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予初闹了又一次,要不是她没力气,不然房子都被拆了!
终于,迎来了他们口中的“主子”。
李予初站在一地的狼藉上,扶着桌子,抬头眯了眯眼睛,逆着黄昏最后一丝阳光而来的人,看着真像是个正派人。
“仔细伤着自己,可是不满意这里?委屈你了,不日我们回去,宅子比守备府大几倍,奴仆如云,定让你满意。”
李予初直起腰,只想笑。
大宅子?
呵。
奴仆如云?
她要是喜欢大宅子和丫鬟小厮,何必费那个劲,等着太子选妃,直接进东宫,要是不想等,现任嘉明帝的一后四妃她也是做得的。
“李家女慕容后”的说法,可不单单在坊间流传。
李予初:“既知卞城守备府,还不早早送我回去,是等着孙远礼来赶尽杀绝?”
男子:“看来你不喜欢这个,没关系,我哪儿还有个青花瓷的,待会儿带来摆着。”
男子仿佛没听见,自顾自开口,顺便,踢了踢脚边的一个瓶子碎片。
李予初:“敢从守备府掳人,阁下可是已经替家中老小选好坟地了?”
男子:“青花瓷那个,我也喜欢,这时候这边的山茶花开的正好,我让他们折了来,用来插瓶可好?”
李予初:“孙远礼可能找不到我,没关系,我带来的人可不是等闲之辈,你猜,他们要多久能找到我?”
男子:“山茶花太素,你肯定不喜欢,外面有一种域外传来的花,色泽艳丽,花香袭人,那就用那个,好不好?”
李予初:“或许很久,也或许是片刻,我不清楚,可是,他们来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男子:“就用那个吧,你要是喜欢,我们就种些在院子里,成日看着,你心情也会好些,如何?”
李予初:“……我有夫婿。”
男子:“……”
李予初:“他才高八斗,他武艺不凡,他貌若潘安,他守礼知节,他完美无缺。”
男子:“……”
李予初笑出了声,她就知道,不是不肯跟她搭话?不是一个人说得挺有劲儿?
不是装作听不见她说话?
要娶她?
做梦吧!
“阁下最好快点儿送我回去,不然,明年今天,不是我的祭日就是你的。”李予初笑了笑,“可惜,本姑娘年年都有人上香,岁岁还有人祭拜,阁下只能阖家团圆了。”
“连真面目都不敢露,还要戴着面具,不知,是貌丑难以见人,还是原是故人来?”
李予初看着对面人整张脸都被黑黢黢的面具覆盖,除了眼睛,连嘴巴都没有露出来,愈发觉得可笑。
“若是貌丑,倒是不要紧,若是故人,我劝阁下现在想好死法,无论我是谁,都不是你能得罪的。”李予初看了看,被她霍霍的都快没地方下脚了,更别说坐了。
“阁下久久不言,是无言以对,还是在想哪家棺材比较好?”
“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男子终于开了口,不断起伏的胸口彰显着男子的不满。
“阁下待如何?用刑?没关系,反正,都会以十倍百倍加还给阁下的,至于别的,阁下若是想要一具尸体,大可随意。”
死还不简单?
她有千百种法子。
“李予初!”
“哟,阁下知道我是谁呢!再不放了我,父兄定要将你五马分尸!”李予初一怔,却愈发无所顾忌。
“阁下如此,到底是为何?莫不是有仇?可惜我家世代效忠皇族、力保东宫,实在是没有敌,还是说,阁下不是与我家有仇,而是与……皇家有仇?啧啧啧,阁下的九族五服,怕是无一能生还了。”
李予初笑,与皇家有仇,不就是谋逆?
“我这副皮囊,看上的可不止阁下一人,许给薛家,是薛家公子拿命换来的,堵上一府博来的,阁下是什么人,打算拿什么求?”
本就如此,原本设计的就是一出英雄救美,借此躲过皇家选妃,与旁的男子众目睽睽之下双双失踪,流言蜚语根本容不得旁人再娶,除了那人。
只是,他们人算不如天算,还没来得及,先是皇帝遇刺,又是皇子中毒昏迷,打乱了计划,不过,倒也是阴差阳错,只是,阿绍的伤……
谁都想不到,皇家猎场,会有熊,有狼群,还有虎。
若不是那日七殿下来时还有好多人都看见了,也不太可能,偏偏,就是很多人,还有救了美人自己伤的严重的薛大人,那时候,就已经定了。
昌平伯府什么处境,几乎内定的太子妃,容得他们指染?
不过是不好处置而已。
真的是拿一府性命来赌的,若是一着不慎,天子一怒……
“莫不是,拿阁下这掳人的本事?”瞧着,补了一句,俨然是不气死这个人不肯罢休。
“阁下沉默不语,不代表什么都没有发生,退一万步讲,就是本姑娘哪一日得了失心疯,心甘情愿了,也得给众人一个交代,我家,可不是普通勋贵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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