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学子也从同州学子那里知晓了许跃的秉性与才华,虽有不悦,却不敢强硬相邀,毕竟将来自己极有可能还需要仰仗此人!
十五日后,皇榜出!有人欢喜,有人伤心!欢喜之人,从此一跃龙门身价百倍,而伤心之人,十年寒窗皆白费!
在皇榜中,最扎眼的位置,写着两个字,许跃!许跃则十几天都是深居简出,认识他的人,并不多!诸位学子暗暗猜测,这究竟是哪个考赢了几百年的老学究!
不过,同州学子却是识得他的!一位同许跃还算交好的学子前来道贺!
“许兄,许兄,恭喜恭喜!待考上状元,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同乡!”
“李兄谬赞,我只是考了一甲,还需过了殿试才能称得上状元!”
在以往的恩科考试中,确实有过考入前三甲,却因在殿试中失利,被后来者居上!
见许跃如此说,那位李姓学子没在说什么状元,只是同许跃笑谈了几句,便离开了!
这次春闱中,那些只要入了二甲的人皆是铆足了劲,万一,万一那前三甲失利,自己便可后来者居上!
自然,考入前三甲的,更是卖劲,毕竟好不容易考入前三甲,谁都不想被别人取代!
只是,许跃却并没有紧闭门户,闷头苦读!殿试不同春闱,不仅要看知识面还要看一个人的随机应变能力!
许跃因拜过目不忘之能,知识面很广,或许连熟读诗书几十年的老学究都比不上!故,他索性不闷头苦读,而是去了京城,观皇城百姓的民生,方能思虑深远!
此时,闲游漫步的他,却不曾想,几天后的飞来横祸,却让他差点同冯云月失之交臂!
朝阳阁,五公主牧乃姿正对镜梳妆,一个宫女模样的人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公主,公主……”
啪——
牧乃姿手中的眉黛应声而断,高贵皇女瞬间成了母夜叉,“拿鞭子来!你这贱人,谁叫你在我梳妆时,急冲冲的跑来!你那么着急做甚,着急去投胎呐?”
伴随着斥责声,鞭子一下一下的打在小宫女的身上,血一缕一缕的溅出,不过,周围的宫女,却仿佛已习惯,没有半点不忍!
终于,牧乃姿打累了,“你这贱人真是皮糙肉厚!说,刚刚急冲冲的所为何事?”
“公主,您要的今年前三甲的画像……”
啪——
小宫女手中的画卷被鞭子卷走,狠狠的摔在地上,“拿去烧了!我已经打听了,今年的三甲尽是歪瓜裂枣,一个乡下人,两个老学究,有什么好看的!烧了!”
朝阳阁中的五公主牧乃姿是当今皇后的嫡亲公主,也是最受皇上宠爱的公主,连宫殿名都是朝阳阁,而不是什么暮烟之类的!
而,她整个人也生得如朝阳般明媚动人,现她已到了婚配的年龄,不过,京城中的男子她都看不上眼,永觉得少了几分阳刚之气!她又不想被宣文帝随便指给他人,故而她便自己寻找夫婿!
可,谁知,前几日听大皇兄提起,今年的新科进士尽是歪瓜裂枣!
火很快烧起来,透过火光,牧乃姿似乎看到一个与众不同的男子,甚是英俊!
牧乃姿一鞭子打在正在烧画卷的宫女手上,“这幅画不准烧!”
最后,宫女虽极力抢救,却仍旧让许跃的画像被烧毁了一小半!
满手红泡的宫女,忍着剧痛将画卷呈上,却仍旧没有避免一顿鞭打!
“你怎么搞的!这个是歪瓜裂枣吗?你竟然将这幅画像烧了!你是不想本公主寻得如意郎君吗?”
“公主,你不是说,全部烧了吗……”
啪——
啪——
皮鞭入肉的声音。
“我是说烧歪瓜裂枣!这是歪瓜裂枣吗?”
你明明就没有说,你只是说,全烧了!
可,这句话,宫女却是不敢说的,她若是说了,又少不了一顿鞭打!
宫女忙的磕头,“求公主饶命!奴婢错了!”
牧乃姿见着烦,收了鞭子,“你快去给我找一副他的画像!若是办得好,我便饶了你!若是办得不好,我就将你剁碎了喂狗!”
宫女忙的起身不敢有丝毫怠慢!
如今朝阳阁宫女的心声,皆是希望这位刁蛮公主早日寻得如意郎君,她们也可再被分至别处,免受皮肉之苦!
宫女忍着剧痛,很快为牧乃姿寻来许跃的画像!
“公主,画像!”宫女呈上画卷。
牧乃姿收了画像,见一手血泡,满身伤痕的宫女甚是厌烦,“你,滚下去!看着碍眼!”
满身伤痕的宫女忙的跑下去!
“紫烟,你看他……如何?”牧乃姿面色赧然。
一位宫女模样的人上前,她那一身甚是精致的布料,以及周身的环配,却又彰显了她不同于一般宫女的身份!
“公主,这人真是俊俏!这画像中已是如此俊俏,不知真人会是如何的天人之姿!”紫烟乃是牧乃姿的贴身宫女,见牧乃姿的模样,自是知道,她已经动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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