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素素看看我:“现在想起问我来了?你如果不生事儿,我们很容易在浮庄找到毛江并和他一块儿出来的。现在好了,这么大个范围,找个人哪有那么容易。你家也暂时不能回。肯定有人守在那儿等着我们。我们只好找地方歇着,然后想办法寻找毛江。”
“可是这黑灯瞎火的,又是大冷天,如果不回家,我们能到哪儿过夜去?”除了回家,我想不出有别处可投宿。
胡素素婉尔一笑,问我:“你身上有钱吗?”
“有一点儿,不是很多。”我不明白胡素素是什么意思。
“那就好,我们去镇上住旅店。”胡素素说,“其实你没钱我也能变出钱来,不过我不想骗人。变出来的钱人家没办法用。”
镇上的旅店,不比城市,早早就关门了,这个时候。哪里会有什么人投宿。所以我们敲了半天的门,才有一个老头儿出来。打量我们两个半天问:“你们干什么?”
“住店,不住店找你干啥?”我不满地说。这老头什么脑筋,生意送上门了还堵在门口问东问西的。
老头叹了口气:“现在这孩子,有身份证吗?”
这老头是故意在为难我们。在乡下住个破店要什么身份证。我没有。胡素素笑了笑说:“我有,这是我弟弟,我们是从城里来农村体验一下的。老伯不用多心。”
胡素素说着从身上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老头也懒得登记。直接领着我们上楼。一边走一边问:“要几间房?”
胡素素甜甜地笑着:“一大间就行。”
老头儿领着我们,特意开了一个两个床位的房间。我把钱交给老头儿。老头儿走后,关上门,我问胡素素哪来的身份证。胡素素伸开手,就一个小纸片。我刚刚明明看见是一个身份证呢。
胡素素说是障眼法。就凭这点儿,我觉得胡素素就比毛江厉害。
毛江应该不会这样的障眼法吧。我突然想到,毛江有可能根本不对狐仙家族造成什么威胁,她们绑架毛江的真实意图,不一定是胡素素说的那样。
胡素素仍旧和我挤在同一张床上,我也没法拒绝。我望着天花板。一时无法入睡。胡素素对我的好感,来的太突然。就像李老五的娘子突然和李老五睡在一起,尽管胡素素说是幻觉。但也说明,来的太突然的东西都是有目的性和功利性的。胡素素才救过我,我却突然怀疑胡素素和我走的这么近必然另有目的。
胡素素轻轻地抱住了我问:“高扬。想什么呢?”
我说没想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毛江。
胡素素说你别太着急。我们慢慢找。我姐姐她们把毛江囚禁起来,肯定没那么容易能找到。
然后胡素素抱的我越来越紧。她的呼吸温暖着我的胸膛。我的心渐渐迷离,然后两个人融化在一起。
天亮的时候,胡素素醒来。见她睁开眼睛,我就问她:“我们今天到哪去找毛江?”
我自己也有些吃惊,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依赖胡素素了。
胡素素很无耐地说:“我也不知道,我们只能慢慢找。”
我觉得胡素素,并不急着要找到毛江。以她的本事,找一个人应该不是很难。但胡素素对这个有她自己的解释。她们的姐姐藏的地方,她也不能靠点儿小法术就能轻易找到。
起床以后,胡素素催着我离开这儿。我问她还能去哪?胡素素说去县城。
我不解地问胡素素为什么啊?这么急着要离开这儿。
胡素素说她家里人在找我们,她已经闻到一股气息。她怕被家里人找到。一边是我,一边是她的家人,她不想任何一方受到伤害。至于她自己会受惩罚,她觉得都是无所谓的。
和胡素素离开旅店,早饭也没有吃,我们就搭车去了县城。出汽车站就是北湖。湖边上有很多算卦的。我们在那儿闲逛时,一个伸着手,正请算卦先生算命的中年人叫住了我。
我疑惑地打量着他,这人四十来岁,瘦弱,脸上有明显皱纹。鼻子高挺,双目有神。穿的衣服朴素,看起来非常得体。让人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出他的身份。
我指着我的鼻子,问这中年人:“大叔,您叫我?”
中年人点点头说:“是啊小伙子,来算一卦吧,这人算命先生算的挺好的,我帮你出钱。”
晕死,有人请客喝酒吃饭,还有人请别人算命。胡素素在一边怂恿我:“算算,去算算,反正又不花钱。”
我走到中年人一边蹲下去说:“那就算算。”
算命先生看看我问:“你贵姓?今年多大了?”
我只说了四个字:“你自己算。”
算命先生接着问:“你算什么?爱情,事业,还是劫难?”
我仍旧说道:“你自己算。”
算命老头儿把卦筒朝前面卦布上一扔说:“我算不了,你啥都不说,我怎么蒙得出来,呃不是,是算不出来。”
老头儿对面,就是我的一边的中年男人笑笑说:“小兄弟,你最近遇上一点儿麻烦,正在逃避的路上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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