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愿梨与阿执正情到浓时不自禁。
叶绿突如其来的拍门声将二人打断:“小姐,有一位自称是先帝的要见您,方嬷嬷让人在前厅候着了。”
“先帝?先帝不是埋在地下了吗?”宋愿梨探究的欲望一下盖过了方才的情欲,“阿执,帮我穿好衣裳,我要去见见这人。”
阿执向来知趣,替宋愿梨一件一件穿好衣裳:“需要我陪大人去吗?”
“你这样能陪我去?”宋愿梨手随着目光下移,轻笑出声,“你在屋子里等我,或者冷静了再穿好衣裳来找我。”
她打开门出去。
叶绿瞧了瞧宋愿梨,又瞧了瞧屋中:“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您与阿执大人没有在……”
叶绿两手的大拇指相对着点了点。
“在啊,但这从土里爬出来的先帝不比床笫之欢更吸引人?”宋愿梨揽过叶绿的肩就往前厅走,“那先帝长什么样啊?跟土里的那位长得一样吗?”
“不好说,但是方嬷嬷放人进来了,应该不是假的。”
“啊?那还真是从土里复活了?”
……
前厅的那人穿着斗篷,遮住了身形,正低头喝着茶水,看不清容貌。端茶杯的手颤抖着,细看也能瞧出细密的伤口。
方嬷嬷站在一旁,眼中透着心疼。
“成安……”那人抬起脸看向宋愿梨,脸上疤痕遍布,但依稀能认得出她的模样。
“陛……陛下……”宋愿梨自知失言,还好环视屋中只有方嬷嬷、叶绿在旁,都是口风紧的人。
眼前之人模样与宫中那位简直是一般无二,只是眼前这位饱经风霜,看上去已是风烛残年的年纪。
先帝应当不会从土里爬出来,那就只能是嬴宸曜。可如果这位是嬴宸曜,那宫中的那个是何人?
“陛下怎么会在此地?”还落得如此狼狈的模样。
“说来话长,我咳咳咳……”
嬴宸曜还没有说出几个字,就捂着嘴开始咳嗽,越咳越烈,最后甚至咳出了血。
方嬷嬷轻拍着嬴宸曜的背,替她顺气:“陛下方才同我说了些,这事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
虽然宋、陆、白、顾四家如今是没落的没落,抄家的抄家,但在当年的京中可是盛极一时的四大世家。
嬴宸曜未登基前,让卫儒沅与江玉榕两人分别与宋、陆两家结亲,用以获得武将与文臣的助力,她自己也以身入局,与当时白家的大公子定了婚约。顾家是与宋、陆两家交好,宋世安既然被收至她麾下,顾家自然也就成为了她的臂膀。
嬴宸曜能得他们的助力,几乎与直接继位无异。
可为何又落得如此下场呢?
皇太女嬴昭乾是在嬴宸曜登基之前诞下的,那时她已经扫清了登基的阻碍,只等先帝退位让贤。
嬴宸曜登基后,北境突发战事,宋世安自请出战,她没有反对,卫儒沅以国事为先,也没有跟皇帝求情。
可谁都没有想到,宋世安竟然在战场上失踪了。
对,是失踪,杳无音讯。
后来人们有传宋世安战死沙场,也有传宋世安是被北启国俘虏,更有阴谋论说是顾廷柏设计陷害宋世安惨死沙场。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怕她本该是皇帝,她也无从知晓。
“可我派人去查了,我爹是被北启俘虏了,还是顾廷柏与您勾结陷害才致使我爹……”宋愿梨话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我害你爹作甚,你爹娘那时对我来说是稳固江山的底牌,我杀了你爹岂不是让北启知晓我东顺已无人能与他们抗衡?”嬴宸曜的嘴边勾起一抹凄惨的笑容,还带着血,更显悲壮,“成安,那时……”
战场上这消息一传来,卫儒沅就心急如焚,还没有出月子就进了皇宫。她是将军夫人,又有嬴宸曜亲赐的令牌,皇宫出入无阻。
可迎接她的不是嬴宸曜,而是当时白家的大公子白姬衍,不,那时的他已经不单是白家大公子了,他那时是嬴宸曜的皇正君。
“永昌年至今只有一位白正君,如今中宫空悬,若白姬衍是皇正君,那他岂不是好几年前就已经薨逝的那位吗?”
“是啊,就是他,他也并没有死。”
“此话怎么讲?”
“你说呢?我在这,宫中的那位又是谁呢?”
白姬衍与嬴宸曜自有婚约那日起就恩爱非常。
卫儒沅与嬴宸曜交好,所以与白姬衍也还算熟悉,故而见到白姬衍时便让他带着自己去找嬴宸曜。
“陛下刚诞下昭渊,容易疲乏,已经歇下了,卫夫人何事这么着急,不如同本宫说说?”
“我夫君在战场上失踪了,陛下如何能睡得着?”
卫儒沅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并未注意到白姬衍的悄然接近。
“卫夫人不妨先去御书房稍坐,本宫现在命人去请陛下来。”
“多谢。”
白姬衍陪着卫儒沅去了御书房,见她依旧在哭泣,自作主张地将她揽入怀中,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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