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上派遣的专业搜救队,找到了,三个活人,一个疯,另两个也受了较大刺激,造成了永久伤害,怕是余生都要被抑郁症纠缠,余者皆丧命异域。
至于矿工,只找到些矿灯、安全帽碎片之类的残渣,连布片都没见着、更别说是尸骨,大概率全员罹难了。
猛虎师也为这次搜救工作付出了一定的损失,伤六残二。
黑神沟也因此被评估为顶级的危险通道,由两位先天轮值坐镇。
周易仍旧觉得不安全,没有什么证据,就是直觉和迷信。
他觉得‘这股劲’还没过。
或者说,他认为,引发他心血来潮的,不止是活煞隐患,以及煞力矿难。
如果真是跟着感觉走,煞力通道开启后,他应该亲去一趟异界。
但当时他没有继续忠诚于感性思路,而是理性处理,及时踩了刹车。
他也知道,机遇往往是与危险结伴而来。
既然能引发心血来潮,有可能是对他有极大益处的事物。
可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以身犯险。
煞力通道另一边的情报掌握的太少,危险未知,收益未知,他又没有迫切需要,为什么要脸探草丛?
反过来,他也难免会想,或许因为他没有过去,真正的危险没有暴露出来,而是有了进一步酝酿的机会。
于是,他让人将两枚辟邪珠,送到两位镇守的先天武者的手中。
有这法器,起码先天能逃得性命,及时报信。
他心说:“但愿是我杞人忧天了吧。”
离开西山,他又去了趟金陵。
金陵之行比较顺利,他还在西山省四处转悠时,接到官方示警的金陵就已经迅速展开了行动。
他这次过来,主要是检查疏漏。
至于藏域那边,超凡体系极有特色,自成格局,自治权也较高,在未获得密宗修士团体的邀请前,不便插手。
于是周易离开金陵后,就搭班机去北宁,然后准备回神木过年。
抵达北宁,先去问候了师父李忠良和大伯汪鸿鸣。
无论是去太方,还是后来的金陵,他都有挑选当地的土特产,而太方、金陵的地方人士为了巴结他,自然是捡顶好的送,保质保量,托运给他的亲友,如今空手上门,也不觉得尴尬。
如今军道拳的传承,在蜜獾旅已然走上正轨,有了更多空闲的李忠良,主要精力放在了修行和精武门的筹备上。
精武门的场地、运转模式等等,都一一确定,只差落实,如今主要问题就是缺法。
关于法,李忠良的看法跟周易略有差异。
周易的着眼点是法的优秀程度。
本门所传之法,若是不能胜过流传到外间的,那就沦为了笑柄,人们一说起来,根本没有诚意传法,开门立派莫非是为了培养绿叶?
而李忠良关注的是控。
毕竟刘浪授艺的过程中,发生了太多尬事。大师兄王宪、三师姐夏竹,固然人品亏欠,但刘浪就没有一点问题?
李忠良自忖也算不得什么良师,尤其是缺乏人事管理的手腕,仅是能做到尽心竭力、以诚待人,可当年精武门发生的那些事让他明白,只是这般,是没有办法将门派经营好的。
所谓恩威并施,说易行难,做不好、做不到点上,恩就成了放纵,威则生怨结仇。总而言之,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具体执行却是讲究方式方法,内里的学问不少。..
在这样的背景下,李忠良的思路是,门规立下,施恩示诚,轻易不刷什么心理学手段,但若犯了戒那就不会轻饶。
仍以王宪、夏竹为例,背门叛师,武功是要追回的。
甚至可以说,正因为当初王宪开了一个非常坏的头,刘浪姑息迁就,才有了后面的各起异心,否则夏竹有胆子嫁给东瀛人?
当然,当时的情况也的确恶劣,一方面刘浪心软念旧,另一方面,没有能力收回所授学问。
李忠良结合自身情况,就希望能获得一把特殊的双刃剑,类似于神龙教三尸脑神丸那种的,不发作时,有益修行,发作时废其一身所学。
周易对李忠良的这个思路,倒也无可厚非。
毕竟在他的设想中,精武门要开张,那么传授的法门就要比寻常武道高半筹,否则这门派,不立也罢。
若说这个世界的武者,走的是以灵助武的超凡武道。
那么,法门高半筹的精武门,传授的应该是先天武道。
武者始于后天,而精武门始于先天,这就明显高上一筹。
说的更直白些,就是在超凡力的运用上,更具格位。
但却又达不到修真、修仙、修道的大志向,而更接地气,乃是不离红尘的顶流。
在这样的背景下,要求严厉些,就比较合理了。
毕竟先天武道成就更高,更具危险性,若是欺师灭祖、行为不端,为祸必烈,没有制约怎么成?
可惜想法虽好,法门方面却一直没有进展。
汪鸿鸣那边,也有些不如人意,主要是由其负责的异界通道所通联的异界区域,情势比较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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