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碗酒灌下去,洪坤的脸又红润了一分,这似乎也是他在借酒消愁。
“洪天师,求求您,不要再喝了!有您是天下万民之福祉,您可不能伤了身子啊!”
刘偏将站起身来,哭嚷着想阻止洪坤继续喝酒。
可对方乃是凝元境大真人,哪是他一个凡夫俗子能劝得住的?很快就被对方推翻在地。
“那好!那咱们今日就一起喝,一醉方休!”
刘偏将也从旁边取来两只碗,放在桌子上。
“我……我不仅要喝,也要说!你们可知道大批百姓踊跃参军,就为了对付我时,咱……咱有多伤心么?这和亲生孩子捅自己一刀……有……有什么区别?”
洪坤越说越激动,泪眼汪汪,两行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我……我们不是东西!我们今日……不醉不归,只为陪天师请罪……”
两人也是滑稽得很,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给自己猛灌酒……
直到凌晨时分,大营内的动静才越来越微弱。
翌日辰时,巡游的兵士照例在将营外检查,打开将营的篷布,只见三个大汉正枕在互相的身上,以地为席。
他们的身旁,堆满了酒坛,那廖偏将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坛子,里面酒都还没喝完。
谁也不知道,昨夜洪天师喝了多少酒,只知道后半夜的时候,将营那边传来了一阵幽幽的哭声。
待洪坤醒来,已是中午。
他是被众将士生火烧饭的香味给馋醒的。
昨夜的梦里,他又遇见了鲁智深。
不过这一次,鲁智深并非一人,他的身旁,有林冲,武松二人相伴。
鲁智深向洪坤微微拱手道:
“恭喜阁下彻底参悟天孤之意,他日若是有缘,天界自会相见!”
“荣将军!”
一个热心的年轻人为洪坤递来了一碗热粥。
大家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从害怕,变成了崇拜。
或许只有这样遇事波澜不惊的人,才配做他们的主帅吧!
洪坤点点头,抿了口粥,吩咐道:
“给刘兄弟,廖兄弟也备上两碗粥,醒醒酒,或许就在这两天,咱们会有一场恶仗要打!”
对方点了点头,从锅里舀出两碗粥,端着粥小心翼翼地走进营帐。
呼……真舒服!
洪坤站在山口,享受着山风,昨晚吐露一番,可是轻松多了!
若是一直如此,不会发生这种毫无意义的战争,那该多好?
就在洪坤如此做想的时候,一道隆隆声自远处而来。
定睛一看,只见山脚下有两支骑兵正沿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朝他们气势汹汹地杀来。
“阁下还敢送上门来?”
洪坤怒目圆睁,望着那来将,怒喝道。
“竖子!你当死!胜利是属于我姜业,属于我齐国的!你们都得死!”
敌军首领满眼中尽是挑衅之色,左手疯狂挥动着马鞭,右手则抓着一柄大到离谱的斩马刀。
那斩马刀,洪坤估计至少有百斤以上,但在对方手上却和木棍没什么区别,想必对方也是力大无穷的武将,难怪有此等底气与他叫板!
可他洪坤是谁?当今天师!一剑破军的存在,凡夫俗子,何足为惧?
刘廖二偏将见到对方那副嚣张模样,怒发冲冠,眼中满是血丝,满口钢牙更是被咬得直直作响。
“这畜生!怎么敢挑衅洪天师!荣将军!请让末将二人前往,拿下此人的狗头,以扬将军之神威!”
“且慢……”
不等洪坤说话,那二人就翻身上马,提着长刀朝山下猛冲而去。
“畜生!你当死!二位爷爷来也!纳命来!”
“哗啊!”
刘偏将眼睛瞪得老大,纵身一跃,竟从马背上站起,一刀对着那敌将的面门猛劈下去。
廖偏将也不甘示弱,手持宝剑猛劈而下。
可惜对方天生神力,将手中斩马刀一横,轻易挡住了二人的攻势。
“两个山野村夫,不过萤火之光!也配与本将争辉?给本将死来!”
敌将微微一抬手,就将二人的兵器给推了回去。
趁着二人翻身的那个空档,那敌将立刻转起了手中斩马刀,一通蓄势,自刘偏将的脑门上劈下。
虽说刘偏将有意抵挡,但根本挡不住,仅一刀,就被对方给斩落马下,脑浆流了一地,横死当场。
“不!”
洪坤看着刘偏将的尸体,万念俱灰,同时也在心中,给那敌将判了死刑。
“廖兄弟,速速回来!”
眼见那廖偏将还想拼命,洪坤急忙唤道。
对不住了!荣将军!洪天师!我也是一军偏将,我也是有血性的,有身为将军的尊严!
“啊!狗贼,我廖民今日就是身陨于此,也要斩你首级!以报荣将军救命之恩!”
廖偏将一个翻身下马,找准时机一剑猛扎进了敌将的马腿。
马匹吃痛,前蹄高高翘起,嘶鸣一声后,竟将敌将给抖落下来。
“诶!你这卑鄙小人……”
对方还没说完,廖偏将就立刻冲上前,骑在对方的胸口上,并用自己的披风死死勒住对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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