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长安他们倒是没有意见,他们和秦家诸人都混熟了,处的也很愉快,一起出游很可以的。
等到这帮小家伙都走远了,瑾娘才开始梳妆打扮,而后催着徐二郎领她出去看花灯。
夫妻俩是步行出门的,反正门口不远处的大街上,就有花灯赏了。虽然这一片的花灯不成气候,多是各家商户单打独闹,但也别有风趣就是了。
一路从街上转过去,等到了繁华热闹的大街上时,就见街面上人山人海,到处是花灯玉树,美不胜收。牤
瑾娘走到这里差不多耗尽半身体力,如今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坐坐歇歇脚。她这脚力啊,实在大不如前了,换上辈子,她跑完马拉松还能来一段瑜伽呢。
至于这辈子……还是好汉不提当年勇了。
状元楼就在左侧,徐二郎牵着瑾娘的手,一边低声嘲笑她说大话,还说要逛遍整个灯展区,结果可好,也就不到两刻钟,人都废了。
瑾娘自然是不依的,忍不住还嘴。可她还顾忌着形象,便扁着嘴巴哼哼唧唧,愈发显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徐二郎见状眸中笑意更浓,不过却也侧身将她挡的更严实一些。她也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了,却还时常做出小女儿姿态,那明媚的笑容配上偶尔流露出的妩媚风情,他虽然爱之尤甚,却也不愿其他人看见。
灯会上不少人认出了徐二郎。
徐总督在闵州的时日不算长,可大事办了不少,闵州更是在他到来之后,天翻地覆。牤
可以说,整个闵州官场的人,都在关注总督大人的一举一动。他们是不敢监督大人行程的,可元宵佳节,家人要赏灯,他们陪同出来,不小心碰上总督大人,这是上前见礼,还是佯做没看见?
好在他们也没纠结多久,因为他们视线凝滞太久,徐二郎就看了过来。之后遥遥行礼,便都识趣的离远了些。
众人自然也看见了被徐二郎牵在手里的女子,虽然他们没胆量一直瞅着看,但只从惊鸿一瞥,也知其容貌出众,堪称闭月羞花,惊艳绝色。
一时间众人不由私下低语,问起总督夫人出身来历。
出身自然不显贵,来历也没什么值得推敲之处。可就是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平阳县出来的小姑娘,坐稳了两江总督大人原配发妻的位子。
这只能说,这女人绝不是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众人交换几个眼神,越发觉得这位夫人不能得罪。一时间,心思也都活络起来,不知道走走这位夫人的门路,有些事情能不能办成。牤
要知道,如今闵州百废待兴,可是有许多官位虚位以待。他们自顾不暇时自然不会想其他,可如今性命身家全保住了,就不由奢望更多。
毕竟,人的本性如此,俱都得陇望蜀。
走进状元楼,不想竟在通往二楼的楼梯时,与人不期而遇。
这人也不是外人,赫然正是秦府那位三爷。
同在官场,甚至明面上还是上下级关系,徐二郎和秦家这位三爷的关系自然尚可。
况且对方着实是个人物,作为盐场上首屈一指的盐运使司运同,堂堂正四品官员,能量也让人小觑不得。
秦明信此番出来是为会友,不过眼下不知出了什么状况,精要提前离去。牤
瑾娘和徐二郎都不是多事的人,况且对方也没有多说,明显不想多提,那他们自然也不好深问。
当下几人错身而过,互道离别。
瑾娘在徐二郎和秦明信说话时,却是忍不住垂手看向他腰间悬挂的荷包。
那应该是个老物件了,整个荷包被洗的发白,不管是配线还是布料,都有些褪色。但那荷包着实绣工出色,白鹤仰天而起,似是预祝佩戴荷包的人一飞冲天。
这荷包明显不是早先长乐说的,那个刺绣着“青竹与巨石”的荷包。不过许是这两个荷包都出自一人之手,于是,单论绣工,瑾娘如今看着也觉得眼熟。不知是不是被长乐洗脑了,瑾娘看了一会儿,越发觉得,这就像是熟人的作品。
只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她也想不出。
瑾娘想的入了迷,一时就有些走神,直到徐二郎揽着她的腰强硬的抱她上楼,瑾娘才回过神来。牤
徐二郎无奈的叹了口气,等上楼后才在她耳边低语说,“你可长点心吧,差点被人看出猫腻了。”又有点酸的说,“一个荷包而已,竟是成了你心头大事了。”
瑾娘看这人连这醋都吃,也是无语。不过更多的是甜蜜,心里乐开了花,一时间忍住笑,赶紧凑过来哄他。
两人朝包间而去,这是早就订好的。徐二郎也早就算准了她,每次说要看花灯,走到半路,总要因为种种缘由罢工。是以,才让人早早安排下,以防她想歇脚时,有因为歇脚的地方视野不好,耽误了赏灯不高兴。
总之,她处处挑剔,偏还觉得自己最体贴人,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错觉。
心里无奈的转过这些,徐二郎嘴里是万万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的,不然,指定又会听到她一番强词夺理。她无理搅三分也就罢了,最后还总要把话题转到他身上,找出他的错处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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