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柔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她挣扎着起身来到高级病房的卫生间里，看着里面青紫、肿胀的脸庞哪里还有她昔日的清纯可人。
季远山进来病房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着卫生间里的一片狼籍以及季雨柔歇斯底里的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唉……都是罪孽啊。”
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季雨柔扶着自己的腰从卫生间里出来，眼睛里的狠戾脸季远山都有些惊诧了，这还是他记忆里可爱的小女儿吗？
“雨柔……”季远山刚刚开口，就被季雨柔歇斯底里的声音打断了，“爸爸，都是苏烟干的，都是她毁了我！爸爸，你一定要帮我，你帮我把她抓过来好不好？！”
她脸上那种无措之后的狠绝看起来尤其吓人。
季远山继续叹气，或许从当年那件事情开始就错了。
他不应该这么纵容她，导致她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一切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有错啊，是他教导无方才会导致了之后一系列的事情。
“雨柔，这件事情我查过了，和苏烟没有关系，是你当初找人毁了陈婷婷的清白被她的父亲查到了，所以这是陈家对你的报复，雨柔，因果循环啊……”
“什么因果循环？！什么因果循环！爸，这一切我有什么错？我没有错！”
“都是苏烟和陈婷婷她们勾引陆哥哥，不然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人就是我！爸，陆哥哥本来就是我的，他是我的，他……”
……
“够了！”季远山将手边的杯子直接摔在了地上，怒吼而出震住了发疯了一般狠戾的季雨柔，他的目光里带着失望，“雨柔，你太让爸爸失望了。”
季雨柔愣住之后有些慌张的看着他，“爸……”
季远山冷静的看着面前自己纵容之后的女儿，他失望的摇了摇头，“雨柔，这开始就是你的错，陈婷婷不过是喜欢陆余笙，对方并没有给她回复，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
“爸，我……”
“你找人把她的清白给毁了！你知道女孩子的清白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真的是我季远山的女儿吗？！”
“爸！我当然是你的女儿啦，爸，你别这样，我害怕。”
“呵，你还知道害怕？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
“爸！”
“你别喊我爸爸！我没有你这样厉害的女儿！人命在你的眼里到底是什么？季雨柔，你告诉我，人命在你的眼里到底是什么！
”
“爸……你别这样，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季雨柔都慌的哭了。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季远山这么严肃的样子，以前他对她都是宠着的，爱着的，什么时候舍得说重话过？
可是现在的样子陌生的她都不认识了。
“错了？不敢了？那你告诉我你到底错在哪里了？”季远山抱着最后的一丝期待看着她，希望能够听到她悔悟的话，可是季雨柔还是让他失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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