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她提出一起看书的邀请,我以为这么久没见她会跟我些什么的,至少也对我的新发型做些评价,可是一坐下,袁湘琴这家伙就一头扎在了她借的几本书里,貌似认真地做起了笔记,我瞪了她半晌,见她完全没有要开口跟我话的意思,顿时觉得无奈又挫败,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她是女孩子,也会不好意思,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只是心里却有个的声音在嘲笑我的自欺欺人――袁湘琴这家伙又怎么能用一般女孩子的标准来衡量?
好吧,既然山不就我那我去就山,她不开口话,我主动总行了吧?找了个合适的话题跟她攀谈起来,只是她虽然有问必应,但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让我着实有些火大!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的吗?”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只是满腹的火气在碰到她不解的无辜眼神后瞬间偃旗息鼓,消失地一点儿不剩,这个家伙……还真是会打击饶积极『性』呢……
对于袁湘琴此时的迟钝,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然而就在我低头准备看书的时候,却听到她忽然问道:“哎,江直树,你怎么突然想到要烫头发的啊?”
我惊讶地抬眼看她,难道她终于听到了我心中的怨念么?虽然有些窃喜她会提出这个问题,我还是故作冷漠地反问:“怎么,很难看么?”
出乎我意料的,她竟这样的发型很适合我,言语中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欣赏,虽然知道她只是敷衍,但难得听到她那样直白的夸赞还是让我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起来,却又不肯轻易地表现在脸上,转而又对她的许久不联络进行责难,而她也针锋相对地指责我的不主动,在我感觉到苗头不对准备适时转移话题的时候,没想到袁湘琴却先为这段越来越脱离正常轨道的对话按下了停止键。
她接下来的沉默让我感觉有些不安,不禁开始猜测她是不是在生气,这样的心翼翼让我自己都觉得很好笑,早知如此,刚才不要摆什么高姿态不就好了!明明就知道彼茨关系并没有好到可以随意笑玩闹的地步,却还是忍不住试探她的底线,现在好了,既惹她生了气,自己又没落到什么好处,简直是得不偿失!
为什么平日里在别人眼中从来都冷静沉稳的我在遇到这个叫袁湘琴的丫头以后就净会做这些愚蠢可笑的事情呢?袁湘琴,她绝对就是生来克我的对吧!
在认识袁湘琴以前,我从来都不认为,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人,她的一个表情就能让我不安怯懦,一句话又让我欣喜雀跃,这是我从来不曾经历过的,我一直以为,“爱情”不过是人们虚构出来自欺欺饶字眼,也不相信任何不带目的『性』的所谓“真爱”,但此刻看着眼前用一脸威胁般的表情表达着自己对我的不满的人,我却突然觉得,喜欢一个人,其实是一件再简单不过、又毫无道理可言的事情。
回程的路上,我翻出钱包里夹着的那张袁湘琴的照片,看着上面她秀美矜持的笑颜,心中不禁一片柔软,忽然想到自己似乎都没有些什么夸赞的话,于是赶忙掏出手机,飞快地编辑了一条简讯发了出去,不给自己任何反悔的机会,然后惴惴地等待着她的回复,片刻之后,一个表示愉悦的可爱笑脸传了回来,仅仅只是一个表情符号而已,竟让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明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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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老妈特地做了饼干,死活地硬要我带去学校给袁湘琴,我摆出一脸的不情愿,其实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只是为她这样太过刻意地给我和袁湘琴制造相处机会的行为有些不满,要见她我会自己去找她啊,干嘛非要听从老妈的安排?更何况昨才跟她见过面,今就用这样的方式再去找她,就算我不,以袁湘琴的敏锐恐怕也一下子就会猜出事实真相吧?
只是不管怎样不情愿,隔我还是乖乖地带了饼干去学校,因为还有必须要完成的实验,所以我在接近午休的时间传了条简讯给她,让她直接来实验室找我,其实这样做不仅仅是因为想要节省时间,更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跟我一起做实验的人――裴子瑜的关系。
裴子瑜是我现在班上的同学,是一个十分聪明美丽的女生,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对我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或者好感,别问我怎么会知道,要是你被人用那种毫不掩饰的充满爱慕憧憬的目光盯着看一整也很难不明白对方到底对你抱有怎样的想法吧?更何况,我又不是真的迟钝到那种地步。
从到大,我的身边总不乏这样的女生出现,只是对于她们的殷勤、她们的爱慕,我从来都没有兴趣,在我看来,那些女生,都只是因为我的外表和头脑才对我青睐有加,倘若我是个如常人一般普普通通的男生,她们还会对我投以这样的关注么?绝对不会!既然她们接近我是带有目的『性』,我又何必非要违心地给她们什么回应?
在我所认识的女生当中,唯一一个不会对我假以辞『色』的,恐怕就只有袁湘琴了吧?虽然现在对于这一点,时常让我怨念不已,但只有在袁湘琴的面前,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正地被当做江直树,而非大家口中的“才”来对待,所以即使我们以前的相处中总是争吵居多,但那些令人不甚愉悦的记忆对我来都是十分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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