑：“快去楼下储藏室看看！”
陈建军见状，也连忙跟上 —— 寿衣没送到，钱也没拿到，这亏本买卖他可不愿做。
一行人匆匆跑到小区角落的储藏室，男人一边喊着 “爸”，一边用力推开虚掩的房门。储藏室里光线昏暗，摆着几件破旧的家具，一个消瘦的老人正趴在床边，一动不动。
男人快步上前，颤抖着把老人扶起来，才发现老人早已没了气息，身体都已经僵硬发凉。陈建军凑近一看，这正是前两天夜里来店里订寿衣的老头！更让他疑惑的是，老人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旧衣服，明显不合身，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就像他当初试穿寿衣时的模样。
再看茶几上，放着半碗吃剩的米饭，上面已经长了一层绿毛，看样子老人已经去世好几天了。
陈建军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两口子，心里一阵恶心 —— 自己的亲爹瘫痪在床，扔在储藏室好几天不管不顾，人死了都不知道，还有脸在这哭？他默默把带来的寿衣放在茶几上，转身就要走。
“兄弟，等一下！” 男人突然追了出来，手里攥着几百块钱，塞到陈建军手里，“这是寿衣钱，你收下。”
陈建军摆摆手，把钱推了回去：“不用了，这寿衣送大爷了。”
没想到男人却拉住他，语气带着恳求：“兄弟，今天这事…… 你千万别往外说。我爸瘫痪好几年了，一直住在储藏室，前几天我媳妇娘家有事，我跟着回去了几天，回来就发现他不在了……”
陈建军看着男人躲闪的眼神，心里更觉厌恶，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来，陈建军总跟我们提起这件事。他说，那个老头或许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儿女又靠不住，才特意托着鬼魂去店里，为自己订一件合身的寿衣。人活一辈子，图的不就是临走时能穿得舒服点、体面点吗？
只是那些活着的人，却连这点最后的心愿，都差点没能满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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