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意点头。
又走了一程,钱如意明显的体力不支。她今天已经走了太多的路,没累趴下已经是她的身体素质提高了不少之后的结果了。
赵丰收道:“这样不行,等走到山上,天都要亮了。”
钱如意道:“那怎么办?”
赵丰收道:“我让来来帮忙,把你们送到山上吧。”
钱如意向着四周看了看:“这深更半夜,荒山野岭的。谁会来帮忙呢?”
却见赵丰收撮指放在唇边,一声唿哨。山路两旁的树林中忽然起了一阵疾风。伴随着疾风,几条黑影凌空而出,落在山路之上:“属下参见暗主。”
钱如意怔了怔,这才想起赵丰收原先是替胡大郎掌管暗卫的。后来胡大郎将那暗卫的令牌给了自己。自己给扔哪里去了呢?她下意识的在身上摸了摸。
赵丰收望了她一眼,将手中一块事物晃了晃。
钱如意的视力极佳,夜里视物毫无障碍,顿时就认出那正是胡大郎给她的令牌。因此道:“怎么在你哪里?”
赵丰收道:“你总是丢三落四的,我只好受累,替你保管。”
钱如意却已经明白过来,那令牌是赵丰收偷去的。因为钱如意虽然没有什么恢弘大志,心里清楚那令牌在自己身上毫无用处,但是也知道那令牌得重要性,总是随身将那令牌带着。就怕万一丢了,惹出不必要的风波来。
她今天下山前还摸了摸,那令牌还在自己身上。直到赵丰收将令牌拿出,她才发觉自己怀里揣着得不是令牌,而是一块好令牌差不多大,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能从她贴身的地方将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得换走,除了赵丰收,钱如意再想不到第二个人。因为,钱如意一向在山上,根本就接触不到别的高手。
转瞬间,钱如意又明白过来。难怪赵丰收那样的听话,让他下山去,他就下山去了。看来,如果今天钱如意要是回不来,宫中这时恐怕绝对不能这样太平。
胡大郎的暗卫,可都不是泛泛之辈。而且,他们对于宫中的环境都十分的熟悉。这要是摸进宫里,想要搞出点儿什么事情来,可是十分容易的。
钱如意想到那样的结果,心里就一阵的后怕:“你呀,怎么越老越糊涂了?”
赵丰收道:“我是奉了先帝的遗旨行事。”
那内侍这时才后知后觉,原来太后的一念之仁,似乎为宫中避免了一场大祸。因为涉及先帝遗旨,而且还出动了暗卫,定然不会是小事。
他顿时就后怕的出了一身冷汗,感叹道:“与人为善,便是自己为善啊。”
赵丰收看了他一眼:“赵公公这句话说的很对。”他的声音里仿佛淬着寒冰一般,带着这暗夜里的森冷。
那内侍闻言,顿时又是一个激灵。原本他只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对钱如意恭敬,如今却是发自内心的敬畏了。一个年轻时就离宫别居多年的妃子,竟然能在先帝死后还为了她的安危着想,甚至将暗卫都给了她。这样一个女子定然是有过人之处的。如何能不令人敬畏呢?
有了暗卫的帮助,钱如意这才顺利从上山而来。
当她走下滑杆,抬头看向自己居住了三年的深山院落得时候,这才有了些许的死里逃生得感慨。
“臣妾恭迎太妃娘娘回宫。”一个素衣女子跪伏在院门以内。
那内侍凑上去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云贵人啊。”
那妃子抬起头来,也是十分的意外:“赵公公?”
赵公公伸手将云贵人扶起来:“难得您也在这里,老奴看见您,这心里还好受些。”
云贵人看向钱如意:“太妃娘娘,臣妾煮了粥,您要不要用一些?”
钱如意转头,这才发现之前送自己上山来的那些个暗卫,这个时候都已经无影无踪了。只有赵丰收一个人站在门外。见钱如意向着自己看来,赵丰收转身走了。
钱如意这才回过头来,向云贵人道:“我都一天没吃饭了呢。你这粥实在是煮的太及时了。”
话说,这也是钱如意头一次知道,这个年轻的妃子原来是个贵人。
不过,不管是贵人还是她这个太妃,设或被太后娘娘保护的很好的赵公公,来到这山中的寂寞庭院之中,便也就没有那样多得尊卑贵贱之分。
大家同坐在一个桌子上,吃了一顿热热的粥饭。而后各自便前所未有的满足了。
钱如意自回左首内室休息。赵公公便和湘文在一起,歇在西首内室之中。
云贵人自来了这里,便是在耳房里住着的,如今依旧回耳房里去。
正厅中堂却也没有空着,当间供着先帝的灵位。至于皇后的灵位,因为和先帝是公公、儿媳妇的关系,就算是灵位也不好同在一室,供在另一边的耳房之中。
这院子不大,人和鬼却也住的满满当当。
“皇上驾到……”
听见这一声,原本陪着钱如意在主屋正堂之中诵经的云贵人,顿时就喜上眉梢。这人呐,不是和自己休戚相关的,那怕是太后,皇后殁了,那旁的人能在当时难过一时也就算有情有义了。过后活着的人自然还是要为自己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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