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寂静,一切响动都能牵扯出一片声势浩大。
两个鬼鬼祟祟之人穿行在通往珍珠泉的小径里,全然没有发现跟在后面的两个人,两人都是一身黑衣,装点在夜色里,一点也不容易被人发觉。
眼见着马上走出小径,前方两人立在一堵墙下四处观望,其中一人说道:“我记得这里有一道暗门可以通到院内的?”说完,开始沿着墙下摸索起来。
另一人见他毫无头绪的摸索,忍不住问:“什么暗门?”
“通往珍珠泉内的暗门啊!”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人闻言,瞬时惊呼:“我们进珍珠泉内有何事?那里面可是有巡抚衙门啊!你不怕被治罪?”
“你小声些,不怕被人听见啊?”
“顺子,我怕,俺们不是去楼外喝花酒吗?怎么又是去珍珠泉内了?”原本这人以为是要去外面的烟柳巷喝花酒,可这时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这黑灯瞎火的让他有些怂!
那叫顺子的人不满:“不是跟你说了嘛!从珍珠泉院里去烟柳巷路程更近。”
“可咱们…只是去外面喝花酒而已!为甚要从…珍珠泉过?”那人胆子甚小,说话也有些不利索。
“这条路只有这么一个出口,不翻墙如何去?你若是想从前门去,咱们也是可以的,只要你不怕被掌柜看见?”顺子一副无所谓地模样。
“那咱们还是别去了吧?”这人就是胆小怕事,还容易被人煽动。
顺子一听,作势就要往回走,嘴里还叨叨:“那就回去睡大觉,反正我也是去过的,就想带你见见世面,可你竟然如此胆小。”
人就是经不得激将,一激将就会干出点自己也无法预料的事,那人一见顺子真要往回走,顺势又把他给拉住了,不甘心地问:“真要回去啊?”
顺子哂谑:“不回去,还要陪你在这儿吹风不成?”
那人索性一咬牙:“那咱们翻墙出去吧!”
顺子见目的达到,也不扭捏:“那你可要注意了,咱们是要从院里穿过的,若是被衙门里的人发现了,可是要被治罪的,我可不想为了带你喝顿花酒,就被抓去治罪。”
那人又犹豫了,半晌答不出一句话。
隐在暗处的司徒赟和周思律各自不屑,司徒赟是觉得这两人蠢,而周思律是觉得这两人太蠢,忍不住小声地评价;“这两个人都蠢,真要去外面喝花酒,也不定非要翻墙。”
司徒赟直瞅周思律:“舅舅比他们聪明,可以给他们想想办法啊!”
周思律不屑地“切”了一声:“谁帮这些蠢人啊!”
司徒赟疑虑:“那舅舅想干什么?”
周思律没好气答:“我是在烦这两个人耽误了我去客栈的时间,因为…”因为没出,转头去看司徒赟的神情,似乎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也会引起人的不满。
可见司徒赟丝毫没有要问下去的意思,不满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因为什么?”
司徒赟咧嘴嘲笑,还是配合着问:“那因为什么?”
周思律这才满意,继续道:“因为我们也要…翻墙出去,而且我来的时候已经找好地方了,比这两人聪明多了。”说完一副等待人夸奖的模样。
司徒赟这下彻底无语了:“舅舅,您脑子是不是有病?明明可以从正门大大方方走,非要选这翻墙的事情干,在北京是不是没少翻过墙啊?枉您还为皇城根儿下长大的孩子,不嫌害臊?”司徒赟有一个习惯,如果是对周思律不满,对话里就会把你改成尊称您,倒不是他真的尊敬自己的舅舅,而是特有的讽刺。
“嘿!合着你是对舅舅我不满?要是能从大门大大方方出去,我还用得着走翻墙的路子吗?这不是逼不得已嘛!”周思律撅嘴反驳道。
“这可就稀罕了,一个现代人跑来古代逼不得已!是谁白天在人家的地盘里活得真跟个说书先生一样?不是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这就怂了?”司徒赟显然不相信他的这套理论。
“你还真别不信,我在这听泉楼里混得有多好。”周思律还顺竿子接了司徒赟言语的好话,是想避重就轻。
“我信了你个鬼了!”司徒赟说道。
周思律也不生气,顺着话头又说:“说不定这两人心里真的有鬼呢?黑灯瞎火的,谁没事还要翻墙出去啊?肯定不是简单地喝花酒,你想想墙那边可是各种清政府的机要部门。”
司徒赟听后,直拿眼去探视周思律,彷佛要将他看穿,周思律有些不自然地问:“赟希,你看我干什么?不认识吗?”
“舅舅,我发现您对这古代熟悉得很嘛!”
周思律不以为意;“谁对这么个地方熟悉了?我就是来过两回而已!不算熟悉。”
“不算熟悉?您怎么知道墙那边是别人的机要单位?”司徒赟根本不信他的借口。
笨啊你?没学过历史课本啊?山东巡抚衙门就在这珍珠泉院里,一直都是济南的要地。”周思律难得在司徒赟面前显摆一把,屁股都要翘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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