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两个妇人离去,从旁经过的店小二看着沐纤离这模样,实在是不像那般没心没肺之人,便也猜出了些她的想法,本这事儿与他这一平民无关,但到底是看在其是善人的份上,好心上前圈了句。
道:“公子,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事儿您就算是告到皇城里去,也不一定会有人管,更别说是我们这里的官府了。”
沐纤离闻言却是看店小二一眼,笑道:“要请你帮个忙。”
随后她又摸出一袋银两放在桌上道:“你只管按我说的做,这件事情闹大了,不管官府是不是想管,为了面上过得去,他都得管,至于后面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
小二看着那沉甸甸的钱袋子,舔了舔嘴唇,可还是没伸手,又劝道:“莫公子,你们是外人,真的没有必要趟这个浑水。”
“虽然你们是有钱,可是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跟官府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这店小二皱着张脸,其中满是对官府的不信任。
沐纤离却是看着他看了有一会儿,忽地变了话题,道:“我看你这么年轻,还没成家吧。”
“若日后成了家,却不敢有子嗣,你爹娘怕是不能安享晚年吧。”沐纤离这话一出口,便见那一下没了笑,后又沉默了许久,咬了咬牙,却还是把钱袋子推回给沐纤离。
随后抬头看她,目光中透露着一丝破釜沉舟的气势,道:“我按你说的就是,如果你们真能为民除害,你们就是我们的大恩人,到时候该是我们给你们银子才是。”
从旁的东陵清流倒是不客气,也不管这是谁的银子,拿起钱袋就塞进小二手里,道:“行了,给你你就拿着,你打点官府不需要银子吗?”
小二闻言看了看东陵清流,又看一眼沐纤离,最终还是收下银子走了。
而这处沐纤离等人正想趁着那两个妇人回去的时间做下一步打算,却不想这两人很快就一起回来了。
见两人笑颜如花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的,沐纤离在心中嗤笑了一声,给东陵清流等人使了个眼色,便听一旁东陵清流对着那两位回来的妇人,大爷一般地开口道:“怎么样两位大嫂?你们回去商量的结果是什么?”
两个妇人对看了一眼,孙大嫂先开口道:“我们两边的人呢,也碰了个头,想着既然是做生意嘛,大家也不必争抢,以和为贵,明天我们带你们去挑孩子,不管公子挑中谁的人,挑中几个,钱我们两边平分。”
沐纤离挑眉道:“难得你们同行之间能达成这样的共识。”
梁大嫂说得爽快又实在道:“这次是巧了我们碰上了,如果不合力,将来暗地里使绊子,那谁也好过不了。”
“有道理,不愧是生意人。”沐纤离心中厌恶至极,面上却还要应和着点头道。
梁大嫂闻言笑笑,说道:“莫公子过奖了,其实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做我们这一行的,遇上这种事是难免的。”
还真是引以为豪,就这点败坏道德之事还能整出行规来了,沐纤离心中冷笑,面上不显,接着道:“那么两位大嫂今天还是在这里歇下吧,明天你们直接带路就行。”
那两人也不扭捏,也不知道是是同行惺惺相惜呢还是互相提防,当夜睡了同一个屋,第二天天没亮,两个妇人就带着沐纤离几人出发了。
城门口守卫松散,几人几乎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东陵清流看着靠着长枪口水直流的守卫,露出了一个难以相信的神情,而那两个妇人则是习以为常,甚至不屑地撇了撇嘴。
走到城郊,东陵清流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说天不亮就走,我还以为要翻墙呢。”
亏他还特意穿了一身玄色的衣袍,虽然他自认穿什么都风度翩翩,但还是觉得很不爽。
孙大嫂闻言笑道:“这城里的县令是连娘娘的小舅子的小姨子的表弟,连娘娘进宫之前,他们这些亲戚都在家种地呢。”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大字不识的人都能当县令了,一整天带着师爷衙役们招猫逗狗的,还指望下面的人能干什么正经事。”
东陵清流听后点头道:“怪不得呢,我们一路走来,守卫是挺松散的,可也没见这么松散的,原来问题出在这个县令啊。”
梁大嫂也笑了道:“要不说,我和孙家姐姐都挑了这块地方呢,去其地方,官老爷们明面上都会让我们收敛一点的,可这位牛县令啊,完全不管事。”
王李一路上表情都不太好,也不和东陵清流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好久才说了一句,道:“既然那县令不管事,你们选的地方应该也不会太远吧?”
梁大嫂指着不远处的树林,道:“是不远,就在那里了,我们把地方定在城外倒也不是怕官家的人,而是怕老百姓。”
都这样明目张胆买卖孩子了,确实不像是会怕老百姓的人,东陵清流觉得有趣,便就笑道:“你们还会怕老百姓?”
“老百姓虽然不能抓人,但是能闹事啊。”孙大嫂一边拨开杂草,一边说道:“有的女人,丢了孩子就彻底疯了,只要听见孩子哭,就疯了一样扑上来,我们要是把那么多孩子放在城里,指不定就被那些疯婆子抢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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