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竹儿这才发现两人姿势有多不雅观。
她脸蛋一红,刚要站起身来,可看着陈牧矜持的表情,纤眉一挑,诧异道:“你还真是正人君子啊。”
在她印象里,陈牧就是一个浪荡花花公子。
见了美女便死皮赖脸凑上去。
今晚却对他有了很大改观。
面对她这样娇媚的绝色大美女都能数次拒绝把持住,这份定力很少有男人能做到。
陈牧无语:“我一直都是正人君子好吧,你们习惯性对我带有偏见。”
“呵~”
女人嗤笑一声。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玉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心脏位置,声音恍惚:“我还是第一次有刚才那种感觉,就好像我的心终于完整了,不再痛苦,不再残缺。”
陈牧开玩笑道:“是不是咱俩心有灵犀,我的心给了你温暖。”
红竹儿翻眸一白,盈盈欲滴:“如果真是这样,我倒不介意挖你的心出来给我解毒。”
说着,她玉白漂亮的柔荑放在陈牧心口,五指缓缓拢起。
寒意渐渐笼起。
那五根葱白纤长的玉指仿佛是五把尖刀,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破开皮肉把男人心脏挖出来。
见陈牧表情淡然,红竹儿笑道:“你还真是信任我,不怕我真刨开你的心?”
“我从来不怕死,尤其敌人是女人。”
陈牧耸耸肩。
红竹儿也懒得再跟对方玩笑调情,正色道:“刚应该是‘天外之物’起了作用?看来只有我残心毒发作时,‘天外之物’才会有效果。”
陈牧搞不清楚缘由,想来也只能是这个结论,轻轻点头:“或许吧。”
“现在好办多了,我暂时尽量在你身边跟着。”红竹儿说道。“一旦残心毒再次发作,有你的‘天外之物’在,我可以免受痛苦。”
跟在我身边?
陈牧打量着面前的艳魅美人,神态怪异:“这不太合适吧。”
“你别想岔,我可对你没兴趣。”
红竹儿取出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汗水,面颊恢复了之前的红润动人,嗓音娇媚。
“‘天外之物’肯定能解毒,只是你拥有的太少,所以需要多次。等残心毒彻底解开,我便离开。
当然,你若想要我的身子尽管来拿,这是交易。
此外我是小萝的姑姑,关于她们两的事情我想帮忙,争取让两人都活下来,在你身边可以更快得知情况。
最后一点,跟着你绝对能调查到太子的下落。我要亲手杀了他,你明白吗?”
望着女人眼里浮动的恨意凶光,陈牧打了个寒颤。
内心为那位太子默哀起来。
惹到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若真的被抓住,那只能祈求自己死的快一点了。
可怜的太子,为你祈祷。
……
从屋里出来,天色更浓几分。
幽沉朦胧的夜半光辉犹如一块透明的面纱,轻轻地张在大地上。
曼迦叶抱着双膝,正孤零零坐在石凳上看月亮。
在灯光与月光交映的树荫下,女人娇美的剪影似画匠随意洒抹的一笔孤独,融入无尽的黑暗。
那张被月光晕染的侧脸说不出的美。
如一枚石子投入男人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在晒月亮?”陈牧目光柔和。
看到不知何时走出屋子的两人,曼迦叶犯起了迷糊,水灵灵的魅惑大眼睛微微绷起,疑惑不已:“这么快就结束啦?你比绣花枕头还不堪啊。”
“结束你大爷,我若真想做那种事,没一个时辰结束不了。”
陈牧走到女人面前,毫不客气的捏了捏对方略显冰凉的脸蛋,带着挑衅及挑逗的语气调侃道。“要不咱两试试?让你知道真正的刺客有多猛。”
“滚。”
曼迦叶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表示对陈牧的无情嘲讽。
她快步走到红竹儿身边抓住对方的皓腕进行探查,感知片刻后轻咦了一声:“小竹儿,你的气血似乎比以往要旺盛一些?可……残心毒并没有解啊。”
红竹儿并未隐瞒,将过程大概说了一遍。
当听到陈牧并没有乘人之危占取了红竹儿的身子,曼迦叶看向男人的眼神有些复杂。
“是不是发现本帅哥没你想象中那么不堪?”
陈牧洋洋自夸。
曼迦叶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狼不吃肉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它吃饱了,要么它在欲擒故纵玩弄着阴谋,请问陈侯爷是哪一种?”
“牛啊,你还真看出我有阴谋。”
陈牧伸出大拇指赞叹。
于是男人便老老实实的说道:“其实主要是不想让你伤心,所以我才当了回正人君子。毕竟我喜欢你,我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你。”
“啊呸!”
尽管知道男人是在开玩笑,但曼迦叶秀颊还是蓦地一红,眼角一丝笑意落成。
但随即她又想起什么,眼帘微微垂落,不再与男人玩笑。
刚刚亲近的氛围再一次消散。
两人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层无形的隔阂,无法做到昔日的嬉闹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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