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潇湘子的反应正如杨昭预料那般，立刻用一般命令一般请求的语气说道：“虽然这样可能有些冒犯，但是……我想要接你的记忆一观。”
杨昭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自然不会拒绝，立刻将自己这一年半的记忆都取出来交给潇湘子。
潇湘子接过，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又将它交还给了杨昭，略带几分感激地说道：“多谢你了，阿昭。”说着，他面上显露出几分难色。
杨昭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明白了潇湘子的为难之处，连忙起身告辞道：“晚辈目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里耽搁了。”
潇湘子就坡下驴，忙不迭挥手：“去吧，别耽误了你自己的事情。”
杨昭这才告退而去。
令她意外的是，自己前脚离开，景戎便跟着后脚走了出来。
杨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紧紧跟在自己旁边，似乎并不是偶然同路，便忍不住问道：“你找我有事？”
“你就不好奇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吗？”景戎斜睨了他一眼。
“……”杨昭一时无语。
这有什么好问的，类似的情节她见的多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成。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抽动着嘴角。
景戎却根本不管杨昭在想什么，只是说道：“小雨和川越的容貌十分相似，气息也身份相似，这一点，你应该很早之前就觉得不对了吧。”
杨昭见他似乎有意要把事情告诉自己，便也不阻拦，默默听着点点头。
“他们二人的八字命运都十分相似，只是小雨的天份更高一些而已，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幼年时显露过天才之名的小雨渐渐平淡，川越却名声鹊起，是不是怎么想都觉得……”景戎的话语中含着一分讥笑，“若在常人眼里，只怕小雨是伤仲永，川越是后起之秀，可究竟怎么回事，你应该已经清楚了吧。”
杨昭依旧是默默点头。
她在书中读到过一种偷龙转凤的功法，内容便是靠吸收与自己命格相近之人的气运、天赋或者寿数来增加自己的修为和领悟。
但是很早以前，这种功法就被列为禁术加以焚毁，如今即便是在妖族和人族最大最全的藏书阁里，也找不到它的身影了。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毕竟这类功法着实太过恶毒，几乎可以说是踩着别人的身子往上爬，完完全全是一种恶竞。
被封印了，反而会让修士死心，放弃这种歪门邪道。
但是，长恨人心不如水啊，既然这种功法能够为修士省去大半力量，代价又只是牺牲一个与自己命格相似的人，如此便宜的好事，决定了它不会真正绝迹。
川越大概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这份功法，靠着他从小雨身上偷取了某一样东西，然后才慢慢获得天才之名。
问题是，他偷走的是小雨的什么东西呢？
杨昭突然有些好奇，莫非是气运？
想想小雨在没有遇到她和景戎之前，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气运，但也没有特别差过，除了……炼丹总是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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