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汉森在房间放置的病历单上看了一会,才答道,“这个先生的昏迷现状是脑部重创造成的,而我们绝境病毒首先需要的是健全的脑部功能,如果贸然注射绝境病毒,可能会适得其反。”
“嗯。”叶枫知晓对方不会骗自己,于是自己走到了哈皮的旁边,用气去探查了一番哈皮体内的情形,随后发现,哈皮的大脑对自己的气是有反应的,可惜凭借他现在的气的离散程度,并不能像治疗史塔克的烫伤一般治疗哈皮大脑的伤势,除非……
叶枫的神色微微一亮,他转身对玛雅·汉森说道,“走吧。”
这一去一来匆匆又突然的,但是玛雅·汉森显然没有想要去询问叶枫的意思,她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家伙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至少心事重重。
甚至连答应帮自己拉箱子的事都忘掉了,看着过道上放着的大箱子,玛雅·汉森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去叫回前面的叶枫,虽然对方有说有笑,但是如果是深思被打断,她可不知道对方回事什么反应。
三楼并非重症监护室,所以来往的医生和护士更少了。
叶枫进入到塞西尔的房间的时候,正好看见塞西尔一只手用断掉的手臂处夹着苹果,另一只手举着刀子正准备削皮。
可是因为并不习惯只有一只手的状况,她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叶枫走了进来,伸手取过了她手里的苹果和刀,在她的身边坐下。
“师傅。”
塞西尔发现自己这般窘态被自己最崇拜的师傅发现了,面色有些发红,小声地叫了一句。
叶枫没有答话,他低头削着苹果。
惨白的阳光落到了叶枫的身上。
他身上还有些泥土,显得有些脏,那是他这几天和恐怖组织战斗后的痕迹。
甚至因为他没有时间洗澡,身上还有些味道。
不过这一切在塞西尔的鼻子里,眼睛里似乎都不重要,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叶枫额头上粘着的泥土,她只是注意着叶枫削苹果的动作,甚至这个时候,连她一直讨厌的像是死亡的白灯光都变得圣洁了起来。
凭借叶枫双手的灵活性,他只用了十秒钟的时间就将苹果削好了,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捏住了苹果上面的残枝递给了塞西尔,防止自己的手弄脏苹果。
“来的太急,没有来得及洗手。”这次轮到叶枫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塞西尔笑着摇头,甜甜地接过了苹果。
“你的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
“医生来看过了吗?”
“看过了,他还说如果不是为了等史塔克工业送来的机械手臂,我已经可以出院了呢。”
师徒二人平静地一问一答。
即使塞西尔少了一只手,即使叶枫满脸风尘,即使他们彼此都因为各自的原因稍稍有些窘迫,但是这一刻,却奇妙地和谐无比。
直到……
“咚!”
巨大的铁箱撑开了房门,玛雅·汉森气喘吁吁地拖着个大箱子走进了房间,她瞅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发现叶枫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于是开口道,“老板,虽然我是你手下打杂的,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虐待员工吧,你知道我可以向工会告你性别歧视哦。”
“我没有工会。”
“那人事呢?”
“也没有。”
“哦。”
“我也不是你老板。”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玛雅·汉森没好气地打断道,“你的幽默感呢?”
突然闯进来的女人打破了这微妙的场面,塞西尔有些愕然地看着叶枫,又看了看玛雅·汉森,有些惊讶地问道,“师傅,她是谁?”
叶枫并没有直接回答塞西尔的话,而是看着塞西尔问道,“你相不相信师傅。”
“嗯。”塞西尔想也没有想,就直接点头,“这个世界上,塞西尔最相信的,就是师傅。”
“师傅准备给你带来另外一种治疗手段,它可以让你失去的手臂重新长回来……”
听到这几个字,即使是塞西尔也顾不上打断叶枫的不礼貌了,“师傅,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叶枫点头,“但是这种治疗方案会带来极端的痛苦和不少副作用,所以,我想先问你……”
“要做!”还没有等叶枫说完,塞西尔就直接回答到,“只要我的手能够再长出来,再多的痛楚我都愿意承受!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承担。”
叶枫其实已经料到了塞西尔的回答,所以他转过头去,看着玛雅·汉森说道,“开始吧,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首先,我们需要一张铁床,这张床,太容易烧起来了。”
“嗯?”这一次,轮到塞西尔愣住了,“烧,烧起来?”
塞西尔自然不知道,等待她的痛楚是什么。
相比于几乎全程昏迷的小辣椒,完全清醒的塞西尔,在绝境病毒改造的过程中,承受的痛楚要强烈千百倍。
叶枫在找医院从地下室取来了停尸房用的铁床之后,就直接将房门锁住,但是往来的医生都能够听见房间里面塞西尔传来的痛楚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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