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妖本来就少。”孔繁叹气，这是他们面临的一大问题。“司空泽和萧瑶是人类，可是人类管人类，怎么都有点不方便。”说真话，孔繁不信任萧瑶和司空泽，他更相信绿腰。
九灵懂孔繁的意思，可是现在他们妖的数量还不算多。无清和祝鸾有一定的实力，他现在也不一定能直接扼杀。九灵左思右想，想到一个简单快捷有效的办法。
“我想到一个办法。”九灵说道。
“什么办法。”孔繁苦思许久，没有想到什么有用的办法。
“被把这件事有点联系的人类都拉出来杀了，再放出狠话：要是无清和祝鸾这种人再杀妖，那他们就是杀人类。”
“这么狠？”孔繁觉得这样做挺不讲道理。“万一引起人类的集体抗议呢？”现在人类的数量多，妖的数量太少。
“我们不杀人类，人类也不会认同我们，他们从心底抵触我们。”所以九灵也没有想当什么明君，什么贤君，他一直用的都是强制暴力手段。
“如果发生暴乱，你不会是想……”下面的话孔繁没有说出来。
“就是你想的那样。”孔繁说九灵。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立刻让妖去办。”九灵一锤定音。“那无清和尚是佛子，号称仁慈，一定会内疚自责。”
“我懂了，这就去办。”孔繁起身去处理事情。留下的九灵在思考别的事情，他要和白寒说扇子的事情。
孔繁的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就把事情办好。此种血腥的事情一出，果然引起人类的恐惧。人类在私下气愤，在私下发泄，在明面上却安静的很，一个一个的畏畏缩缩的过日子。
这件事，很快被无清知道。无清当初来到新城，想阻止九灵的杀戮，偶然遇到了祝鸾，两个人聊了一些话，发现目的很相似，于是一起行动。
“阿弥陀佛，都是贫僧的错。”无清自责。
“这不是你的错，是妖孽的错。”祝鸾不觉得很内疚。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不可控，不是想要什么结果就会得到什么结果。
“祝施主，你觉得我和九灵交手赢的机率大吗？”无清想和九灵硬碰硬。
“很小。”祝鸾肯定的说道，“想要杀死九灵，我们还需要准备很多东西。”
“您可知黑暗之主？”无清现在正在寻找黑暗之主。
“你找黑暗之主做什么？”祝鸾把自己的表情隐藏在斗篷中。
“听到了一些这方面的传言，想探寻一下这其中的关联。”无清也没有告诉祝鸾真相。
“黑暗之主啊！”祝鸾当然知道关于黑暗之主的事情。“她是神界毁灭的罪魁祸首。”
“他有什么特点。”无清不管黑暗之主之前做过什么，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黑暗之主，生于黑暗深渊，可以遮星蔽日，可以利用世间所有黑暗的东西，所到之处，尸横遍野，山河同泣。”祝鸾每说一个字，都重重的敲击在无清的心上。
“什么样的情况下，他可以归来。”无清再次问道。
“据说他已经消散，尸骨无存。”祝鸾也是只知道一些传言。“要把她唤醒，估计需要逆天而行吧。”这是祝鸾的猜测。
“逆天而行。”无清喃喃自语。逆天而行，那一定是充满血腥和死亡的，那样的代价，很大吧。
代价的确很大，可有人做了。
……
返回山庄的九灵找到了白寒。经过昨晚那微妙的相处，今日再坐在一起，总有种尴尬的感觉。
“今日，我告诉你神扇的事情。”九灵直接说起之前的话题。
“神扇，是司空泽手中的那把扇子吗？”白寒问道。
“是。我不杀司空泽，的确是因为神扇。神扇，是天帝手中的神物，对于邪物有天然压制作用。并且它的材质特殊，很难被毁坏。”九灵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白寒的表情。
白寒心中警铃大作，总感觉这场面似曾相识。当初，九灵让她找到黄泉花就是徐徐善于，再加上互相牵制，互相威胁，让她走上那条路。
“你应该感觉到了，神扇、青莲，对我们都有压制作用。”
这个白寒承认，点点头。
九灵继续说道，“白寒，你应该对自己的真实身份有些怀疑吧。你的心中，应该有很多疑问吧。”
白寒点点头。
“我也是。”九灵的心中也有很多疑问。“我想解开这个谜团，我想知道神界到底是如何消失的，我想知道冥界是如何产生的，我想知道我的心中，到底在寻找什么。”
“我想要一个明明确确的答案。”九灵看着白寒的眼神清澈而坚决。这一刻，白寒觉得自己不懂九灵。
“毁了神扇，就能得到答案吗？”白寒问道。
“何止是一件神扇，还有青莲，还有可能出现的伏羲琴，太阿剑。”九灵觉得之前消失的神物也会出现。“神女那个人，心思深沉，只怕安排了很多东西。”
“你害怕这四样东西？所以你想毁了他们？”白寒觉得九灵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保护他自己。
“寒，你也害怕这些东西。”九灵再次拉上白寒。
“同样的套路，你觉得我还回上当吗？”白寒觉得九灵又想利用自己。
“寒，你身处事情的旋涡，无法挣脱的。”九灵和白寒的命运，已经交织在一起。“寒，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独行者。你有了朋友，有了感情，有了向往的生活。”
“你和我说这些为了什么？”白寒不想再听九灵说这些废话。
“毁掉这些神物，需要特殊的办法。天地法则，相生相克，想毁掉神物，就要用最邪恶的邪物。”九灵终于说出关键所在。
“最邪恶的邪物是什么？”白寒还没有听说过最邪恶的邪物。
“一个是镜中镜，一个是遗落在黑暗深渊的女娲石。”九灵说话，白寒一惊。她没有听说过镜中镜，但是她知道黑暗深渊，知道女娲石。
“女娲石，属于神物吧。”女娲补天的故事，大家都知道。
“造就一切的东西，也可以毁掉一切，何况是埋于黑暗深渊下的女娲石。经过千万年的侵蚀，女娲石，早就不再是以前的女娲石，而是可以毁灭一切的女娲石。”九灵要找到这两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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