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盎然的一方外世,本该是一处桃源,此刻却很是怪异,安静的出奇。
“公子何必如此!我家主子真不在谷里!”
药农打扮的中年男人死死拦住去路,梗着脖子,双颧微红,一看就是卞城附近土生土长的人。
“不在便不在,我来寻家仆,不劳你家公子费心。”薛绍轻笑,刚要上前,却被其他人拦住。
看着眼前这群做药农打扮的人,薛绍勾了勾嘴角。
“拿下。”
此言一出,身后的侍卫和府衙的衙役上前。
“公子!我家主子与李姑娘交好!你怎么能如此!全然不顾了么?”
“公子就不怕李姑娘怪罪?”
“公子……”
薛绍看了眼,“现在自己过来排好队,不然,他们动手我可就保证不了你们的性命了,而且,现在是卞城守备府奉令搜查,你们,属于干扰府衙办案,如有误伤,也是寻常事。”
“公子,你……”
“这里只有守备府孙夫人母家的嫡女陈姑娘,哪里来的李姑娘?什么李姑娘?莫不是门口的毒进了脑子了,成日里胡言乱语,无妨,守备府有大夫,会好生治治的。”
薛绍瞥了眼那个药农,李姑娘?从何得知?
夜观天象?
“你们,你们这是……”
方才还有恃无恐的药农,此刻却一脸惊慌,看着人高马大的壮汉提着刀过来,不少已经是吓傻了,别说跑了,腿都软了一半。
“拿下。”薛绍抬眼,四处都是苍翠欲滴,哪里能藏人?
不多时,众人已经齐齐跪倒地上,无论是药农还是学徒,都被捆的严严实实,用来捆药材袋子的麻绳,还是挺坚固的。
“唯一的机会,那日来的壮汉和新来的一对双胞姐妹,人在哪儿?以及,那日明艳娇美的姑娘,你们那时不少人盯着她失了神,别跟我说认不得。”
薛绍抽了把匕首,从一堆人里拖了一个出来,锋利的刀尖抵着喉咙,隔着皮肉,冷到了骨子里。
被揪出来的男人已经抖得像是发了癫症,眼看着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男子,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来,泪眼婆娑,像是个三岁稚童。
“公、公子、子,我、我们、们真、真、的、真的、的不知道!”
人群里,有个个高的男人,没跪好,不知怎么的就是一个摇摇晃晃,倒了,还压倒了两个人。顿时,那个男子被众人看着了,男子匆匆忙忙解释,结结巴巴,半天才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薛绍看了眼没跪好的男子,视线挪回来,“他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冷冰冰的刀刃就拍在脸上,那个男人已经吓蒙了,身体抖如筛糠。
“我问你,知不知道他们在哪儿!”说着,薛绍手上的匕首就刺进了那人的肩胛骨,刺耳的尖叫声还没来得及传来,匕首就被拔了出来,男子被当胸一脚踢开。
“下一个,你们谁来?说出来为止,刚才说的那些人的,或是你们主子的,我随机选五个,如果这五人里,没有一个人能说出来,你们,还有这地方,今儿都得给我化成灰!”
薛绍看了看这边,可能不太好着,但是,可以引,火烧连营,这是最后的办法。
“公子……公子,你不能这样!你不能,琼瑶姑娘说了,你们二位是我们的贵客,你们不能这样!”
忽然扑出来的女人头上好裹着头巾,应该是想抱着薛绍大腿的,可是薛绍察觉到时就已经推了几步,那女人最后是扑倒在了地上,砰的一声。
“贵客用下了迷药的茶招待,这是你们药王谷的习俗?”薛绍冷笑,“既然你迫不及待,下一个那就你吧。”
“他们在哪儿?那个姑娘在哪儿!”
薛绍盯着女人,试图蹭对方有些浑浊的眼里看出什么,可是,很枉然。
“我……我,我不知道,我……”
女人话语未落,就被踹回了人群里。
那群半大的孩子都蜷缩在一起,压低了声音哭着,像是幼兽,依偎在一起,寻求安全。
“还有三个,再没有人知道,就想好遗言吧,对了,你们想好了也没有机会说了。”薛绍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又是一副有些病弱的贵公子样子,哪里看得出刚刚一言不合就要放火烧谷的人就是他?
薛绍闭了闭眼,头疼欲裂,她到底在哪里?
安安肯定害怕了。
她也在等他找到她吧。
她还在等他。
她还在受煎熬……
她还在等他……
薛绍忍下喉头的腥甜,堪堪转身,余光却瞥见两个药农在递东西。
一脚踢了李幺腰上的刀,刀飞了过去,擦着几个人的衣袖飞过去,甚至擦伤了两个人的脸,在一群半大孩子的尖叫声里,那两个人已经傻了。
“东西拿过来。”
李尧几步上前,匆匆反应过来的人群连滚带爬的让开路。
李幺都到面前了,那两个人还没缓过来,怔怔看着似乎还在抖动的刀刃,睁着眼睛,连眨眼都忘了。
李幺没理,夺过两人手上的东西,看都没看一眼,快步拿去给薛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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