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的时候,翁雪笙欲言又止,最后问我跟楼先生是什么关系。当时我也以为是楼氏集团的人,咱们家跟楼家一向没什么交情。结果他说不是楼氏集团……”
江扶月坐在沙发上,充耳不闻,只淡定地看着新闻联播。
F洲目前申克沃疫情已经被彻底控制下来,大量感染患者因为服用特效药得救,健康人群因为接种A+苗也很少再出新患者……
……
在家的第四天,江扶月接到夜牵机的电话,说明聿从清徽山回来了,并且恢复状况良好,已经可以靠着拐杖走路了!
江扶月一听,午饭都没顾得上吃,直接开车奔向当归酒吧。
“师公——明聿呢?”
进门之后,她直接往二楼冲。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明月……”
如今会这么叫她的只有一个人。
江扶月回头,只见明聿站在她身后,一双青灰色的瞳孔透过特制镜片,盛满了如春晖般和煦的笑意。
脸色也比以前好了很多,不再是苍白虚弱、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模样。
最后,江扶月视线落在他腿上。
虽然还需要依靠拐杖,但确确实实重新站起来了!
乍一看,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脊背笔直,身形挺拔。
“你——”她跑过去,停在男人面前,向来淡漠的眼神此刻满是欣喜:“都好了?”
明聿微笑点头:“嗯,好了。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复健,才能丢开拐杖,正常行走。”
“那就好,那就好……我从F洲回来之后,找过师公,但他说你去清徽山休养了,我打你手机,但是一直关机……”
这学期,明聿直接向萧山请了长假,原本计划的课程也没开出来。
很多明大学生都在问,为什么明教授的课暂停了。
萧山对外只说明教授很忙,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明聿究竟去了哪,要干什么。
江扶月:“大家都很关心你,我也很担心……”
明聿看着她,眼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似乎可以称之为……温柔?
他说:“不用担心,我很好。”
从知道你还活着的那一刻,我就好得不能再好,即使不能重新站起来,也没关系。
我不在乎,却怕你失望。
“月月来了?”夜牵机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杯珍珠奶茶,已经喝掉一半。
“师公,明聿现在情况如何?”
虽然他自己说“很好”,但江扶月还是不放心,所以又问了一遍。
夜牵机上下打量他一圈,“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看上去?
江扶月皱眉,猜想明聿才从清徽山回来,夜牵机应该还没替他做过检查,所以只能说“看上去”。
夜牵机当然是故意的。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明聿的情况,这几个月都是他陪他一起熬过来的。
几次鬼门关前徘徊,黑白无常都在勾魂的路上了,但最终明聿还是咬牙挺过来了。
就连夜牵机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意志力。
刮骨清腐之痛,还不打麻药……
没有几个人能熬过去。
明聿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年纪也不小了,居然还有这样倔强刚毅的一面。
为了什么,夜牵机多少知道一点。
毕竟昏迷中,他都还叫着“明月”两个字。
唉,小月亮这一身的情债哟……
除了知道明聿的身体情况,夜牵机更清楚江扶月有多敏锐。
一旦露馅,那么顺藤摸瓜被她挖出真相只是迟早的问题。
所以,他只能说“看起来”,也必须这么说。
果然江扶月没有怀疑。
她让明聿坐到沙发上,然后拉起夜牵机的手,把他带到明聿跟前:“师公,你现在就给他号号脉。”
“这么着急啊?”夜牵机淡定地吸了口奶茶。
“健康大事,不急不行。中午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都可以,您帮他看看呗……”
连撒娇都用上了,就怕夜牵机不允。
明聿看着她,眼底一片破开的柔软。
却又在江扶月转头看过来的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
“阿聿,你把手伸出来。”
“好。”明聿依言,像个听话的乖小孩。
如果助理钟豪在场,恐怕眼珠子都得瞪出来。
明教授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夜牵机:“想吃什么都可以?”
江扶月:“当然!”
“光有吃的,没有喝的好像美中不足……”夜牵机咕咚咕咚吸了两口奶茶,可能是吃到里面的珍珠了,嘴巴还嚼了两下。
江扶月立马表态:“喝的管够。”
“行!”夜牵机把空掉的塑料杯子扔进垃圾桶,又拍灰尘似的拍了拍手。
江扶月心领神会,立马从旁边给他搬来一张椅子:“师公您坐。”
夜牵机挽起袖口,将手指搭上明聿腕口,开始闭目细诊。
江扶月没再说话,站在旁边,垂手等待。
明聿则坐在沙发上,拐杖放到一边,眉眼舒缓,神态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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