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贡接到程遐的密书,连读了三遍,紧锁双眉,似难定论,于是便将书信揣入怀中,跑去拜会老朋友虞喜虞仲宁。
虞喜逃出老家会稽余姚,跑王贡这儿来吃闲饭,时间已经不短了。他曾多次辞归,王贡却都不许;王贡打算推荐虞喜到长安去任职,虞仲宁也不乐意。为示自己并无出仕意愿,虞喜婉拒了王贡给他在下密城中安排的好房子,别居城郊,盖了三间茅舍栖身。
王贡抵达虞喜家中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他熟门熟路的,也不等通传,便即叩柴扉而入院中。只见虞仲宁正双手端着根一尺多长的竹筒,凑在右眼上,朝着星空眺望。
这般情况,王贡也是见惯了的,便即凑近去,问他:“卿又在观星么?”随即笑道:“古人云:‘用管窥天,用锥指地。’又云:‘以管窥天,以蠡测海。’岂非仲宁之谓乎?”
虞喜也不转身行礼,自顾自继续“以管窥天”,只是口头答复王贡:“怪哉,这管窥所见虽狭,却似乎稍稍可以及远,方便观星。”
王贡道:“以管附耳,其声可拢,以管承言,其言可远。或许是这竹管可以收聚声音之故吧,也或许还能收聚星辰之光,由此才能稍稍及远。”
虞喜仍然不回头,只说:“子赐所言有理。那边案上还有一支竹管,可取来与我一起观望星辰。”
王贡摆手说这就免了吧,我对这事儿没啥兴趣。随即正『色』道:“正有一事不决,特来请教仲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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