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的与他交流一些感情才行啊。
就这样,郭兵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因为一筷子菜被小六子抢走,使得小六子天天被打扒在地,俗称“训练”。
抢菜继续进行中……
蒋振南看着斯文有理吃着饭的样子,实际筷子下去的速度却比任何人快,好几次,都是在别人筷子下去之前,他抢先下去一步。
“喂,我说头儿,你这样太不厚道了,”郭兵嘴上吃着饭菜也闲着,边吃还边对着蒋振南不满,“你怎么可以抢这么快的菜,你总得给我留着点儿啊?”
林亦为和张大夫两个年纪微大的老人了,可是在这次吃饭夹菜的行动上,却不输于年轻人,还对着这道菜啧啧称赞道,“兰丫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种粗叶草可以吃的?”
在这里,农村人叫马齿笕叫做粗叶草,因为它的叶子是扁平而且比较粗,因此而得名。
两人,一个是在田间作活的,一个是天天田边山上采药的,当然就一眼认出了这种叫马齿笕的野菜,实际上就是粗叶草来着。
天天看到这种草会长在水沟边,也会长在旱地里的粗叶草,竟然是人也可以吃的。
要知道,他们可是天天拔来喂猪喂牛喂鸡的啊。
“三年前。”林月兰淡淡的说道,“我年纪小,不会种田不会种菜,又没钱没粮,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在田间挖些野菜来充饥了。”
林月兰看似说的平淡无所谓的样子,但实际上,在别人听来,却是心酸和无奈之感。
蒋振南和郭兵他们并不了解林月兰在林家村的处境,但是眼前却浮现一副一个可怜的孩子,没有食物,在田边野菜充饥的样子。
但是,他们却有另外一种疑惑……
“林姑娘,你不是一个人会上山吗?难道上山不是打猎物的?”郭兵乍然问道。
以林月兰身手来说,打一两只野兔野鸡,是轻而易举之事,一个吃不完,完全可以拿去卖,又怎么会没钱没粮,穷到要去田间挖野菜充饥了呢?
郭兵的话一落下,除了丁丁当当筷子瓷碗碰撞和外面虫鸣的声音,就听不到其他声音了,异常安静!
因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包括林亦为和张大夫。
对于林月兰的事,林亦为即使作为里正,也真当不好对外人说,所以,此刻选择沉默。
张大夫作为村外人,但是,在这三年间,他早就了解到林月兰这个孩子的艰难和无奈,但是他作为外人,也不好管林月兰和林老三一家之间的事,所以,他也只是在偶尔能帮衬一下,比如在她被人打成重伤时,给她看一看,免费给她一些药擦擦。
林月兰本人呢,也不想现在说起缘由来。
她吃了一块兔肉,然后,答道,“以前我不会打猎!”
以前不会打猎,这是在告诉他们,以前,她根本就不会武功。
呃……
郭兵根本就没有想过是这个答案。
但是,他认为一个人的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
看她身手敏捷凌厉的样子,应该是长期练过身手的才对呀,那么三年前,她又是怎么不会打猎了?
蒋振南对此也有同样的疑惑。
但是,此刻,里正和张大夫和月儿姑娘本人并不想说,他也不好追问。
只是心里却是对她父母的有着浓浓的怒气。
两个月前,这个孩子十二岁,可是那模样却是面黄肌瘦,身材瘦小,个子连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都不如。
看到一这样一个可怜的孩子,她的父母就真的不心疼吗?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这孩子是从三年前就开始单过了,然的没有粮食吃,就去挖野菜充饥。
对,是充饥,而不是吃着大米饭或许窝窝馒头之类的主食,用野菜当菜吃。
充饥,这完全是把野菜当主食吃的。
蒋振南根本就无法想像,这个成天把野菜当主食吃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因为冬天寒冷,根本就没有野菜,就连野草也干枯了啊,那她又到底吃什么呢?
蒋振南心里顿时觉得自已虽被说成天煞孤星,从小被生父厌弃,但是,他至少还有一些生活费,可让他吃饱。
虽说给生活费这些待遇从他十岁开始,侯爵府就不再给了。
越想蒋振南这个在战场上称为银面修罗冷酷男人,此刻越发觉得心疼这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他不自觉的从郭兵筷子底下,抢走最后一筷子青菜及鸡蛋,放进林月兰的碗里,然后,什么话也不说,接着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林月兰一开始有些不名所以,但是看着低着头,认真吃饭的男人,突然明白过来。
蒋振南虽夹了一筷子菜给她,却什么也没有说,但林月兰明白他的意思,那就他为她心疼,所以,他以自已的行动,表示,她现在有他这个朋友,以后一定不会饿着她。
林月兰虽对蒋振南是第二次见面,但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能看出蒋振南是面冷心热的男人,只是因为身居上位,浑身散发出骇然凌厉的气势,再加上不爱说话,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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