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那时候,周徵言在这所大学已经“恋爱”了快一个月。
2004年五一过后,周徵言所在的班级,和电子工程系通信工程专业的一个班,搞了一次联谊。只有她没去,因为当时人在图书馆。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她遭到了老大她们的一致“鄙视”。
老大说:“宿舍人都去联谊了,就你没去。电子系那帮人都说找个机会要来看你呢。”
小二说:“联谊呢,宿舍人都聚不齐,被那帮人笑话啦。小五,你这回可拖了宿舍后腿啦。”
小六说:“阿言,下次再有活动,你和我们一道去吧……”
周徵言陪着笑,做低伏小地说:“我不是不想去,是真的不适合那种场合呀。姐姐们,放过我吧。”
大伙儿都知道她的为人,也知道她学习紧张,将她围着虐了一通,也就罢了。
最后老大又叫住她,说:“徵言,电子系那边有几个人想认识一下你。”
——那啥,集体荣誉大于天哪。周徵言想了想,因为联谊没去,人不齐拖了后腿,有些理亏。现在要是再拒绝,似乎就太不仁义了,当下就回了句:“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这其实算是托词了,整个寝室,就她修着两个专业,真的拿不出那么多时间来。
此事过后,她就抛之脑后了。
舍友们倒是常常出去,和电子系的人一起去参加学校组织的的各种活动。
后来,到了5月20号那天,中午,周徵言趴在床铺下面的书桌上打盹儿,听到门口处的老大似乎接了个电话,然后,老大就开始喊;“徵言!电话。”
周徵言走过去接了:“喂?”
“周徵言,你好!”是个男声,嗓音醇厚,但极其陌生。
周徵言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扭头去看老大,老大笑眯眯的冲她摆手示意:“无妨,听着就是。”
周徵言不明所以,却也只得再次把听筒放到耳边,说:“你好!”
“周徵言,上次联谊你没来,所以我们不认识。我想和你见个面,你明天有空吗?”那个男生说话的语调比较缓慢,还带了一点抑扬顿挫,蛮好听的。
“应该没空,对不起。”周徵言不带情绪地说完,就挂了电话,她没空,也不愿意去见不相干的人。
然后周徵言就被舍友们包围了,之后开始了各种劝说。
这个说:“无非是见个面,认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个说:“大学这种情况很多。”
这个也说:“你未嫁慕容语又未娶,总不能死守一棵树。”
叽叽喳喳,嗡嗡嗡嗡,像一群勤劳的小蜜蜂。
就算是见个面,怎么就又扯上了婚嫁了呢?在周徵言的眼里,舍友们简直都能跟媒婆比了。再说,她们明明知道自己都有了慕容语了,为什么,还......
她们还在劝说:“……去吧,去吧,就见个面而已,啊。”
叽叽喳喳,嗡嗡嗡嗡,像一群热闹的小蜜蜂。
最终,头晕脑胀的周徵言点了一下头,从了。
老大当即眉开眼笑,立马拿起电话,跟那边的人说了。双方约定次日下午5点,在新校区1号餐厅见面。
看着她们兴高采烈的模样,周徵言微微叹了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
5月21号,下午,新校区1号餐厅。到了约定的时间,没见到人。大家都说等一下吧,反正今天没什么事。周徵言可有可无地笑了笑。正说着,有一个男生直直地向她们这边走来。
那人穿着灰蓝色的牛仔裤,白色衬衫,袖子整整齐齐的挽着,个子高瘦,腰身紧窄,一双腿笔直修长,那身段看上去竟然比例极好。
老大扯扯周徵言的衣袖,悄悄地说:“阿言,要见你的人来了。”
周徵言很平静地“嗯”了一声。
那个男生到了近处,一看她们齐刷刷地站着六个女生,竟很是吃惊。但他似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当下几步上前,笑着逐一给女孩子们打了招呼:“你们好!”
老大直咧咧地说:“小五我给你带到了,今天你要好好照顾她。”说完她颇有大姐风范地一挥手,宿舍的姐妹们丢下周徵言,全走了。
这帮人,说走就走了。周徵言嘟了一下嘴,她都还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哪!
目送了舍友们步出餐厅,男生和周徵言才一起到角落的餐桌旁坐了,然后,他对她说:“周徵言,你好。见到你我很高兴!”
原来他也是广东人。周徵言忽然微微笑了笑,上次在电话里也没注意,他的广东腔并不严重,所以那时没听出来。然后,她就抬眼,大大方方地看了看对方。
周徵言就真的只是看,不带任何情绪地去看对方究竟长什么样子。男生的皮肤很白,头发有些自来卷,他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略厚。周徵言班里也有几个广东的同学,和眼前的人一样,骨架都是比较纤细的那种。她自己的那位哥哥龙三,还有萧十一郎,都是这样骨架纤细的人。而相比之下,他的普通话比她哥说的更好。想起她哥,女孩儿似乎是找到了什么共同点,也不那么拘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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