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他已经入了先天,否则极有可能损个十年八年功。
总而言之,我师门的造器之法,都是以耗损自身为代价的。
所以这种法器,不可能量产。
更何况,我之前说的那三条,有两条涉及了超凡能量。
有句装哔话说的好,天地不予,徒呼奈何。
法器要成,一半靠人,一半看天。如果不是顺应天时,要耗费怎样的气力才能聚集中正大厦那等煞力?
要知道仪式开始之后,就不能中断,必须一鼓作气。不是捡破烂儿,捡点儿是点儿,攒一攒也挺可观。
那么,再回到驱邪这事上。没有煞力供给,消耗的就是自身。
这就为什么说保一年。买车送箱油,买的起车未必耗的起油。”
孟来财搓手:“那也行,大不了就当年检了,赚回头客的钱。”
“嗯,从商业逻辑上讲,能一直割的,才是好韭菜。尽管涉及人命,但这方面我不算先行者,某些制药公司才是。”
两人先去了一趟中正大厦。因为要拿东西。
上楼时,周易还说:“修理师父都带着自己的工具箱,我出工,同样需要。”
实际上他的工具简陋的很,黄表纸符箓,八卦镜,草绳,没了。
取了九张符,一面巴掌大的先天八卦铜镜,三米长的两根草绳,周易来在顶台。
单手掐诀,随即一引,镇邪印就化作一道流光落下。
手持镇邪印在铜镜背后盖章。
‘嗤啦!’油炸般的声音响起,挪开镇邪印再看,铜镜背后多了银光湛湛的符印。
这符印就像渗水一般迅速黯淡,最后只有挪对角度,才能隐约看到。至此,法力加持就算完成了。
至于纸符和草绳,符是半成品,拓印而成,没有注入超凡力时,看着也不必纸火冥钱的质量强太多,可只要引入能量,立刻就变得不同了。
孟来财拿起一张迷醉的端详:“真漂亮,这种金色,只有在特定光线下的黄金才能看见。还有这种红色,简直像活了一般。”
真的像活了一般的,其实是草绳。
灌入能量后,那些细编的扣就都化作了鳞片,看上去就像精工细作的手工艺品,一碰就动,栩栩如生。
孟来财将镜子、纸符、草绳,装进早准备的手提箱,而周易也重新将镇邪印送回裂隙口,两人离开中正大厦,找韩莹汇合。
地点是江淑雅的姑妈家,这小区在北宁也算是有数的优质社区之一。主要地段好,毛病是有点老。
但在周易眼里,这里的楼房,造型设计也还可以,从外面就能看出不少,大落地窗,大厅室,多少有点装模作样,但在容忍的范畴之内。
由于孟来财一早就通过关系渠道打了招呼,因此并没有发生宰相门前七品官,跟你不熟不让进的戏码。
小区已经封了,人员大部分已经疏散,找有人的地方,很快就见到了已经在等的韩莹。
韩莹见到车上下来的周易,仿佛有了主心骨,急走几步上前,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总体而言,还是比较大方的打招呼:“周易,谢谢你能来。”
“希望能帮的上忙。”
“平时连个问候都没有,有事了就想起你了,有些惭愧。”
“没电话说明各自安好,有状况能帮就帮,君子之交淡如水。”
韩莹点头,又对孟来财道:“也谢谢你。”
“嗯,不能轻饶了你,等有了空,你得请吃顿特色菜。”
“好。”……
三人边走边聊,之前的拘谨和生疏就淡化了,韩莹又将情况说了一番。
“财哥,拿张符。”
孟来财将手提箱打开条缝,摸出一道符。
“福囊。”
“好嘞!”孟来财边从另一个兜囊中拿红丝绒的福囊,边对韩莹解释:“今儿个我客串高功的助理,道爷身旁的清风明月。”
另一边,周易将纸符叠成了三角,最后在上边一点,‘嗡!’蜂鸣声中金光一闪而没。
接过福囊,将符装进,一拉绳,口缩紧,随后挽个绳扣,递给韩莹。“戴身上,最好一直戴着。”
韩莹看的一愣一愣,有些慌张的接过:“谢,谢谢。”
一旁孟来财笑眯眯,心说:“你这都吐字如金了,三个谢字,一个字一万,还是友情价,真值钱。”
刚进了楼门,周易就道:“财哥,铜镜。”
与此同时,周易戴上了眼镜。他要使用灵视。
孟来财迅速取出铜镜,周易接过,手掐法诀,然后在镜子背面轻轻一弹,镜子就跟纸片儿,打着滚翻飞了出去。
然后在空中,就仿佛活了一般,突然悬停,镜面自己调整,照向楼道的某个角落。
一道朦朦白光射出。
只有,镜框的八个卦符依次亮起白光,最后光芒大盛,然后光柱猛的一敛。
从孟来财和韩莹的角度,仿佛看到有一团灰呼呼的东西,随着敛起的镜光,被收入了镜中。
‘金!’镜子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鸣音,飞回到周易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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