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巫术吗……
东陵珏那本来波澜不惊的眼中微微泛起了一丝寒意。
而另一头,沐纤离此事正坐在沐于婷先前住过的屋里墙里头嵌着的那面窗子上,她倒是有想过沐于婷这离了皇宫,想来日子定不会同从前那般奢侈无度,却不想她如今的住所,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
这房间里,便除了一床一桌一椅,撑死还能在一旁的梳妆台上见着一面铜镜并一个放首饰的小妆匣子,便再也找不出别的什么东西来了。
曾经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受的是何等的富贵,如今却只能住在这样的地方,真是叫人不觉得唏嘘呢?
沐纤离也分不清这人一旦落魄,失去一切荣华富贵后,是该在年华正好的时候便撒手离世,到底能保全个名声;还是奋力苟活下来,东躲西藏,等待希望渺茫的东山再起更胜一筹。
不过就目前来看,对于沐于婷来说,显然她更喜欢后者,这不正就顺了她的意,自冷宫诈死逃出后便藏身在这小小卫坊之中,整日里头闲得撑了地找些事儿做做,不厌其烦地搅着皇城的浑水。
不过可惜了,有些人便不能对她太过客气,这指不定那天就拿着那一点点染料开起了染坊,而后经营不善,叫债主给抓了去,最后疯了疯,死也死不成,便只能在那昏暗的地牢中度过晚年。
说来这债主也有她的一份,沐纤离想着,轻轻一笑便自窗台上跳进了屋内,脚步轻盈地四下逛了起来。
这间屋子干净得很,地上和桌上都不见什么灰尘。便连被子也叠放得整齐,沐纤离走到桌旁,以指尖轻轻擦了一指的桌面,纤尘不染。
见着干干净净的指尖,沐纤离又是轻轻一笑,淡淡道:“这要是我,落到这种地步,还能找到这样一个藏身之地,大概就要谢天谢地,安安分分地苟活度日了。”
“偏偏你,自大至厮,一天天地没事儿找事儿,平白给人添乱。”沐纤离这话说的自然是沐于婷,她这个小姑姑,从未出阁前便就是一副趾高气扬,天下人都不配给她提鞋的高傲模样,也不知他们镇国将军府的家风,是怎么养出这么个人来的。
“可惜了……”沐纤离在屋中又走了一圈仍旧是干干净净地什么都没瞧见后,便淡淡道了句,这沐于婷啊,即便是当过了皇后,也不见得有聪明多少。
皇后诈死本已是欺君之罪,还任由着她在这皇城中蹦跶,想来这身后之人定是深知其秉性,便知晓了她定不甘心窝在这一方小天地里,且一定会去寻她亦或是东陵珏的麻烦,是以便放纵其闹腾。
可这背后之人却也知道,凭沐于婷这么势单力薄的一个人闹不出什么水花,也不会对她太子府造成什么麻烦。
这种感觉,便像是……在做游戏。
那人未必是想对太子府下手,不过就是日子闲得久了,想要找点乐子罢了。
思及此,沐纤离不禁蹙了蹙眉头,若那背后之人是如此做想的,这事儿或许就有些麻烦了。
这人既然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藏一个已死之人,还不怕这已死之人出现在人前胡闹,更别提这一切若是被发现就会掉脑袋的事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游戏。
这样的人,要不是对自己的计划有着绝对的信心,精于算计之人;要么,便是权势滔天,丝毫不畏惧皇权之人。
可要论起权势滔天,这整个东陵国,还有谁能大过皇帝去呢?那便是极为聪慧,精于算计之人……
沐纤离又抬眼看起了这屋子里的一切,真的是太干净了,干净得就像没有人住过一样,明明沐于婷已经叫东陵珏抓走了好几日,这屋中仍旧是没有落下一丝的灰尘。
至于那打扫么,方才听过那些婢女的言论,想也不会有人能来这处打扫的模样。
那又会是谁,在已经不住人之后,还要特地过来打扫一番,是怕被人……发现什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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