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元姐儿朝着司徒砍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一箭双雕,这心可真够黑的。
到底心有顾忌,元姐儿也不敢多呆。只看着司徒砍那不舍的样子,元姐儿稍微犹豫了下,便让人上了笔墨,她一边与司徒砍话,一边将司徒砍现在这副德行画了下来。
司徒砍抽了抽嘴角,无力至极。
一边用碳笔画画,一边与司徒砍闲聊。虽耽误了一些时间,可有这幅画在,元姐儿回宫也有了交待。看了一眼『色』,元姐儿见时辰真的不早了,这才带着人去了荣国府。
司徒砍看着元姐儿离开的身影,在心中默默的算计着厮守的日子。
而另一边,元姐儿将给司徒砍的画妥善收起来后,便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荣国府。
元姐儿进郡王府都走的正门,何况一个的荣国府。
一路坐着马车到了二门处,元姐儿才下了车。
甭管元姐儿以前是什么身份,她现在就是当今亲口封的十公主。
于是贾母带着太太『奶』『奶』姑娘,贾珍带着宁荣两府的男丁都等着二门处迎接凤驾。
元姐儿一下马车,贾母等人便走上前给元姐儿行礼。
见此,元姐儿连忙伸手拦住,又扶着贾母的手一路走进荣禧堂。
进了荣禧堂,贾母又准备带着全家老给元姐儿行礼。
只元姐儿脸皮还没那么厚,让这一家老老的跪着她请安。
元姐儿免了几位长辈的礼,只让贾珍,贾珠带着贾蓉等男丁在荣禧堂立起来的屏风外面行了一礼,又让人将家里的几个姑娘叫到跟前看了一眼,将带来的礼物分发下去。
二姑娘迎春,元姐儿走时就已经记事了。此时见了元姐儿还有几分亲近之『色』。三姑娘刚刚一岁半左右,四姑娘更,也才几个月。元姐儿见了,也只是瞧了瞧两人还没长开的脸,在脑里幻想了一下将来的容貌便让人抱了下去。
元姐儿急着见贾琏。只贾母和王夫人推公主驾临,需要收拾一番。碍于种种,元姐儿只得坐在荣禧堂里,与贾家这些亲情淡薄的亲人虚与委蛇。
左不过按着规矩问候了贾母等几位长辈的身体,等到贾母几人了身体安康的话,元姐儿就不再对她们什么了。之后又顺便提醒了家中老少爷们,别仗着祖辈余荫以及她这个根脚一般的公主就做些什么仗势欺饶事。
山不转水转,谁知道他日会不会成为被人欺负的对象呢。
到时候,世人不是一句报应,便是一句活该。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民间还富不过三代。咱们家不论上数还是纵看,都到了关键的时候。一家子老少爷们,想要兴家旺族,还得靠出将入仕。本宫相信,咱们贾家的儿郎,就没哪个恬不知耻想要靠着女人维系富贵权势的。”
贾家爷们听了元姐儿这么不客气的话,心下都有些不郁,面上却只能恭敬的答应下来。
元姐儿透过屏风看向贾政这个亲爹,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地道,“本宫自来就知道父亲的学问是全族最好的,当初若不是祖父上了遗折,父亲必会如林如父那般科举入仕,金榜提名。如今父亲暂别朝堂,何不将族学管起来。相信族中子弟必能实现父亲的遗憾。”
贾政被元姐儿这名里夸暗里讽的话,捧得心花怒放,于是欣然领了元姐儿指给他的差事,准备去族学里大干一场。
尽了人事,元姐儿也懒得再跟一家子不务正业的男人什么了,只让他们都退下了。
收回视线,看着屏风这边的贾母,王,邢,尤三位太太,以及秦可卿这位年轻的媳『妇』。元姐儿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笑着朝秦可卿道,“这就是蓉哥儿媳『妇』吧。按理,无论在哪,你都得叫本宫一声姑姑。你上前来,让本宫仔细瞧瞧。”
元姐儿这话得极有意思,秦可卿聪慧,一听便明白元姐儿这话的是什么。垂眉浅笑,秦可卿迈着步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半蹲下来,又与元姐儿行了一个晚辈礼。
秦可卿是新媳『妇』,这会儿还穿着颜『色』鲜艳,绣活精致亮丽的衣裙,这一身打扮更是衬得秦可卿美丽不可方物。
“好容貌,好气度,倒是与你九姑姑有分几相似之处。”
秦可卿闻言,轻声道,“臣『妇』不过蒲柳之姿,不敢当姑姑夸赞。姑姑日月之辉,容貌不凡,气度又成,臣『妇』等皆需仰望。”
元姐儿一听这话,当即就笑了开来,“旧年本宫读书时,读到‘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质,经霜弥茂。’,便知姿『色』如何,皆不及骨子里的某种东西。这世上遇寒弥茂的又有多少,其他各种草木谁不是暖而生,冷而落?过刚易折,柔则长存。野火烧不尽原上草,难道不是一种韧『性』?所以本宫觉得以蒲柳自喻,不是谦虚,倒是自得了。”
秦可卿听了,抿唇轻笑。一旁的贾母显见是有话要跟元姐儿,就连王夫人也是如此。元姐儿放开秦可卿的手,笑着对她道,“刚从七王爷那里过来,知道本宫要回来,便让本宫转告你一句话。万般不如好好活着,吃了亏也别忍着,管他王老子,只管稍个信去,自有人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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