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遗憾什么,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呵,现在周冲终于离开锦西了,你也看不到他了,就不可能再踩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对对,你说的也许都对。那么你知不知道,孙宝荷在转学时提了什么要求?”
“什么要求?哼,凭你的狡诈无耻,烂用权利,你会答应她什么要求!”
“所以,你该知道孙宝荷提的要求可是转学的最低线了。想知道吗?孙宝荷放弃了想要私吞我项目的卑鄙想法,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转到帝都大学就学,而且一定要周冲和她一起转学,否则愿意放弃一切。放弃一切呢?你瞧,宝荷有多么爱周冲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也是第一个只想到将周冲留在身边的。你呢?”
“你你胡说,不可能,宝荷不可能这样做。此前,宝荷还说,让我努力考到帝都医大当研究生,她会帮我的,她一定会帮我。我比周冲强”
“可惜,你还是不够了解孙宝荷,她从头到尾都只要周冲要是不转学的话,她也不会转。所以到头来,刘学长,你觉得你这是在成人之美,还是替人做嫁?瞧,你的提炼证据,我已经掌握在手里了。若是以罪论处的话,你烂用麻醉剂就是蓄意谋杀未遂,这个罪责可不轻巧啊,搞不好的话,比起蓄意纵火案要严重一两倍不止。纵火也许坐上个三年左右的牢就出来了,到时候你还年轻,还有希望重新来过。但蓄意谋杀情节严重的少说也是六七年,甚至十年。等你出来,整个社会恐怕都变得你完全不认识了。”
一项比一项还可怕的后果列出来,刘立波从最初的激烈反驳,到慢慢偃旗息鼓,当那个十年罪责一脱品,这人整个儿就跟霜打的茄子,彻底蔫儿了。
事毕,杨主任再一次醒悟,姑娘曾经所说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回校后,杨主任果然接到了周冲和孙宝荷同时送到的转学申请。
孙宝荷仍是一副委委屈屈、楚楚可怜的模样,教其他不知情的人见了,总能生出几分同情怜惜来。
杨主任已经面无他色,公事公办。
事后,孙宝荷离开,周冲单独找杨主任表达了歉意,说,“主任,以前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辜负了领导和老师们的栽培,同学的信任,还有”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在杨主任略微错愕中,大步离开了。
实验田里。
满地焦黑,连一片碎叶都不见。
明明头顶还有明晃晃的太阳洒落,原来生在这里的一朵朵五颜六色的小花朵儿,已经不复存在。
也许再也种不出来了!
王晓燕沮丧至极,打扫现场时几次泣不成声,被朋友们劝到一边休息,她却毅然咬着牙忍着沔,将焦土都铲进了拖车里。
恰时,任莲盈过来,看到这副光景也是不胜唏嘘。
刑丽立马过来,询问她去警察局的情况,还道,“莲盈,你看这地现在这样子,也种不了什么东西了吧?唉,都废了。这下晓燕她能不能让她再回咱们实验室啊!”
任莲盈皱眉想着事儿,愣了一下,才道,“只要她愿意,现在周冲那个实验室也需要新的人手,我正在仇选人的事呢!”
“哎,这有啥愁的,举贤不避亲。你看,咱们晓燕经过这次打击,应该能开启啥新的技能吧!”
其他人一听就笑了。
李思伦道,“周冲这边的实验马上要突破第二期阶段,进入临床实验了。马虎不得!我正在让几个学长帮忙找人,现在是关键时刻,绝不能马虎。”
“唉,我在说晓燕的事儿,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咱们晓燕还不行了?你是不是朋友啊你?这种时候,怎么能说这种落井下石的话啊!好歹就算要说,也要背着点儿,人家现在正伤心呢!”
王晓燕却走了过来,道,“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儿的。只是,我的确不适合实验室里的工作,不用为我张罗的。我想我还是认真读书吧!这些”
她长长一叹,又转回田里收拾去了。
众人看着她拿着那个被烧焦了,只剩下铁头子的小铲子、小钉趴子,默默抹眼泪的样子都很不甘心。
任莲盈突然一笑,道,“唉,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只是被烧了花儿,也不是什么不可挽救的大事儿。这地要种出东西,也不难啊!只要把土换了就成了。”
“换土?”
“是呀!古有南水北调,以养帝都千百众。咱们把好土地挖来添在这里,不就可以再种出我们的药草了吗?”
“呀!莲盈,真的可以吗?”刑丽激动地就把王晓燕重新拉了回来。
任莲盈点头,“当然可以。回头,我去找好药土。既然咱要重新开始,就弄个最好的药土来,事半功备,干脆把这里都重新修整一下,把安防系统重新做个好的。经费方面也不用担心,现在少了几个驻虫,可节约了不少。”
众人听她说得头头是道,眼底都燃起了期待之光。
殊不知,这寻找药土一事儿,可并没有嘴上说说这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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