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果然!
兹瞧着这会儿延珏一脸笑意,咂咂嘴道,“给你么……也不是不成……只是么——”
“您说,兹管说,慢慢说,咱都听爷儿的!”小猴儿狗腿子的应着,抓着那信纸的手却说什么都不肯撒。
可恁是她俩手拽那主儿一个手,那信仍是纹丝不动,或者说,小猴儿压根儿也没使劲儿拽,她也不敢使劲儿拽,阿玛能否平反,这封信是最重要的证据,虽说这只是其中一页儿,可另一页早就在当年跟着闷驴蛋一块儿丢了,今时今日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若是这张现在扯坏了,阿玛的冤情就真真儿得埋到土里了!
小猴儿兹管转悠着眼珠子琢磨自个儿那点儿小九九,许是心急,全然忽略了那从脑袋顶上『射』下来那俩‘带恨含怨’的笑眼儿。
“嘛都听爷儿的?”学着她的天津味儿,延珏笑笑道。
“嗯,嗯,我发誓。”小猴儿赶忙竖起仨手指头,斜眼儿瞄了那唯一的一盏煤油灯道,“我石猴子今儿就对着那灯发誓,若是爷儿今儿守诺,让我做牛做马都成!”
『插』她发誓用手的空,延珏把那信不费力的抽了回来,夹在两个指头间扬了一扬,一红一黑俩眼儿一眯,笑笑道。
“做牛做马用不着,自有你该做的。”
嘿!
有门儿!
虽说延珏这人脑子有病,可堂堂皇子,言出必行她还是不怀疑的!
小猴儿眼儿一瞪,连连呲牙点头,“爷儿只管吩咐!”
“成。”延珏眯眼儿笑笑,“裤子脱了吧。”
嘛?!
……
……
某非着名人类说:不是所有的省略号都表示暧昧,也不是所有的马赛克都代表激情。
在某些浑小子的观念里,脱裤子可以干除了睡觉以外的很多事儿。
比如这会儿——
诺大的正室里,已燃灯数盏,此时二人应延珏的‘要求’已从里屋儿挪到了外间儿。
那侧躺在炕塌上,一手撑头,一手擎烟袋锅子的延珏,眯缝着那一红一黑俩眼儿,咂着烟,于氤氲的雾气中,慵懒的吩咐着。
“喝。”
“都喝?”小猴儿的声儿所挑之高几乎窜棚,然那主儿却只是微微一笑,点点头道。
“都喝。”
列为看官要问了,喝嘛啊!
嗨,我要说了,您别觉得胃胀,这二位说的正是此时咱小猴儿面前摆那一坛子的水。
您问,坛子?多大的坛子啊?
哦呦…。啧啧……怎么形容呢……对,跟一羊砍头切尾后,中间那段儿差不多大。
哎呀妈呀!这是嘎哈啊!
您又急了,说好的脱裤子呢?!
嗨……我也没说她没脱啊!这不,您仔细瞧瞧——
这屏风前头端着坛子咕嘟咕嘟的灌大肚子的咱猴儿,下身儿可有丁点儿布片儿?
嘿,可不,这嫩粉『色』短褂和绣花鞋中间那处处皆是白花花的几段儿,不是咱猴儿,又是谁?!
完,这下您定是特别想问——
七爷儿这又是玩儿嘛呢!
诶,您真别问我,就他那缺德脑子,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嗝——
乓——
打了一个深嗝儿后,小猴儿一把把那坛子转过来口朝下的砸在了桌上,但见那坛子口除了淅淅沥沥的水渣儿,嘛都没有——
“不亏是江湖人,痛快!”
痛快你妹啊!
小猴儿捂着撑的皮球似的肚子,瞧着那吹着烟儿,满嘴风凉话的主儿,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可偏生那信在他手上,别说他让她喝水,就是喝油,她也没得选择!
在心里把他家各种大爷拉出来骂一圈儿后,小猴儿从丹田运气,费尽扒拉的攒上来一个极为难看的笑,“爷儿……您可解气了?”
“解气?”延珏失笑,甩了一个‘宠溺’的眼神儿,『操』着‘软绵绵’的柔声道,“爷儿在你心里就那么小气?”
哈!哈!哈!不然呢?
说你延珏心宽,老天爷都得下雷劈我。
不过当然,识时务者为俊杰,顶风做案是傻『逼』——
“自然没有的事儿,爷儿是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又怎么能跟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这话一出口,小猴儿只觉得嘴角抽搐。
“说的好!这女子本就是用来疼的,爷儿自是不该跟你一般见识,可不过——”延珏若有所思的顿顿,又眯着那血渍干涸的眼儿抽了口烟儿,吐出后,才道——
“这有道是天地尊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是以乾道成男,坤道成女。”说到这儿,延珏又顿顿,瞧瞧那眉心恨不得拧在一起的猴儿,笑笑又道,“别急,爷儿知你听不懂这道理,所以爷儿今儿得好好教教你。”
教你大爷!
小猴儿心知这王八探头儿定没好事儿,可她真真儿是把脚趾头都攒到一起,也没想到竟是如此损缺的教法儿!
壶漏干涸,炕几上的洋钟分针已经转悠了大半圈儿。
彼时,小猴儿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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