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
迎面而来的铁盛标行走的十分缓慢,并且众人定睛看去,瞧见他的表情也怪异极了。
叮铃铃——
手中两支铁锏滑落在地上,在大厅内发出一连串的空灵回响。
“铁帮主?”孙总管惊诧极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铁盛标颤抖的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喉颈,发出了用力而无声的喘息——
轰!下一秒,他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震起一片灰尘。
而一直将脸藏在角落阴影中的肖?,此时却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望着倒地不起的铁盛标,不禁伸手抹去了额头满满的冷汗,发出了劫后余生的大笑。
“帮主!”铁牛帮的帮众们刚欲上前查看铁盛标的伤势,此时见到肖?站起,只得又怕又恨的收回了脚步:“该死!你用了什么妖法!明明应该是你的脑袋被帮主敲开瓢儿才对!”
肖?有些后怕的长吁了一口气,转而又微笑道:“你们只是看到了你们以为自己所看到的,自然不会明白。”
他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已是又红又肿、颤抖不断,不时传来的断裂一般的疼痛感令他不禁发出了苦笑。
适才那最后的交手,表面上是铁盛标的双锏打碎了板凳,实则不然。
危急关头,若非是肖?突然发现此时的距离刚好能够使出“洞天一指”并且使出了将近八成的力度,于瞬间击碎了板凳,戳中了铁盛标的咽喉,让双锏在即将打中的前一刹那吃痛乱了方向的话,此时的他说不定还真的没有脑袋了呢。
由于是在墙角,且出招速度极快,铁盛标庞大的身躯又几乎挡住了一切,旁人误以为是双锏击碎了板凳也很正常。
不过肖?也并不好受,“洞天一指”的精要就在于一中即离,攻敌三分最为上,当初在昆仑山上,柳宛风也嘱咐过不可使出全力。如今这情况紧急来不及多想的匆匆一点,换来的就是两根手指断裂一般的疼痛,不知道是脱臼了还是折了。
看着已然昏迷的铁盛标,肖?也是叹了口气,他背起颤抖不已的右手,指了指铁牛帮的众人: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你们的帮主去看郎中?”
因失了主心骨而畏缩不前的铁牛帮帮众听闻此言,顿时如蒙大赦,连忙抬起铁盛标就往楼下跑去,匆忙得连一句狠话都来不及丢下。
铁牛帮一走,场上的人顿时少了三分之一,除了那些从头到尾看热闹的客人们,剩下的二十几名打手在肖?处变不惊的威压下,显得有些“孤立无援”,毫无斗志。
肖?强忍着疼痛,对孙总管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怎么?你还要与我作对吗?”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心虚,生怕自己强忍痛楚的模样被后者看出来,殊不知正是他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当真可怕极了,吓得孙总管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时间后悔极了怎么没去报官,却毫无办法,只得嗷嗷乱叫道:
“你你你!你别过来!你要是伤了我,官府定然不会饶过你的!你知道我们鸾凤楼的老板是谁吗!它可是……”
“孙总管,”花娘子忽然开口了,声音没了适才的妩媚,满是决然的冰冷:“这里人多眼杂,你可要注意自己在说些什么。”
孙总管听闻此言,愣了一下,立刻脸色青紫的捂住了嘴,疯狂了摇了摇头,
花娘子缓缓转过身看着客人们,却不知何时又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今日之事,实属奴家怠慢了各位,若有来日再度光临鸾凤楼,奴家定设宴与诸位把酒歌舞,以表歉意。”
这分明是要赶人了,看客们也不是傻子,听闻此言,一个个都很温顺的跑下了楼。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对这个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女人产生了恐惧,仿佛她的一眸一笑一语都有着抚慰和毁灭两种魔力一样。
原因吗?或许是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孙总管居然都显得很怕她吧?大家不过是有些闲钱的闲人,何必与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势力过多纠缠呢?
“你们也都退下吧。”花娘子闭上了眼,淡淡的道。
鸾凤楼的打手们面面相觑,似乎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孙总管急了,松开嘴又急又气的骂道:“你们聋了吗?花姑娘都叫你们滚,还不快滚!”
打手这才悻悻地退走了。
如此一来,偌大的彩凰厅内,就只剩下了三个人。
“你也滚吧。”花荻依旧是闭着眼。
但是孙总管已明白了她的意思,略有迟疑后,便立刻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肖?眯着眼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盯着这位姿色倾城的花荻姑娘,但脑子里却再没有半点邪念,有的只是深深的反感和疑惑。
“你胆子很大……”花娘子缓缓睁开眼,声音平淡的开了口。
“那是自然,”肖?笑着吹起了头,“我生平最不缺的就是胆子!”
“但是胆大的人往往都有一个毛病。”“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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