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整整十天的海南游,结束了。
其实除去萧卓岩在身边,跟萧妈妈的共游相当快乐。
她转身走出机场,到路边去叫计程车,萧卓岩一把扯住她。
“萧卓岩,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她回头看着他。
他却问,“下一步,你打算去哪里?”
“跟你没关系。”吉南南没好气的说。
“总要一起回酒店吧?”他说,“我来叫计程车。”
忍了最后一回,最后一次,跟他同坐一辆车,同朝一个方向。
进了房间,自然又要收拾一番,萧卓岩却只是靠在门边看她收拾,见她动作利落,幽眸越发阴暗,就不咸不淡的说:“就那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吉南南不睬他。
“你都说了,我们两清了,两清是什么意思?就是互不相欠了,既然互不相欠,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做朋友?”萧卓岩在一边碎碎念。
做朋友?吉南南笑,这男人,幼稚时还真幼稚!
“这个项链,我还是想请你收下!”萧卓岩走到她面前来,直直的看着她,缓缓的伸出手来。手心里仍是那枚珍珠项链,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居然还带点莹莹的粉。
“这种珍珠,听养珍珠的师傅说,很难得,你看,有一点点的粉,是不是很好看?”萧卓岩的声音极具诱惑力,好像一个最卖力的推销员。
吉南南沉着脸,仍是不说话。
“还是不喜(。欢?”萧卓岩皱皱眉,自言自语的说:“难道是我记错了?我好象记得,几年前,你好象在电视上看到粉珍珠手链,还说想很好看,想要一只呢。”
像是有一股极暖极妥帖的热流直袭心脏,吉南南在瞬间哽咽。
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也确实是几年前,在一档旅游节目里,看到那样的一只手链,她一向不爱这些东西,可是,那只手链,却只看了一眼,便喜(。欢上了。
可是,现在已是物是人非,就算再有那样的珍珠手链,又怎么能找回几年前说那句话时,那种旖旎。的情境?
吉南南只觉得眼中酸涩无比,似乎那柔和温润的光泽竟有点难以言喻的扎眼。
这么多年,他为什么还会记得?
他脑子有毛病啊……
她扭过头,不再去看那只手链,拉过自己的行李,对萧卓岩说:“萧先生,请让一让,我要走了。”
“手链不要了?”萧卓岩怔怔的问。
“还是由你留着,送给你心爱的那个女人吧!”吉南南淡淡的说,“免得我收下了,被她知道,再拿把刀,把我的手砍断。”
“哦,那你还是收下吧。”萧卓岩神情没什么变化。
吉南南皱皱眉,不屑的说:“不要!”
她说完昂首走了出去,经过玄关时微微侧头,见萧卓岩还是站在那里,耷拉着脑袋,对着手里的珍珠手链发呆。
叹一口气,走出酒店,一时之间,竟然不知何去何从。
是继续她的旅行?还是打道回府?
正犹豫不决,突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她转头一看,萧卓岩也拉着行李箱默默的站在她身边。
她不看他,他却说:“一起等计程车去机场吧。”
“我没说我要回去。”吉南南一拧身,拉着箱子走开了。
怕跟萧卓岩一个航班,吉南南重新换了家酒店,又在海南多待了一天。
各处景点都看遍,便又去了天涯海角,仿佛来这一趟,心心念念的,就是刻着天涯海角的那两个巨石。
隔了两三天,重新去了机场,候机时,接到张伟的电话。
“吉老大,咖啡馆出事了,你快回来。”张伟的声音有些着急,听得吉南南心里猛地一坠。
“怎么了?”她急急的问。
“昨天有卫生部门的人来检查,在环境卫生上没挑出什么毛刺来,但是……”张伟咽了口唾液,“查到后区的大厨还有一个女服务生,都是乙肝患者。”
“怎么可能?决无可能!”吉南南霍地做起,“招聘人员时,不都是要求要体检的吗?”
“我敢保证,全部都体检过,绝没有健康问题!”张伟斩钉截铁的说,“但是,老大,可能已经有人知道,这几间餐厅的老板是你。”
吉南南不由浑身冰凉,“你是说,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蓄意报复?”
张伟沉闷的嗯了一声。
“所以,那两个人,说是乙肝患者者,其实未必是。”
“真实的情形如何,我们怕是无法得知了,”张伟急急的说:“那两人自已承认,说确是得过乙肝,当初的体检报告是假的,是花了钱买来的,而医院方已经出具最新体检报告!”
“我看现在出具的才是假的!”吉南南愤怒的叫,“流氓!都是些流氓!”
张伟叹气,“毫无疑问,他们两个,一定是被买通了……”张伟话未说完,突然嘎然而止,随即话筒里传来一阵喧嚷杂乱的声音。
吉南南在这头紧张地询问:“张伟,张伟,出了什么事?”
一直无人应,那股杂乱的声音里还尖着几声怒喝和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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