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萧岭的声音中充满意外，实在没有想到余有言问的问题居然是这个。
眼神略显怪异，想不到堂堂炼虚修士还在意这种东西。
脑海中稍加思绪，萧岭便是回道：
“师姐，师弟我古稀之年才得天之幸踏上仙路。”
“且这些年一直都是这副面相，哪怕当时在师尊面前也同样如此。”
“晋升元婴本有机会，但师弟我并未觉得现在的面相有何不可。”
“若是突然改头换面，怕是我自己心里也过不了这一关。”
“本相就是如此，即便改变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若是师兄师姐担心有人议论，可以不将我的身份透露出去也行。”
“师弟只是想寻一处安静的地方修炼，届时师姐在宗内随意给我安排一个身份就行。”
“实在不行，师弟还可以离开宗门。”
此话萧岭说得很是坚决，似乎真的不能将自己的容貌改变。
为此甚至愿意离开幽影宗，也不愿改头换面。
但其实这只是他的一个试探，看看拒绝的话余有言会是何种态度。
余有言的态度也可以代表莫无声的态度，这基本上关系着他以后在幽影宗的生存。
如果余有言强势让他改变，他无奈之下也只能照做。
毕竟与自己的性命相比，改换面貌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过以后在幽影宗内，他行事更要小心才是。
因为两人显然没有将他当做师弟，如今的处境也只是他献出的隐狐尸骨换来。
以后但凡他有任何忤逆之举，下场可能都不会太好。
可如果余有言没有强行让他改变，说明他眼下的处境尚可。
两人对他的态度差不多算是接受，只要以后小心行事他的处境或许不会太差。
因此拒绝余有言只是一个小小试探，看看对方的反应如何。
有着离风上人弟子这一层关系在，这种小事想必余有言也不会迁怒于他。
至于余有言会不会同意他离开幽影宗，萧岭并不抱希望。
他来幽影宗的时间太短，此时离开的意图太过明显对他来说不是好事。
洞内大厅一时间很是安静，萧岭低着头等待余有言回复。
看着萧岭说得无比郑重，余有言面上的笑意更加浓郁。
“师兄说别看你这人行事精明，但其实性子却异常执拗。”
“若是你不愿，哪怕是强迫也不行。”
“看来他说得不错，你这人还真是这般。”
“你放心，师姐我只是随口一提而已，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且我等修炼上千年时间，岂会在意这等小事。”
听闻余有言这样说，萧岭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多谢师姐理解，师弟我已习惯如此。”
“若是改换面貌，实在是无法接受。”
心中却是缓缓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或许就是余有言对他的一次试探。
不然也不会特意提起，然后又轻轻放下。
这样做同样是想要看看他的反应，然后再判断他有没有问题。
毕竟改换面貌这种事情一般人都难以接受，除非是某种特殊情况。
更何况他作为离风上人的弟子，面对这种要求更是会据理力争才对。
若是他迫于炼虚之威答应下来，可能余有言心中还会生出些许怀疑。
其他修士答应下来没有问题，但他不行！
其他修士或许是迫于炼虚之威，不得已的情况下答应下来。
但他是离风上人的弟子，换个话说相当于和余有言的身份持平。
自身没有问题的话，断然是不会同意对方这样的无礼要求。
所以肯定会出声直接拒绝，除非他心中有鬼才会犹豫不定。
这无关境界高低，只是一场心理层面的博弈。
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确实不能证明他的身份有问题。
但由小及大，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提起此事本就不是真的想让他改换面貌，纯粹就是试探一番。
现在他的反应让余有言很满意，因此才会随手就将这个话题掠过。
想清楚这些，萧岭心中松了一口气。
好在他遵从本心言语中十分坚定，没有受到对方炼虚境界的影响。
之前若是表现得犹犹豫豫反倒不好，不管如何余有言对他的印象定然不佳。
身处眼下这种境地，任何一个意外都有可能让他处于万劫不复之地。
“你说你手中有一头蛟龙？”
余有言的声音传来，此时语气中能够听出亲近不少。
看样子他师弟这个身份，经过此事过后再次稳固些许，就看莫无声那边有没有问题。
“对，我手中有一头蛟龙的尸体。”
“师弟正是想要将其祭炼成一头鬼蛟，因此才会贸然来求见师姐。”
“希望师姐给我前往地冥渊的权限，师弟想在地冥渊内将其祭炼成为鬼蛟。”
余有言闻言眉头微皱，“你想去地冥渊？”
“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去的，若是你在其中出了什么意外，师兄回来我如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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