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舞台剧演员要是生病了就不能演戏了不是吗?”
“啊?哦,对,那我们快点回去吧!一会赶不上火车了!”
合上了相册,坐在被自己叠了一大堆案件资料的桌前撑着头看着养在花瓶中的迷迭香。
“要不……再试试?”
可那些时候,她还是把自己关在了房中。
那天天阴,外面无风无云可是闷热无常。手机早早没电,放在一旁充电,刚开机就时不时传来各种电话的响声,但也全然不顾。穿着睡衣,坐在桌边,眼眸紧紧盯着眼前的卷轴。
灰暗,压抑,沉闷。
要是她想让人进来的话那一定会出现这些个想法吧。但还是不行,双指逐渐合拢,最后捂住了耳朵。
没有声音…不对,还是有一些的,如果自己能注意到外面一些人的大声呼唤的话。
在等什么?
在等什么的通知。
细数从前,大大小小的捉妖不知道多少次了,从来都是一遍通过,只是这次,仿佛大脑出了什么问题一般,明明是很重要的妖怪却硬是让它自己逃跑了。
自己在干什么?
当了一些特殊的能力就认为自己天赋异禀,离家出走成功就放松了学业。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粟娅忍不住自嘲,自己是得有多天真才能这样啊,明明已经20的人了,明明自诩已经成年,已经成熟,是一个有理性的女性而不是小女孩了。
可恶。
她迅速走起身来,把门又锁了一层。
还是要过去。
“我觉得你这样不行,绝对不行”
罔千年脸色从未有过的认真,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粟娅,双手插着腰一副很高大的样子似乎是想要有些威严。
粟娅接受着十分冷峻的目光,淡漠着回看着那人的眼睛,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哇。
一声刺耳的叫声从敞开的窗外闯进了病房,粟娅下意识地朝窗外一看便发现原来是指乌鸦落在了枝头上,不合时宜地想到今天的天气可真好,自己早上就是被暖洋洋的阳光叫醒的。
没错,这里是病房,是医院,因为和人结下梁子被打进了医院,心里不知暗自诅咒了那人多少遍,头一次后悔自己没有趁手的武器可以敲在他们头上。
虽然很想骂出口来,但首先要解决的是眼前,戴云的事。
“我说冰块脸,我又不是死了,就想喝口茶也不行?”
qu粟娅率先开口,这种比谁先眨眼的游戏已经腻了,连忙打破沉默说出的话却有一丝撒娇的含义在其中。原本淡漠的眼神突然被自己变得楚楚可怜,微微皱起眉头撅起嘴,轻轻低着头眼睛向上看着罔千年,平时这样他肯定会同意的。
但只限于平时。
“绝对不行,医生说了你不能喝茶。”
这时候倒有老板的样子了,看来是不容拒绝。粟娅只好叹口气摇了摇头做出了让步,请求了一杯白开水让他给自己端来,病患的好处仅此为止。
话说粟娅现在背后可还在痛,要不是医生说不会留下伤疤粟娅估计自己已经哭死了吧?
要是真的快死了想来罔千年就会同意她喝口红茶?
粟娅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喝了。
想法如同涌泉般不断从大脑里冒出,如同过街灯一般在脑中循环,就算是捉妖的时候想法也没有这么多,最近果然是太闲了吧。
再次转头望着窗外,那只孤独的乌鸦早就拍着翅膀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阳光从窗口洒进房间中,徐徐的微风将白纱窗帘轻轻吹起,把被风有些吹乱的发丝撩到耳后向后一靠躺在了病床上面。眼睛睁的老大,盯着只有一个老旧的白灯的天花板,有些无趣。
相思湾的各位现在在干什么呢?自己受伤的事情可还没告诉他们,也许在玩真心话大冒险?要说寻找什么碎片的话她是绝对不信的。
粟娅闭起眼睛,想让自己再次翻涌而出的问题平静下来。
耳边传来脚步声,眼睛都不用睁开便知道罔千年来了,不知为何我总是能很清楚的分辩出每个人脚步声的不同。依旧没睁开眼睛,张口让人把水放在床头柜就行。
热气拍在了粟娅的脸上,随手盖了张餐巾纸在上面,手指差点被滚烫的热死烫到。罔千年真的是除了会泡红茶一无是处,这水的温度明显是红茶的温度,这怎么喝的下去。
果然,有些过分安静后就会感到无聊啊。
日历被撕下旧的一页,已经被红笔在上面圈划得不成样子的纸也被揉成了一团丢到废纸箱中发出砰当的声响便再也不去在意。
抬眸引入眼帘的是崭新的一页日历,说是崭新事实上还是有一个日子被圈划了出来。
五角星的样子就打在数字的右上方,旁边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只是用红笔画出来的怎样都有些瘆人,却没人在意。
“三天后啊,真令人期待”
何忆立在墙前看着日历上被标出来的日期,眉间多了几分清秀之意,握起右手抬起置于唇珠前又弯曲食指,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直到身后人出声唤了自己名字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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