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那雷州城刺史面上神情更为严肃,沉默不语。东陵清流见此却是不急,只慢悠悠地转着他那茶盏,过了好一会儿,丕鹏民这才开了口。
“这雷州城确无异动,只那阿三的事,确实有些不同……”
另一头,秀秀随着那丫鬟来到一处凉亭,而这凉亭边儿上便挨着一砌不高不矮的白墙,那丫鬟同秀秀说,这墙里头便是东陵清流同那丕大人谈话的地儿,而那院落的门便在前头拐角不远处。
秀秀闻言讷讷地点了点头,而后便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呆楞着。虽说东陵清流先前说过不必着人照看,但这小姑娘毕竟是客,这丫鬟也不能失了礼数,便也在这凉亭里头待着。
因着不知道里头人要说多久,是以,这丫鬟便从别处端来一小碟的糕点放在秀秀面前的桌上。
丫鬟又担心这般大年纪的丫头一个人待着会觉着无趣,就时不时同她说几句话,可惜秀秀并不回她,只偶尔点点头什么的,丫鬟见她似是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便也不再开口,只在一旁陪着她。
这般寂静的情况直到那头院子里出来的东陵清流出现在了那拐角处,秀秀这才眸光一亮,忙起身奔过去。而就在一旁的丫鬟见此,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跟上,又见那头出来的丕鹏民冲她摆了摆手,这才行过一礼后退了下去。
这边丕鹏民便带着秀秀和东陵清流往府外走去,没走几步便瞧见了府门,也不知是何故,临近走时,忽而扭头问道:“丕大人可已成家?”
而丕鹏民闻言便有些局促地笑了笑,回道:“这边城地苦,不愿劳累佳人。”
“哦。”东陵清流应了声,同丕鹏民一齐往外走去,看着边儿上因有旁人在,故而安静跟着的秀秀,又想起那京中递来那些个莫名其妙的消息,便随意地说了句,“那丕大人的亲人该会记挂着吧。”
而他不知道的是,丕鹏民在听到他这话后身子似是在一瞬间垮下去了一些。正这时,三人已从这并不大的刺史府里头走到了府门口,而那府门口站着的两守卫见到来人,恭敬地换了声,“丕大人。”
东陵清流到了门口,便也带着秀秀回身,冲着还站在府里头的丕鹏民行过一礼,想了想,还是嘱咐道:“我说的话,大人还请牢记,这雷州城的日后,许还得仰仗着大人呢。”
旁人听这话听得莫名,而丕大人却在听后神情又严肃了起来,并不开口,只看着东陵清流带着秀秀转身离去。
而丕鹏民却在府门口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站了有一会儿,就当那府门口的两守卫想上来询问一番时,又转身往府内走去,一面还喃喃自语地感叹道:“晚了,都晚了。”
看着丕鹏民渐渐往里走远,门口那原先离他较近的那守卫才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另一人,道:“什么完了?”
“约莫是说阿三那小子吧。”另一人道。
“真的?大人可算是明白了。”
另一头的东陵清流和秀秀出了刺史府后,又是如先来时一路无言地往城门处走去,秀秀扭头看了看东陵清流,见其似是在沉思着什么,便也没打扰他,只自顾自安静地跟着。
至于东陵清流,则是蹙眉想着,又是西岐秘术。
方才这雷州城刺史说到这阿三算是他故人之子,而这孩子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被巫医断言生不下来,是个死胎。
但他那故人不愿相信,要那巫医一定要保下这孩子,巫医无法,便给他那故人出了一计,道是去京里寻个大巫医,用那西岐秘术,许还能救这孩子一命。
他那故人闻言,当即便收拾行礼往西岐的都城赶去。再后来,这孩子怀了一年,倒是生了下来,只他那故人却再也没回来。
而这孩子生下来后,不知为何,全雷州城的人都待其极好,虽说他那故人在这雷州城人眼中如同英雄一般,但人们对着孩子却好得叫人觉着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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