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用茶。”
“多谢。”看乔恩羡虽然不高兴,却还是会对丫鬟说谢,马吉心中十分讶异。见她喝完茶又吃点心,一点儿也不客气,他更是好奇极了。
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若是换作寻常女子,见到他们这些军中糙汉,早就吓得三魂去掉两魂半。她倒好,轻松自在,毫不畏惧。
“如燕……”
“嗯?”听到常恨春的声音,乔恩羡立马抬起头来。瞧他的眼神布满担忧,她随即咧开嘴“嘿嘿”一笑以表安抚。
“将军,夫人到了。”
“请她进来。”
听说夫人到了,樊庆和邓浩赶紧起身准备迎接。看乔恩羡和常恨春只是一脸好奇地望着门口,邓浩立马提醒道。
“夫人来了,你们还不赶紧起身行礼。”
“她是你们的夫人,又不是我们的夫人。”乍一听到常恨春这话,乔恩羡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这就是马夫人第一次见到乔恩羡时的情景。瞧她明目盼兮,巧笑嫣然。接触到夫人目光中的惊讶,乔恩羡立马上前施礼。“民女沈氏如燕,见过将军夫人。”
“如燕?”
“快过来啊。”乔恩羡有令,常恨春只好俯身行礼。看他好像很听乔恩羡的话,邓浩一双剑眉立马皱成一个“川”字。
“诸位多礼了,快快请坐。”
“夫人,请上坐。”
“好。”
待夫人坐下来,马吉这才向她介绍起乔恩羡和常恨春来。说到常恨春时,他只介绍自己姓常,并未多提其他。
“夫人,前些时日你不是总说头疼吗?沈姑娘是大夫,正好能帮你看一看,倘若能把这患了多年的老毛病彻底根治,那就最好不过了。”
“哦?我看沈姑娘年纪轻轻,没成想竟是大夫。”
“是的,夫人。我……”乔恩羡刚一开口,樊庆立马在旁边说风凉话道。“如今这天底下,稍微会点医理的人就自称自己是大夫。真是可笑。”
“我倒是不知道,这平城军营里的汉子都喜欢张口胡说的吗?方才,马大帅冤枉我的身份名贴有假。眼下,我还未给夫人请脉,樊副将就说我谎称是大夫。难道说你们平城的将军都有信口胡诌的劣习吗?”
“你说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吗?”看樊庆拍桌而起,乔恩羡不仅没有丝毫胆怯,反而与他就事论事起来。“刚才马大帅猜测我的名贴有问题,我还可以理解为他是多疑,为了平城的安危、凌溟国的江山社稷才不得不小心谨慎。然而,樊副将你呢?”
“没有任何依据,张口便说我是假大夫。就算你心里再不信我,我是真的、假的待我给马夫人请过脉,你们听我的诊断便能知晓。又何必如此急色,咄咄逼人?如今你就把话说得这么绝,到时事实证明我没有说谎。”
“我倒想看看,你这一军副将的脸面又该往哪里放?”
“好一张伶牙俐齿!”
“多谢夸赞。”微微欠身下去,乔恩羡心安理得地将樊庆的辱骂当作褒奖。“我这个人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你都对我甩脸子了,我也没必要跟你客套。”
“好!你好得很!我今天就在这里坐着,看你究竟能不能治好夫人的病?”
“那我奉劝你一句,最好提前准备上外伤药。”
“这却是为什么?”听到乔恩羡这话,樊庆立马条件反射地问道。见他如此愚笨,这么简单就上钩了,乔恩羡也不卖关子,直言讽刺道。“因为你很快就会被自己说出口的话‘啪啪’打脸了。”
“呵!谁被打脸还不知道呢。”
不再搭理樊庆,乔恩羡接过常恨春递来的药箱便走到马夫人面前。瞧她拿出脉枕,马夫人随即要下人搬张椅子过来。殊不料,乔恩羡径直在她面前蹲下来。
“夫人,民女为您请脉。”
“有劳沈姑娘了。”
“夫人不必如此客气。”两指搭上马夫人的手腕,乔恩羡轻笑着继续说道。“今天我是受马大帅之邀,前来将军府为夫人治病。如果治好了,他是要付诊金的。”
说完,乔恩羡还特意望了马吉一眼。没想到她如此有趣,马吉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沈姑娘放心,倘若你真能治好夫人的顽疾,本帅一定要留你在府中多住几日。等夫人的病彻底痊愈,还有重金酬谢。”
“住就算了。诊金是我应得的,大帅要是心情好,随便给个千八百两就行。”
“哈哈哈。有趣!沈姑娘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沈姑娘人生得美,性子也好。我一看就喜欢,不如就留在府中小住些时日吧。”见连马夫人都挽留起自己来了,乔恩羡随即轻笑着站起身。“夫人的面色红润,目露精光,身强体壮。应该从来没有过头疼之忧。”
“你怎么知道!?”见妻子一时嘴快,上了乔恩羡的当。马吉正想要解释,结果乔恩羡抢先一步说道。“不过,夫人身上的寒气很重。而且,寒气多半凝聚在各处关节部位,想必是您年轻时经常冒雨练功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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