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广州。
闷热已至,却滋养着花团锦簇,本地人早已习惯,外地人却难以理解这样的“矛盾”,都在想着如何离开这个让人烦闷的城市。
城市的早晚拥堵仍在继续上演着,轮番上阵,从不倦怠。
自君悦一聚后,URTC的工作组就将正式完成广州的工作,回到蒙特利尔。
URTC的罗伊斯和克里斯计划的“额外”事件并没有如预期那般顺利,甚至遇到了最棘手的问题,原本这就是两人和背后人计划来广州的借口,可停留的三个月时间里,却毫无头绪。
克里斯作为最不起眼的成员,却有着最起眼的背景,他的父亲是URTC的核心人物,也是总公司巴庞迪的核心人物,小组成员中,除了罗伊斯以外,并没有其他人知晓他的背景真正目的。
依然是君悦21层的那个房间。
此时的气氛少了如之前的争执,多了些让人不安的低气压。
罗伊斯和克里斯各自坐在沙发里,闷不出声,那股莫名的低气压便是两人汇聚而成,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察觉而已!
过了一会儿,罗伊斯像是清醒了过来,径自开口道:“克里斯,我们必须回蒙特利尔了。”可克里斯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回答罗伊斯的话。
罗伊斯不确定地再次开口:“克里斯,你在听我说话吗?”
克里斯抬头:“罗伊斯叔叔,你刚才跟我说话了吗?”
罗伊斯:“克里斯,我们必须回蒙特利尔了,这里的一切都毫无进展,我们不应该把时间再浪费在自己已经无法操控的事情上,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知道的。”
克里斯:“我知道,罗伊斯叔叔。”
罗伊斯:“你还有什么需要思考的?他们比我们预计中要成长的坚毅,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你的父亲也许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总觉得一切还能被我们掌控,不过,我认为他可能错了。”
“为什么这么说?”克里斯不解地问。
“克里斯,难道你忘了?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罗伊斯提醒道:“这十几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孩子成长为一个成年人。”
“我知道的,可是…”后面的“我们还有时间”被罗伊斯无情地打断了。
“可是什么,克里斯?难道你动摇了最初的想法吗?”
“不是的,罗伊斯叔叔,我只是觉得不需要这样着急,毕竟我们已经等待了很长的时间。”
“你的父亲花费了一生的时间,就是为了得到你这样让人丧气的话吗?克里斯,你最好不要让你父亲听到,否则他会失望的。”
“我只是一个人,不是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克里斯反驳道:“这些年我在这件事上花费的时间同样不少,不要你提醒我,包括我的父亲也一样。”
“克里斯,你变了。”罗伊斯作失望状说道:“以前的你是那么有激情,那么想要得到答案,可现在呢?是什么让你变化的?”
“我并没有变,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已!”
罗伊斯无比痛心道:“噢…克里斯,你的父亲已经太老了,你觉得他还能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待?他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身上,就只是想见见一些真相而已!这些你都做不到吗?”
罗伊斯的言语里步步紧逼,让克里斯有些歇斯底里道:“罗伊斯叔叔,请不要再逼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罗伊斯似乎很满意;“很好,请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
依旧是地铁3号线,下午3点的车厢里尤其空荡。
几个老年人靠在座椅里聊天,其中一个阿婆说:“我的儿子在美国拿着年薪二十万的工资,却从来不知道给我们寄回来一些,找了一个美国女人结婚生子,可那个美国女人连一句中国话都不会讲,每次儿子带着她回来时,总是他们一家人交流,我和老伴儿就像是傻子一样看着他们一家人,你说,这样的儿子养出来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另一个阿婆接话:“你的儿子还好啦,至少还会回来看你们,我那个女儿把我们在市区的房产给霸占了,让我们回市桥养老,可从来都是我们去看她,她从来没有想过回市桥来看我们。”
几个老年人七嘴八舌的牢骚了一路,车厢里几乎都是他们的回音。
雷蒙德好奇地听着几个老年人发牢骚,有些不不解地问身边的司徒赟:“肖恩,他们在说什么?”几个老年人用的是白话,雷蒙德没有听懂。
“他们在抱怨家里的子女。”司徒赟倚在窗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他。
“为什么要抱怨?”
“没有为什么,难道你们加拿大的人就不会抱怨吗?”司徒赟没好气地回答。
雷蒙德像是没有听到司徒赟的漫不经心,自我分析道:“我觉得他们不应该抱怨,如果把这些抱怨的时间花在享受自己的生活上,那么他们会开心很多。”像是仍旧不理解,又问道:“每天坐在地铁里跟几个老朋友分享自己的家事,难道他们不需要隐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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