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4章 有恶自东来
听到塔洛斯自嘲的话，索什扬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说不好呢，但不是第二也想必是名列前茅了，怎么样？还满意吗？”
塔洛斯摸着下巴，似乎在回忆操控时的感觉。
“你这样问，我还真说不上来，但操控很顺利，就好像我的身体放大了许多倍一样，就我的意识不是在驾驶舱里，而是真正变成了机甲，我不知道骑士们驾驶的时候是不是这样，最夸张的是那知道吗，我竟然有触觉，我能感觉到我手掌触摸到的东西，甚至是碎片撞击身体那种细微的异样感，当然痛觉倒是没感受到，但不得不说这样的技术...太夸张了，它制造起来很费事吧？”
“大概...”
索什扬转头看向清照。
“我记得你说典范的工时和总成本超过一艘蝮蛇级？”
“它涉及到大量的微精度元件，需要特种设备间生产，这种元件的数量是三亿一千九百余万，因而需要较长工时，另外还需要大量稀有金属，其中部分在该区域含量极低，目前已无库存。”
塔洛斯倒吸一口气，看向索什扬。
“太昂贵了，这真的值得吗？”
“只是部分稀有材料比较难弄，但整个俄尔普斯要找还是可以找得到的，而且我也没打算制造太多，批量的话最多也就两位数吧，慢慢来，你先试着，清照会定期收集数据，再根据实际情况调整，某些不必要的配置和功能也许可以去掉，简化制造流程，降低成本。”
塔洛斯看着索什扬，猜到了对方的真实想法。
“你不必如此担心我，想要我命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是如愿的。”
索什扬沉默片刻后，低声说道：
“寂静王出现后，我心中总会有些不安，尤其是一个人独处时，我想过很多，我设想过许多种可能，最后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防患于未然，你就当它是一个保险吧，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经常使用它。”
塔洛斯笑着拍了拍索什扬的肩膀
“好，你的好意我收下了。”
说着他转过身，叉着腰看向耸立的机甲。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是真挺喜欢这个东西的，有机会我肯定用，不过要是能穿着盔甲就好了，每次都要脱还是有点麻烦的。”
“毕竟是神经连接的模式，穿着盔甲不太方便，说起来我还担心你不习惯呢。”
“一开始是有点不习惯，但很快就适应了，只能说这东西确实好。”
“因为它会自动适应你的神经反应速度和行为习惯。”
清照飘然而至，手心旋转着一个球体，随后这个球体变成一个屏幕。
“这是你的首次操控记录，我很惊讶，你真的没有操控大型机械的经验吗？”
塔洛斯一摊手。
“我一开始就是个见习药剂师，之后作战也都是靠腿，这辈子一直都是个步兵，我连兰德都没开过。”
清照看着他，随后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无法理解让你们这样经过大幅度神经强化的改造战士去充当一线步兵是什么心态。”
“战争形态变了，铁人。”
塔洛斯举起右臂，握紧拳头。
“我们从诞生起就被教导，战争的方式就是尽可能靠近对手，用拳头砸在他们对方脸上，而不是操控着无数机械把对方连人带星球碾碎，当然这种情况也有不少，但不是我们考虑的事。”
“理解了，一种基于视距内交战的战争哲学。”
“哈，说不上什么哲学，但你这个铁人说话倒是有趣。”
清照没有回话，但索什扬依稀看到了一个瞪白眼的不屑表情。
之后两人回到了指挥尖塔中，在具有古代人类文明特色的明亮大殿里，两人一边饮酒，一边享用着美味的艾达宫廷佳肴，只要一转头就能够看到恢弘的机械都市的夜景。
“...未来我打算把军团的真正基地建在这个地方，只要盖兰在，军团就在，什么也不怕！想打就打，想走就走！”
手里端着酒杯，索什扬向塔洛斯豪气十足的介绍着未来的想法。
“阿列克谢家族保留了很多科技，我都转移到盖兰这里了，一开始我以为这些它应该都有，但结果是盖兰对其中一部分技术也感到惊讶！还有一部分stc也是，这说明人类在铁人叛乱后，其实技术还是在发展的，只是方向不一样了，那既然如此，所谓的限制到底为了什么？”
“你得问火星里面那个了。”
“有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机械教该真正更新一下了？现在这个样子，你说它保守也不保守，激进又不是很激进，想法其实也很多，但落地的又实在很少，神甫们大部分时候得想着怎么讨好贤者，贤者绝大多数心思得花在保证自己如何不被干掉，杀手和掮客的比例高于学者，这算什么？都说僵化，我觉得不是，更严重是别扭，从思想到教义，到整个结构都极其的别扭，非要形容的话...黑帮学术我觉得是比较贴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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