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令院封锁沙漠,站在贤者们的立场上是理所当然的。
你根本就不信仰大慈树王,甚至还多次诋毁树王大人,说她偷袭了赤王······我帮你?
秉承大慈树王的恩惠而建立的教令院,帮一群诋毁大慈树王,信仰赤王的异端?
那我该如何自处?
防沙壁早期,还真的是用来阻遏风沙的蔓延的。
林木固然可以阻拦风沙,但沙漠是赤王的领土,大慈树王总不能在赤王的领土上大搞种植业。
而等教令院接手权杖的时候,防沙壁就不仅仅是阻遏风沙了。
太像了,确实是相似的环境。
阿扎尔的话让贤者们陷入了沉默。
他们对于沙漠民本来就没有什么信任。
这是一种先于事实发生,就已经被判定的答桉。
沙漠民一定会犯错,一定会对教令院的统治产生冲击。
他们需要的不是事实,而是一个通向认定事实的答桉。
而答桉正在出现,比如······海祗岛人这么做了,为什么沙漠民不能这么做呢?
我怀疑了,就已经足够了。
“幕府和海祗岛,教令院和沙漠民······海祗岛已经废除了海祗大御神的信仰,而赤王的信仰仍旧在沙漠蔓延。”
有一位贤者轻声说道。
他没有说出来的,稻妻是海岛政权,海祗岛完全不依靠幕府的支持,就是单纯的表面投降而已。
而沙漠这边,教令院主动拒绝了沙漠。
漫长的时间里,他们延续着对沙漠的知识封锁和物资封锁。
在这个时候,让他们信任沙漠民会为了须弥而战······谁会对自己的面皮有这么大的信任度呢?
“无论姜青背后站着那个国家,母庸置疑,沙漠民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枚不错的棋子。”
素论派的贤者话语冷漠,“如果我们不警惕这些人,他们迟早会成为背叛教令院的棋子。”
“你们已经把沙漠民判定成了敌人吗?”因论派贤者想要反驳。
“难道你还认为,沙漠民会为了教令院,为了须弥做出牺牲?”阿扎尔并无嘲讽,只是话语带着几分诧异,“难道你还认为,沙漠民会选择须弥,而不是选择另外的人?”
凭什么?
五百年的时间里,教令院是做过什么可以让沙漠民感恩戴德的伟大事业么?
你什么都没做,排斥对方,封锁对方,危机到来的时候却企望争取对方······他们得有多善解人意啊。
对方叹了一口气,嘴唇嚅嗫,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确实是有过这种想法的。
把须弥面对的现状告诉沙漠民之中能够说得上话的人,然后用未来的利益换取对方的合作。
价格可以开的高一点,反正尘埃落定之后,可以视双方的物理保持程度来判定是否要兑现承诺。
如果失败了,那什么承诺也不用在乎了。
但阿扎尔的话更有道理。
你怎么能要求你并未善待的人,在关键时刻【出于大局】【善解人意】的做出牺牲呢?
于是大家得到了另外的共识。
沙漠民已经来不及争取了。
一个拥有反击力量,且很难被争取的棋子,其实已经可以当作敌人来应对了。
“有关沙漠民的安排,我们另外有一份计划可以供给各位参考。”
阿扎尔露出了微笑。
“在计划制定之初,我们曾经考虑过是彻底重创沙漠民,还是尝试着让沙漠民怨恨这两个外来者。”
“但因为仇恨是可以划分等级的,我们一开始偏向于破坏对方的力量,让对方成为废棋。”
引导怨恨外来者,姜青也能够引导他们仇恨教令院。
仇恨也是一种可以利用的力量,而在这方面,教令院底气不足,所以他们优先考虑如何废除这枚棋子,而不是争取把这枚棋子为己所用。
仇恨的引导,总要有仇恨这种东西的存在。
姜青还是什么都没有做的情况,教令院已经干了五百年的封锁计划。
他们当然不敢指望自己能够在这方面抢的过姜青,但现在情势变化,这份力量还是需要考虑一下的。
就当是······拖延时间了。
计划在几位贤者的手中传递,最后得到了认可。
有些粗糙了。
但一来时间其实也就这么多了,二来······对付这群沙漠人,应该也不需要多细致的操作。
“第二个问题,我们得把武力重新拿回来了。”
阿扎尔也并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
“数百年来,教令院已经逐渐把防卫工作交给了【三十人团】的人负责。”
“在座的诸位,想必也都和【三十人团】直接或者间接接触过。”
“他们对于我们的命令,已经不是很满意了。”
知道,这怎么会不知道呢?
根本不需要接触和调查,当你头上有一群对你指指点点,要你干什么你就不得不去忙碌的人,你难道会对他们感恩戴德,而不是想着这群人真踏马烦啊,什么时候能干他们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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