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错字、将毁掉整张书法。
一次错误的选择、也将改变整个人生。
德古拉选择接受恶魔的礼物,为了爱而堕落,为了既得的幸福而放弃了未来的人生,这是他在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
我们并非当事者,无法体会伯爵的心境。
所谓‘错误的选择’也不过事后的诸葛亮。
身处错误之中的人很难觉察错误,就像苏轼无法赏得庐山全貌,当我们被大势包含其中时,只能在管中窥豹。
眼睛的视角就那么大,如何容纳天地?
也许,可以把某些错误的选择称作‘无愧执着’或‘无愧本心’?
这样有用吗?其实没什么用,事情还是发生了,我们只不过是在找一个让自己心安的借口。
也就是虚抓一把空气,以望获得‘安全感’。
不错、为了那一杯由借口酝酿的安全感。
很醇香、很醉人。
它并没有度数,但喝下它的人都已酩酊大醉。
模糊了视线、混沌了人生。
是爱啊、醉倒了凡人的一颗心~
我们说:用眼看世界、世界很小;用心看世界、领略全貌。
但问题在于,心灵并非像眼睛一样可以随意操纵,我们很难真正掌控这个‘器官’,它是个纯洁的姑娘,即便再心水于你,也终究存在隔阂。
而且越是洁白纯净的东西,越容易被玷污。
飞溅的泥浆在洁白的裙子上极为显眼,即便这是你‘一不小心’或是‘一次意外’所留下的污渍,也终究是一道债。
物质的现实不会因为主观的能动而改变。
不管承不承认,这道污渍终究存在;不管有何种借口,这道痕迹终究源于我们。
有些债,是躲不开、逃不掉的。
所以。
在心灵空虚之处,只要还存在一抹污渍,只要我们还在找借口、寻外物的责任,把过错往他人身上推,给自己犯下的罪孽寻找开脱;
只要人类社会永恒的三个问题:私心使善念变质,欲望使恶念膨胀,爱恨使灵魂空虚,还无法得以缓解;
只要在人与人的交往中还像孤岛一样的隔阂;
换言之,从更微观的角度来说,只要我们的生活还被冷漠和空虚包围着,那么、这一类作品就不会是无用的。
芳汀的爱没有错。
错得、是永恒不变的冷漠。
…
冷。
四月的春雨,裹着寒气降临大地。
还没到驱散寒冷的时节,却已迎来了磅礴的大雨,伴着响彻天地的雷鸣,惊扰了迟眠未起的梦。
梦。
只因阴沉的天空,不再绽放和煦的春光。
乌云肆意的嘲笑光明,它们遮天蔽日,挥洒下如注的春雨,是谁叫醒了沉睡的人生?哦、是席卷床帏的狂风。
风。
又吹散了烛火下的梦,点燃了春日的寒冷。
它游荡于楼阁之中,摇晃着嬉笑的铜铃,这是凉爽舒适的春风,带着大雨和雷鸣、清扫着世间的沉浊,带走旧日的心灵。
可它们带不走眉宇间的冷漠、和忧愁。
也带不走罪人犯下的罪行!
这三个罪人的债,只有用鲜血去偿还,审判他们的,是一个拄着手杖、梳着背头、带一个单框眼镜的瘦高人影。
他已经寻觅三人多时了,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就在这栋高楼中,安度因早已准备多时,除了他和三个身居高位的罪人,这栋四处漏风的建筑里再没有任何生灵。
三个衣着华贵的人被一道道黑色的丝带捆得严严实实,他们不断哀求着,希望窗边赏雨的强者能饶他们一命。
而安度因却微微一笑,把喊声最响的那位活活勒死在剩下的二人面前。
不、他不需要自己动手,他甚至还在赏雨都没回头,只是念头一动,那人身上黑色的丝带就立刻绕到喉咙,然后、勒紧。
仿佛是一条黑色的毒蛇!
“安静。”
安度因的发梢被风吹动,可声音却透过风雨声、清晰的传入剩下的两人耳中。
“你…你到底要什么?”
一个衣着最华贵的中年人脸上留着虚汗,在给自己寻找生机。
回答他的是一道震耳的雷声,中年人吓得哆嗦了一下,他倒不是害怕雷声,主要现在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惶恐不安。
雷声过后就是雷光,中年人抬起头,看见窗边的瘦高人影随着雷光转过了身子,那反光的镜片证明了那人面部的朝向。
“我要——真相。”
安度因看差不多了,于是张嘴询问。
“什么…什么真相…”
中年人被黑色丝带束缚着手脚不能动,这个身居高位的贵族肯定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像条狗一样、需要半趴半跪在地上摇尾乞怜。
“哈哈哈——公爵大人真会开玩笑。”
“当然是陛下驾崩的真相。”
安度因迈步向他的猎物走来,缓慢的脚步和哒哒响的手杖仿佛砸在那两人的心脏上,不断刺激着二人的神经。
“陛下、陛下刚刚登基、怎么敢称驾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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