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王禀在此,贼子受死!”
暴喝中,王禀驱马到了白钦跟前,抡起大杆刀便当头劈下。
白钦全然不惧,只仗着枪长,挺枪便搠向王禀。
王禀当然不愿与白钦同归于尽,只收回大杆刀,同时把身体侧开,闪了个过,白钦那条枪正从肋下戳个空。
王禀猛地一收胳膊,把那长枪夹在腋下,同时单手挺刀,迎面刺向白钦。
白钦也是好本事,只微仰身体,任凭刀刃贴着脸皮划过,同时探手,抓住了刀杆。
两将在马上,各自单手持兵,又抓着对方兵器不放,一时相互用力,僵持不下,各施展不得。
角力片刻,白钦倏地撒手,突然弃了手中军器,拨转马头便走。
“贼子休走!”
大喝中,王禀一手持刀,一手持枪,打马在后,穷追不舍。
两军距离不远,白钦顷刻间到了南军阵前,却不回归本阵,只向侧方打马而去。
王禀见白钦如此作为,想起皇帝的嘱托,暗暗集中精神防备。
果然,只见白钦已经取了标枪在手,偷偷打眼往后瞧来。
王禀瞧的真切,紧紧握住了兵器。
白钦见王禀穷追不舍,心中暗喜,悄悄放慢了马速,待王禀又靠近一些,倏地回身,投出了手中标枪。
咻~
短枪如光,带着呼啸,直直钉向王禀胸口。
“好贼子,看你怎么死!”白钦大笑道,
王禀早有防备,如何能够让他标中?只把长刀一拨,把那标枪打落在地。
“喝哈!”
大喝中,王禀同时投出了手中的长枪。
“呃~啊~”
目瞪口呆中,长枪直直插进了白钦胸口。
扑通,白钦落地。
“好~”
“威武~”
“威武~”
见王禀大发神威杀了一个贼将,官军上下喝彩不迭。
反观南军,个个鸦雀无声,都被惊呆了。
王禀立了一功,不禁得意洋洋,只单手平举大杆刀,指着南军喝道:“还有谁来送死!”
“好贼子,胆敢杀我兄弟!”
暴喝中,方杰拨开刘锜长枪,打马到了王禀跟前,挺戟就刺。
王禀急忙收刀去挡,然而匆忙间发力不及,只觉得手中一震,大杆刀直接被磕飞了。
待要用力去抓,却发现胳膊剧痛,居然被打的脱臼了。
方杰余怒未消,只把方天画戟高高举起,就要把王禀劈成两爿。
马匹尚未加速,手中又失了兵器,王禀心中悲苦,只得闭目就死。
幸好,刘锜已经拍马赶到,对着方杰后心就刺。
尽管可以斩杀王禀于当场,然而自己也会被捅个透心凉,方杰当然不愿意与王禀同归于尽。
于是,方杰转身,化劈为扫,铛地挡开了背后来袭的长枪。
“贼子,你的对手是我,妄图杀他人,却是休想!”
被刘锜的暴喝惊醒,王禀回过神来,打马望着本阵奔去,再不敢耀武扬威。
南军阵中,见方杰在此陷入好斗,王禀又要逃离,一将打马飞出,来追王禀。
“休走,大将苟正在此,留下狗命来!”
王禀双臂脱臼,如何敢留?只把战马催的飞起。
“好贼子,安敢趁人之危!”
大喝中,金枪手徐宁出阵,接住了苟正。
于是,四人分作两团,各自厮杀开来。
战不上十合,南军阵中又一将打马而出,喝道:“大将张威在此,谁敢来战?”
“韩存保在此,贼将受死!”
韩存保打马而出,接住张威厮杀。
“大将徐方在此,哪个出来受死!”
“贼将休的猖狂,縻胜在此!”
“邬福在此!”
“吕方来也!”
……
顷刻间,南军阵中连出七将,各自搦战。
官军当然不会示弱,只一一派出大将接着。
一时间,场中十六将分作八团,捉对厮杀,分别是刘锜战方杰,韩存保战张威,縻胜战徐方,吕方战邬福,徐宁战苟正,郭盛战郭世广,朱仝战甄诚,张伯奋战昌盛。
南军七将,与刘赟原是一个山寨的兄弟,实乃情同手足。
因为各有万夫不当之勇,方亳多次招揽,终于邀请得八人入伙来投。
起先八人同为八骠骑,替方亳打理兵马,起事称帝后,方亳又授予八人称号大将军,分别为飞龙、飞虎、飞熊、飞豹、飞天、飞云、飞山、飞水等八个大将军。
加上官军七将,八团对手都是勇武猛将,各自舍生忘死,就要击杀对手。
一时间,场中征尘乱起,杀气纵横。
真可谓人人欲作那吒,个个争为敬德,三十二条臂膊,如织锦穿梭;六十四只马碲,似追风走雹;队旗错杂,难分赤白青黄,兵器交加,莫辨枪刀剑戟;试看旋转烽烟里,真似元宵走马灯。
战况激烈官军南军阵中,各军兵看的目瞪口呆,便是喝彩鼓劲也忘记了。
只是人人也提心吊胆,生怕己方大将遭遇不幸。
忽然,只听“啊”地一声惨叫,一将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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