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西蒙猜想。”傅欣当场纠正。
傅老脸色顿时一僵,该死,丢脸了。
他故作镇定地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我又不是搞数学的,那些外国佬的名字我记不住。”
傅云琛眼眸里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看向傅老。
“您老今早儿占卜了吗?”
“什么占卜?你小子可别胡说八道。”傅老假装失忆。
当着外人的面,他是不想承认自己有这种爱好的。
毕竟改革开放后动物不能成精,坚持维护唯物主义的大旗不能倒。
傅云琛不给傅老转移话题的机会,继续说道:“如果您占卜了的话,挂签上应该会写一句:言多必有数短之处、下下签。”
傅老:……
第一局,老爷子在儿子吃里扒外之下彻底败北了。
心里很不服气,他画风瞬间又转了。
“小丫头,学习之余你还有其它爱好吗?例如琴棋书画之类的?”
顾楠一朝傅老看去:“学过一点,但自认为不够精通。”
傅老浑浊的眸子倏然一亮,呵,学习好、医术好,总有你不会的地方。
“现在的年轻人能学一点也算不错,我书房里有几幅名画,走吧,带你去欣赏一下。”
顾楠一心里反问:我可以不去吗?
如果这老头儿不是傅云琛的父亲,她此时早就掉头走人了。
哎,见家长的滋味儿真不好受,她现在切身体会到傅云琛在面对外公时的无奈心情了。
一旁的傅兮见老爷子明显是在刁难顾楠一,她出声道:“楠一第一次到家里做客,您弄得怎么像考试一样?”
“就是啊,爷爷,您别为难楠一姐了,您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一个坏老头。”
被傅兮、傅欣当场戳穿目的,傅老为自己反驳。
“别胡说,我这是想和你们这些晚辈多交流一下。”
“呵呵,有您这么交流的吗?”傅兮呵呵冷笑两声。
傅老一剂警告的眼神射过去,后者立刻闭了嘴。
顾楠一站起身,面上带着一抹礼貌的微笑。
“能欣赏到古代名画,那是我的荣幸。”
傅老呵呵一笑,得意地朝傅兮、傅欣瞥了一眼。
“听到了吧?人家客人都没意见,就你们两个人瞎胡说。”
傅兮无奈地朝顾楠一看去。
顾楠一倒是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
傅云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就去看看吧。”
傅老带着顾楠一来到他的书房。
偌大的书房内铺设了上等的黄花梨木质地板,三面墙壁都摆放着一排气派的红木展示柜,其中一面柜子里收藏的都是古籍,另外两排柜子里则收藏的是古玩字画之类。
其中有金器、玉器、翡翠玛瑙,还有木质的摆件之类。
顾楠一进门后,凝神快速朝四周扫了一眼,在她的眼里,这间屋子里漂浮在各种颜色的灵力,很强烈的灵力感应,说明这间屋子里有上等的玉石。
傅老走到字画区,打开玻璃柜,从柜子里取出几卷画轴,转身走到红木书桌前。
拿起一幅画,缓缓打开平铺在桌面之上。
傅昊率先开口:“这幅画好像是前年您从京都博物馆拍下的那幅《墨竹图》吧。”
“没错,是这幅画,这可是宋代祁眀山的真迹啊。”
“您老最欣赏的就是祁眀山了吧,这些年没少收藏他的真迹。”
傅老满面笑意地欣赏着自己最满意的作品。
“这幅墨竹图是祁眀山的巅峰之作,这幅画是积攒了他毕生的心血,去其精华去之糟泊,竹子节节分明、栩栩如生,绝对算得上是一幅传世珍宝了。”
傅老对这幅画一番大加赞赏,转身看向顾楠一。
“你既然说自己对琴棋书画都有了解,祁眀阳这幅《墨竹图》应该知道吧?”
顾楠一朝桌面上的那幅画看了一眼:“知道。”
“我想听听你对这幅画的看法。”
顾楠一笑道:“您刚刚那翻总结已经点到了祁眀阳《墨竹图》的精髓,只不过不是眼前这幅画。”
傅老脸上的笑意瞬间凝结:“不是这幅画?你的意思是?”
顾楠一嘴角微勾,面带浅笑的看向傅老:“您收藏的是一幅赝品。”
“轰隆!”
傅老感觉一道惊雷从头顶劈下,浑身一震。
“你说这是一幅赝品?”
傅胤道:“怎么可能?这可是在京都博物馆拍下来的,是经过京都博物馆的考古专家亲自鉴定的真品。”
“呵呵,小丫头,看来你根本就不懂字画啊,这幅画绝对不可能是赝品。”
顾楠一走到字画面前,指着落款处的印章。
“祁眀阳的印章有一个特点,宋代仿作名家字画的赝品十分盛行,很多大家都会用自己的办法来验明正身,而祁眀阳有个特点,他酷爱雕在印章,所以他的印章普遍纹路繁琐复杂,为了表现自己与众不同,他会在印章里暗藏自己的姓氏,这个印章里并没有出现“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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