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定是有什么人在暗中窥探。
“谁?”
纪淮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不愿意错过暗色下的任何一处缝隙。
既然已经露了破绽被发现,那么来人也就没有再多藏了。
只见灌木丛间以及岩石之后瞬间跃出了数十位官兵,将纪淮二人严密的围了起来,他们统一的皮草盔甲,腰间带着一个印刻“?”字的金色腰牌,为首的那人纪淮瞧着十分眼熟,好一会儿他才回忆起来这不就是昨日自己在街上遇到的那批官兵么?
呵,果然还是小人之心,想来找自己麻烦的。
可不同的是,今日的这一批人看起来武力都较为强劲,同那日的官兵绝非一个等次水平,他们手中的刀剑也都是上等之物,并不好对付。
看来此人今日是特地找来了这么一批帮手,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真是好巧,没想到这么快就又与少侠再次相见,昨日少侠的英勇之姿吾等还没有忘记,所以今日特地来领教领教。”
为首的人名为枷挲,是阿苏?手边的近臣,虽然其武力并不高超,但是却有超出常人的谋略。可以说就是他帮助阿苏?出谋划策,才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的位置,所以此人极其受重用,并且能够统领羌勒三军。
纪淮紧一步退到了鹿斐儿的身侧,而鹿斐儿见状一手拿下了背后的弓弩,强忍着腿部的疼痛。
“你想做什么?”
纪淮眼神锐利,全身散发出一种苍凉坚毅之气,他紧锁着眉头,随时准备拔出长剑,拼命相搏,只不过如今斐儿姑娘还在身侧,若是自己真的与他们厮打起来,恐怕顾及不到她,会害她受到牵连。
枷挲脸上丑恶的笑意渐渐浮现,他微微侧身,看清晰了纪淮身后的鹿斐儿,然后轻蔑的道。
“呦,我见少侠身后的小女子花容月貌,若是你愿意将她交出来,那我们昨日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你说如何啊?”
纪淮听言,轻抬双眸,将身后的鹿斐儿护的更紧了。
他双眼观察的十分仔细,知道对方都是高手,若是就此强攻胜率不过七成,针对昨日一事,自己也知道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今日他们若是不得到些安慰,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放不放过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不应该牵扯到别人。
“既然你对昨日的事情不服气,那便只顾冲我来,惦记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你们只要安然的放她走,我定会跟你们好好切磋较量,你想算帐,我便奉陪到底。”
纪淮的语气十分强硬,而鹿斐儿听言焦虑万分,她轻轻拽了拽纪淮的衣角,在她耳边轻声道。
“纪淮大哥,他们人多势众,看起来很不好对付的样子,你一个人很危险...”
“放心,我没事,我绝不会让他们动你一分。”
枷挲见两人这番窃窃私语的交谈,不由得放声大笑,只见他一脚踏在了一块岩石之上,下颚微扬,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啧啧啧,二位还真是浓情蜜意啊,只不过少侠,这事儿还真没得商量,昨日你当众侮辱我的这笔帐,可不是那么好算的。要么,你就交出你身后的女子,要么,就别怪我们出手无情了,只不过若是到时候你们二人生死相隔,那就有些悲凄了。”
枷挲脸上的笑意深深的刺激了纪淮的心火,他不自觉地抓紧了腰间的剑柄,眼神凛冽,一团焰气就这样在心底悄悄燃起。
“我告诉你,当我的长剑刺入你的血肉时,千万不要挣扎,因为越挣扎,你就会越早与着世间,生死相隔。”
纪淮话音一落,只见一道银光乍现,枷挲赶紧遮了眼,踉踉跄跄地躲到了岩石之后,然而此时那群官兵见状,全都一跃而起拿着刀剑向纪淮砍去。
鹿斐儿只知道纪淮宛如一阵寒风一般,肆意的席卷,他的身影穿梭之间,鲜血洋洋洒洒,染红了大片大片的泥地,就好像别人常说的那种上古战神,大杀四方。
而此时不知突然从何处袭来一位官兵,剑锋直指鹿斐儿,鹿斐儿在慌忙之间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弓弩,手之手指扣下扳机之时,只听得一声嘶吼,随后那人便跪地不起,胸前血流不止。
看来自己用来捕猎的弓弩不仅对野物有着强大的杀伤力,对人也不例外,她深吸了一口气,提起了全身的精神,想着自己必须得护好自己,才能不给纪淮大哥添麻烦。
此时太阳已经完完全全的落了下去,静谧的丛林之间弥漫着血气,纪淮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起一落十分果断,即使早已气喘吁吁,但他也没有丝毫停歇。
这批官兵确实不好对付,但是自己在蒙氏这么多年的功力,也不是白练的。
他突然咬紧了牙,貌似霎那间就被月亮印红了眼,他敏捷的躲过每一招致命之击,当对方体力耗尽的时候,他就必须要开始强力猛攻了。
毕竟是习武之人,只要剑还在手,就绝对不会轻易倒下。
他的剑划过了那一层厚厚的毛皮,穿过了精制的铠甲,不偏不倚的刺进血肉当中,那种嗜血之痛足以让人届时就轰然倒下,再也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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