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明亮如星辰，在有些黑暗的角落里更显璀璨。
“班长？”陈唐忽然发现这个人他竟然还认识，竟然还是他们的班长，土建学院的院花，凌寒！
“小哥哥你怎么了？”陈唐被吓得那声“哎呀”，唐诗诗他们也听到了。
“哦，没事没事。”陈唐连忙把手里的手机反过来扣在桌上，“那个，还要继续打吗？”
凌寒怎么会这里？
她看到了什么？
全程围观？
“哦，刚刚对方发来消息，说不打了。”唐诗诗很开心，“嘻嘻，估计是怕了吧。”
“肯定是怕了啊，有蝉姐姐和小哥哥这两位大神，他们今晚上再打100局也赢不了。”张灵儿也是个机灵鬼，“哎呀，小哥哥，一会一定要加灵儿微信哦，我就在明珠大学，改天来找我玩啊。”
“张灵儿！”唐诗诗气炸了，陈唐也在明珠大学啊，“不许你勾搭小哥哥！”
“嘻嘻，为什么不许勾搭啊，有本事来打我啊！”
由于在直播，唐诗诗和张灵儿的对话也在水吧里响起。
陈唐有些尴尬，因为他余光中，凌寒正盯着他看。
“那个，我先下了啊。”陈唐忽然道，“拜拜。”
说完他退出了微信语音。
“哎哎哎，小哥哥怎么走了啊。”张灵儿急道，“记得加灵儿的微信啊！我是个大美女！很美很美的那种！”
“小哥哥肯定是被你吓跑了，哈哈。”小妲己虽然也不想陈唐走，但是却也没有挽留，“你这个丑女，不要祸害小哥哥了。”
“你才丑！”
“你丑！”
水吧里不停播放唐诗诗和张灵儿互相打击的声音。
吃瓜群众们也在弹幕里表达了对今晚杨戬的仰慕，纷纷留言希望小妲己让杨戬大神多上车。
小妲己自然应允，和陈唐一起打游戏，唐诗诗会变得很开心。
这种开心，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然后小妲己开始抽666台iphone x。
水吧大厅里热闹极了，都在发弹幕求中奖。
无数的“天选之狗”刷屏，这是抽奖弹幕。
只是陈唐没去看弹幕，没看水波大厅里的人。
他看向了对面的凌寒。
“额，班长好啊。”陈唐看凌寒一直饶有兴致打量他，非常尴尬的开口。
“带着一群美女打游戏的感觉怎么样啊，杨戬大神！”
凌寒的声音像碎石落在清泉里，清脆悦耳。
她全程在围观啊——
陈唐知道凌寒一直在看着他打游戏了，自己竟然没有发觉？
“我从来没看过一个人打游戏可以这么认真。”凌寒笑道，笑起来眼睛像是小月牙一样，齐耳短发让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清爽极了，“我在你身边站了六七分钟，你竟然都不知道。”
陈唐有些尴尬，又是摸鼻头，又是挠头的道：“哈哈哈……哈哈，那个，你怎么不和我打招呼？”
凌寒笑道：“我从图书馆回来，经过水吧的时候，看到这里很多人围观直播，我就好奇进来看看。”
“我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所以我想找个靠后的位置自己看，没想到就看到了在角落里的你。”凌寒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清脆悦耳，听起来就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起初我并没有认出来是你啊，但是你的认真和投入吸引了我。于是我就过来看看，才发现是你，然后就看到你在打游戏，更没想到……”
“没想到，那个杨戬竟然就是你？”
凌寒的确很惊讶，陈唐代替他，用妲己打爆了宋龙的韩信，那一天她就感觉眼前这个小男生打游戏时的那种眼神。
太认真了。
似乎就算外界地震了，他都不一定能感觉到。
“额……我就是随便玩玩，哈哈。”
陈唐其实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玩游戏的水平，因为枪打出头鸟，低调才是王道。
凌寒好看的细眉一扬，道：“随便玩玩？”
就算凌寒没用过杨戬，但是她看得出来，那个杨戬很恐怖。
“你应该是王者吧。”凌寒想要看陈唐的手机，但是陈唐锁屏了。
陈唐嘿嘿笑道：“我就是一个铂金。”
凌寒一个白眼翻了过去。
“额，我要回宿舍了……”陈唐起身。
“一起走吧。”凌寒也是起身，对着陈唐道。
陈唐倒也没有拒绝，和美女同行，总是愉快的。
经过人声鼎沸的水吧大厅，陈唐和凌寒相视一笑。
大概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让他们热血沸腾的杨戬大神，其实就在他们身边。
出了水吧，喧嚣声远去。夜晚的校园里很安静，10月的明珠树叶子还是绿的，隐约可以听到虫鸣声。
“陈唐，你是哪里人啊。”看陈唐半天不说话，凌寒主动开口道。
“明珠人。”
“你也是明珠人？我也是哦，你住在哪里啊。”
“额，我在西边的老城区。”
“哦，那离我家有点远呢。”
又是沉默。
说实话，陈唐不知道该对凌寒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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