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昭猛的站起身,一拍桌子,“他玉衡怎么敢?当年没有军师,玉衡不过是一个天赋不错的世家子,而且军师信任他,将家眷托付给他,他怎么能做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我去杀了他——”
“好了好了,”李凌和张恒赶紧拉住愤怒的张昭,“将军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而且以军师的睿智,不会只托付一人,想必还有关照军师家眷的存在,只是玉衡按兵不动,花了二十年拆除了一切障碍,一步步算计得当,才取得了这样的结果。现在将军随玉衡去了吴国,必然会保下军师家眷,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重振军威,让西域诸国在长山之威下瑟瑟发抖。”
张恒张昭抱拳,异口同声道:“诺!”
昆吾国以西三百里,东羌王帐。
大单于听着手下先锋统领回报,整个人都疯魔了,他急的左右踱步,“这益州乔灵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东羌都西进了,她还要赶尽杀绝吗?后有恶魔,前有杀神,我们东羌的末日已经到了吗?是了,一定是我们东羌趁着益州无州牧的这二十年太嚣张了,她不允许,不允许东羌继续存在,她要用我们东羌的鲜血重铸益州军魂,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将东羌带到了死路上。”
左贤王的脑子已经彻底歇菜了,好像大单于说什么都对,他傻傻的问道:“那大单于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想办法和益州接触,询问乔灵先生是什么意思,还是干脆就和对面拼了?他们这次没有用七星玲珑戒,应该是为了不暴露身份,不是戏文里都唱着什么功高震主吗?”左贤王大概还没有发现,他发自内心对乔灵的惧怕,居然在大单于面前口称乔灵‘先生’。右贤王倒是发现了,但没吭声,以乔灵的实力,称呼一声先生是应该的。难得左贤王懂一回规矩,虽然是因为对方的拳头太硬了的原因。
“功高震主?”大单于突然不慌了,“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功高盖主,她乔灵再厉害,也只是益州祭酒,而益州的主人是益州牧,退一步说,这吴国的天下是景家的,不是他季家的,从古至今,多少英雄都死在离间计下,我怎么把这一招给忘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坐实乔灵‘功高震主’,到时候,自有人为我们扫清障碍!左贤王,我东羌能有此出路,要记你一大功。”
“谢大单于。”左贤王笑的志得意满,忍不住用挑衅的眼神看了右贤王一眼。
曹默听到这里,心中一急,对益州祭酒,曹默万分佩服,对他而言,乔灵只比他崇敬的大人差一点,这样的人对吴国而言太重要了,如果死于吴国自己人之手,是英雄的悲哀,是吴国的衰败。他正准备开口,没想到右贤王先动了,曹默稳住心神,听右贤王的高见。
“大单于,我个人以为前方的长山军并不是益州的长山军,大单于莫不是忘了一个人,造成益州雍州凉州三州之地二十年无州牧的英雄,奉天神将军。
而长山军便是奉天神将军的嫡系,当年的长山军何其威风,堪称无敌,而益州长山骑兵却是吸纳的叛军,虽然保证了最高战力,但和二十年前与禁卫军争锋的长山军还差一点。
可我们前几日遇到的长山军,完全保留所有建制,有骑兵,有弓箭兵,有步兵,可却没有重骑兵,盾兵和刀斧卫,斩旗手等军种,如果不是对方没有出动这些决战性军种,那我们怎么可能和对方打出一比一的战损?”
“不,”大单于不认同右贤王的猜测,“你只看到了我们和对方一比一的战损,却没有考虑我们的先锋军师是由部落几乎八成的百战勇士凑成的,和当初与益州军交战的战斗力完全不同,这一役,几乎是打完了我们一半的老底,只有益州军才有这个战力。雍州和凉州派不出这样的一支强军。
长山军被吴国禁卫军打散已经二十年了,他们不可能重组,就算能保持一点建制,也绝不会保存一如既往顶尖的战力。如果吴国能拿得出成建制的长山军,不可能会纵容我们为祸益州二十年。
吴人狡诈,为国甘心赴死,虽然素日里勾心斗角,但面对外敌,一向是最团结的。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劫掠吴人。
这一定是益州藏起来的精英部队,目的就是等着我们西进,然后给与我们致命的打击。”
“咳咳!”曹默听到这里,心中突生一计,“大单于,默有一问,现在最紧要的不是准备迎接对方的第二次攻击吗?我们没有打下昆吾国,昆吾国必然是要消灭我们的,就算对方是长山军余孽也好,是益州军精锐也罢,不过一战,赢则生败则死,我以为东羌的勇士从不畏战,怎么到了该拼命的时候,反倒退缩了?”
“你说谁退缩了,”左贤王气的直接掀翻了桌子,“我告诉你,我们东羌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倒退的逃兵。不就是一战吗,大单于,请让我部作为先锋,昆吾不破,誓不回师!”
右贤王拦住左贤王,“左贤王慎言,我们分析对手是谁,是为了做出最正确的决定,我们不是莽夫,是东羌的大脑,如果连我们都放弃了思考,那东羌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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