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人给我做衣服……”薛绍捂着胸口,一脸心痛。
“……”李予初默默关了门,靠在门上看着薛绍。
“我好可怜……”
“安安~”
李予初极慢的眨了眨眼,
过去。
“所以,我小库房里还有布料,现在去挑?”
“……不要!”
“你想要我的衣服?”
“你给吗?”
“你穿我就给。”
“……穿!”
“……”李予初歪头打量了一下薛绍,薛绍之前比她高一个头,最近好像又长高了,七尺男儿,她的衣服……
他,穿不了。
“来,挑一件。”李予初过去,打开衣柜,招手示意薛绍过来。
后者挑了挑眉,还真过来了,一眼扫过去,各色各式的衣服放满满当当一柜子。
“真要我穿啊?”薛绍看着一脸认真的李予初,有点儿不确定,舔了舔后槽牙,单手撑着柜子门。
“你自己说的,来吧,喜欢哪一件?”李予初葱白似的指尖慢慢划过一件件衣服,一边打量薛绍的神色。
“……”
“快点儿!”
“……”
“要不我给你挑?”
“……我错了!”
李予初戳了戳趴在她身上人形犬似的薛绍,有点儿想笑,视线停留在衣柜里的一件衣服上,嫣红色的长裙加上繁复层层叠叠的纱幔裙摆,就是,行动不便……
“好了好了,说正经事儿。”李予初拍了拍薛绍的胳膊,后者乖乖放开。
“到底怎么回事?”李予初坐在薛绍对面,拨了拨手边汤婆子上的流苏。
“目前,还不清楚。我们找到了唯一一个活下来了的东寒侍卫,在太医院待了这几天,才慢慢转醒,咬死了说是东寒三王子被刺杀,他们不敌对方,又说自己护主不利,还闹了几次自杀。”薛绍也不太清楚,查了这么几天了,说起来,还真什么都没查出来。
“那立夏看见的,总不能是他孪生兄弟吧?”
“他没有孪生兄弟。”
“有没有可能是暗影?”李予初想不通,奇怪。
“应该不是,按立夏的说法,他可能知道当时马车里的人是谁,暗影不会这么猖狂。”
“也是。”李予初一向对暗影这个东西没什么好感,当然,他们家也没有。一般是部分皇室子弟用来混淆视听的,和本人长得极其相似,近乎别无二致,但是,既然是影,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更不能做任何可能暴露主人身份的事情,显然,不太可能。
“周大人问我你有没有戴香囊是什么意思?”李予初想不通了,倒是想起这个了。
大晏女子喜熏香,各式的熏香,前一天用香料烘烤次日要穿的衣服,并没有多少人用香囊,而戴香囊,里面不放香料,而是药草,多半只是点缀,就跟禁步似的。
而男子,才会佩戴香囊。
只是,十分正式的场合,没有男子会佩戴,毕竟,女子步步生香是锦上添花,男子嘛,就颇为一言难尽了。
“他想试试你的嗅觉,隔了那么远,能闻到血腥味,自然可以闻出不远处的我身上有没有香味。”
果然……
“对了,太后离宫修行,是在太庙,回鸾不过一日便可,而定罪的犯人,多半三日后斩首或是赐死,那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斩立决?”
既然要动手,就不能让太后回来再救勇毅候一次,三天太长了,孝字压死人,更何况天子是万民表率,太后要是再以死相逼或是一命换一命……
以死相逼的事,太后几年前可没少做。
一个罪名,同一个人,不可能判两次。
“谋逆造反,欺君罔上,戕害皇嗣,叛国营私,只此四样。”薛绍单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说道,仿佛,在讨论天气好不好。
“勇毅候,没做过这些吧?”李予初回忆着卷宗内容,皱了皱眉。
怎么说勇毅候慕容渊曾经也是赫赫有名的战神,还是皇子时就被封王,风光无两,又有着一副好皮囊。
皇帝是他生父,中宫是他生母,但凡颇有盛名的能人义士,都跟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时的太子,什么都是中规中矩的,学业也好,骑射也罢,哪怕是相貌,也逊色些,加上生母早逝,随时都有被废的危险,他的存在,更像是在衬托这位王爷有多优秀。
当然,当今如今是明帝,重贤臣免徭役,斩小人除奸佞,哪怕是后宫,也从未传出什么难听的秘辛。
哪怕是三天之内,五皇子和六皇子薨逝,也并未掀起什么风浪。
足可见其制衡之术和御臣之能。
而此刻,那王爷就显得可笑多了,少年得志,狂妄自大,宠妾灭妻,手段狠辣。
宠妾灭妻一事更是闹得沸沸扬扬,险些被赐死,最后是太后出面保下了。
药王谷,就是灭妻时殃及的池鱼。
那王妃,就是药王谷的人,勉强算作是入室弟子。至于为何是勉强?旁人可能不清楚,那一年入药王谷的孩子,都是入室弟子,根本没有门槛,而往年的,必须经过层层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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