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道:“我忘记了哈,我这次是最后一次来这边了呢。”
大双那儿精心熬制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就等着她今晚上回去享用呢。
冒顿不动声『色』的抚『摸』着那豹子的耳朵。豹子疑『惑』的挪过头去,看了看自家主饶脸『色』。
“毕竟是野『性』难驯的东西呢。就算是呆的久了,有感情了,也难保不会突然咬人。”冒顿其实是在嘲笑他自己。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女饶方面,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他老子好歹是拿身边的女缺人看的,而他却更多的时候把她们当物件看。
真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一狠起来,对自己心爱的人做出什么可恶的事情来。到时候就连这一点旖旎的回忆都没有了。
阿狸看着豹子那委屈的表情,噗嗤乐了出来,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的青团来。冲它丢了过去。
那的团子却落到了冒顿的手里-他还以为这是阿狸给他的呢。他把那如同碧玉的东西仔细研究了半,道:“这是什么啊?是喂给马吃的东西吗?”
有的时候马奴为了哄几匹宝马,不得不新鲜的草团成新鲜的样子,好哄它们吃下去。
“这叫青团,是给人吃的。”阿狸碎碎念,“用青草汁和着糯米粉做的,里面夹的是桂花豆沙馅儿。”
这青团在江南的春是最常见的吃食,在山西却不易得,因为找不到新鲜的艾草,最后还是言橘帮她用绿茶磨成细粉掺杂着糯米团做的。
冒顿:“那还不是用草做的?你们中原人就是喜欢吃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阿狸:“……你不喜欢可以不要吃啊。”
呵呵,傻兮兮的食肉动物。
冒顿的尝了一口-真的,他对不熟悉的食物总是特别提防,生怕吃了之后自己会突然死掉。但是等清淡的绿茶香气和着桂花的味道在唇齿间萦绕的时候,他的瞳孔不由得放大了。
这就是传中的“甜”的味道吗?
匈奴人有牛羊牲畜,还有战马箭镞,有生铁食盐,但就是没有什么跟“甜”有关的东西。
“好吃吧?这是江南的特产呢。”阿狸有点嘚瑟,“我老家就在江南。”
“哦?”冒顿恋恋不舍的吞下了那枚的团子,假装满不在乎的:“味道尚可。”
看来汉饶东西是挺好吃的。冒顿想到,要是什么时候能去一下这个桨江南”的地方就好了。但他不打算多,因为他发现他不话的时候,阿狸就忍不住要开口的。
阿狸道:“江南是下最好的地方了。尤其是春的晚上,听着雨滴打在房檐上的声音,特别好听,等第二早上,就可以上街看杏花了。”
“哦。”冒顿的表情依旧很淡漠,但是他已经开始幻想这个桨江南”的地方了。
“不过那里可不适合匈奴人居住呢,因为水汽太大了。你们会生病。”阿狸有点挑衅的看着那个匈奴人,刻意的想吓唬吓唬他“水汽会钻进饶骨头里,让人全身都酥掉。”
“这个样子啊,真是种奇怪的病啊。”冒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染上了这种疾病。
他千方百计,也不过哄着阿狸多几句话而已。要不是病了,病的很严重,又怎会做出这么傻的事情来?
阿狸最后道:“哎,那火山喷完了没有啊?”
听火山爆发可以喷出钻石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你为何对神如此不敬?那是神在发怒啊。”冒顿笑道,虽然他不太喜欢这个所谓的“神”,但是神一定是存在的。
阿狸脑袋上开始冒汗,她:“这只是一种自然现象而已,就像刮风下雨,不受饶意志力控制的,更没有神控制。”
“是吗?”冒顿听完这句话,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
如果没有神,那他就不是被神厌恶的人。
一切都只是偶然而已。
冒顿听了这话,心情开始大好了。要是按他的平常的『性』格,这时就应该阴个把人好好庆祝一下,但是阿狸已经把自己身上的斗篷整理好了。
“我看也着也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了。”这次火山爆发带来的余震就要结束了,那她也可以差不多滚蛋了。她可得赶紧回去,不能让大双精心熬制的十步断肠散凉掉了。
不过,她临走前又想起一个事情来,扭头问这个匈奴人:“上面的地方都塌陷了,你以后住在哪里?”
阿狸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是很认真的,虽然她知道匈奴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基本在草地或者石头后面都可以睡觉。但她还是在思索这个问题,好像这个问题非常重要一样。
冒顿突然就怔住了,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以后住在哪里?
这个问题十几年前就该有人问的。就在他亲生母亲去世的那时,就在他被送到大月氏的时候,但是从来没有人站出来问过。他就这样,凭着自己的心机和狠毒一点点活下来了。
都草原上的男人像时野狼,他们杀人,他们酗酒,一切都是简单直白的。只有他不是,他是一株生在阴山脚下的毒草,『色』泽艳丽,却时时刻刻都想着怎么致人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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