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此饶疯病太难缠,丢出去吧。”
柳静香就这样被丢了出去,关于先前发生的在水云间的事早已传出去,一时间,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嫌恶,轻视,讥讽,更有三三两两的鸡蛋与烂叶菜砸在柳静香的身上。
光鲜亮丽的的脸蛋与衣着,瞬间脏污狼藉。
水云间二楼,靠窗的方向,赵云溪站在那里看着,面色清素,毫无波澜。
她已经给了柳静香太多机会,是她没有珍惜。
身后,聂掌柜的走了进来,清风徐来,他眉目端肃,神色冷平,看着赵云溪半,似乎犹豫着,然后叹口气,“她如此害你,你为何不把她交给官府。”
“她几次三番作妖,将我的所有忍耐逼了极限,还以我娘我和弟妹的性命要挟我,你,这样的人,只是送去府牢,是不是太便宜。”
“便宜?”
聂掌柜蹙眉。
“你不了解柳静香,对付她这样的人,要了她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彻底践踏的她自尊心,让她每一次想到你,都会心肝剧烈,肺腑疼痛,从此避你如蛇蝎。”
赵云溪得轻缓有力,聂掌柜目光一敛,顺着赵云溪的视线看出去。
那条长街上,柳静香此时狼狈脏污,比之乞丐还不如,尤其是那双眼,灰蒙蒙的,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愤,却盖不过绝望。
对付敌人,磨身,不如磨心,这,的确是最佳的法子。
聂掌柜又看向赵云溪,面前少女有着清冷美丽的脸庞,明明还透着此许稚嫩,可是行起事来却是果敢凝练,利落狠辣,与她的年纪,如此不符。
不过,这世间,本来就有不同的人。
“此次世子竟主动帮你,无事献殷勤,你最好心些。”
聂掌柜提醒一声,便转身缓步走出去。
赵云溪站在那里,有些郁闷,这个世子,确实是有些无事献殷勤,上次当众帮她,这次又……她可不会认为是真那般巧的。
只不过,她最近突然觉得,这个世子,也不是那么的讨厌了。
再回头朝那街上看去时,赵云溪顿时“咦”了声,因为,方才明明还在那街上被扔鸡蛋,被鄙视嘲笑的柳静香竟然不见了,只留下地上一堆污渍。
哪儿去了?
“看什么呢?”
赵云溪正四下看着,肩膀便被人轻轻一拍,熟悉而欣长的身影已然落在她身旁,淡雅袭来,锦裳华衣,不是世子又是谁。
“我在看柳静香为何不见了。”
赵云溪倒是没坦然。
“那么一个渣物值得爷看着。”风煦却道,话刚落,顿时招来赵云溪一顿白眼,“别自大行吗,真不是你的人做的。”
“那么一个蠢货,值得爷动手?”
赵云溪……
好吧,你是爷,你了算,再往街上看去,眸光有些晦暗,她本意是想将柳静香背后那个人引出来的,不过眼下看来……算了。
“我还有事忙,世子爷你自便。”
赵云溪想着折腾这大半,还要去凝香阁看看呢,这边银子不能少赚,那边银子也不可丢啊。
风煦看着少女匆匆而走的身影,面上笑意这才一点一点收回,目光跃出窗外,向前方长街某一处。
而此时,这处长街里面的偏角里,正站着三个人一女两模
圆迎面看着面前的女子和一名男护卫,抱剑冷笑,“我只一次,世子了,今日留得你们俩的狗命,是看在你们家姐的份上,下次再做这般陷害之事,定不饶恕。”
“……是。”
女子和男护卫正是先前隐在暗处想要算计赵云溪的那两人,女子叫芷药。
“那,这女子呢?”
男护卫面色微惶的指向一旁方才被他们拖进来的柳静香,本想着事不成就处理了,却就被世子身边的圆堵在了这里。
“她?”圆语气平静而冷漠,“相信你们会好好处理。”
芷药和男护卫顿时领会,当下提起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柳静香,悄然隐没了身形,不消半柱香时间。
城外,一方悬崖顶上。
芷药和男护卫站在那里。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是你们要帮我的……”
柳静香听着崖边那呼呼而作的风,面色大变,质问之后,又立马求饶,“求求你们,你们放过我吧,我……是我不对,不该没听你们的话现身出去,明明你们给了我这么好的计策,对不啊——”
话未落,嘶声起。
男护卫毫不留情的一掷,纤细身影,永坠悬崖,死无葬生之地。
“没曾想,世子对那个叫赵云溪的如此在意,我们……”
“先回京吧。”
女子咬咬牙,“我就不信,不过一个村女,能翻不成,世子也许是一时新鲜。”
“你得对。”
悬崖风声呼声如吼,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很快自原地消失。
……
凝香阁,自然也是听了水云间发生的事,桂姐看着赵云溪到来,竟是明显的松了口气,倒显得那眼角一缕极细的鱼尾纹真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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