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唐宁会继续出手，对那出马女弟子发起攻击。
毕竟上一次对待裴娄，她是不依不饶，杀意直冒。
要是当时凌厉没有出现，局面最后会变得如何，谁也不敢妄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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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会她要继续对这名出马女弟子出手，在众人心里，好像也不是一件太过出奇的事。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唐宁就这么定定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先前带着情绪的眼神，这下重新变得平静。
望着正大喘气的出马女弟子，勾出一抹浅笑，缓缓开口：“师姐，不知我的身手，你有没有领略到？”
嗓音温柔，很是关心对方这番交手所得的感觉。
“要是没有领略到，下次你可以继续找我。”
露出白牙的浅笑，在这一刻看起来森然无比。
找你干嘛？
找你继续挨揍吗？
瞧见傲然站立的少女唇畔含笑，听见这话的玄门弟子不自觉别开眼，不忍去看倒地不起的出马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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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诛心这套，唐宁师姐（师妹）那是玩的溜溜的。
“不，不用了。”
对方负伤的情况下，自己尚且不能将她击败。
等她身上伤势痊愈，自己的胜算岂不是更少？
再找，不过是送上门白白挨揍罢了。
“跟唐宁师妹这番交手，已经让我受益颇多，想要将这完全消化，定是需要不少时间。还是等以后，再另找机会跟师妹讨教。”
输了的出马女弟子绝口不提挑衅二字，张口闭口都是领略讨教，仿佛之前那两个字，不是从她口中理直气壮说出一般。
但她不说，不代表唐宁会就此忽略。
说吃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哪能说忘就忘呢？
要是那么容易忘记，又怎么会有覆水难收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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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师姐是很满意这次交手所得，对吗？”
听见这话，出马女弟子面上好不容易扯出的敷衍笑容，“唰”的一下僵住了。
被打的肋骨断裂，内脏破损，自己又不是受虐狂，会觉得满意吗？
但感受到对方温柔笑容下的层层寒冰，她也只能努力维持僵硬的笑容，艰难违心开口说道：“满意。”
如果把受伤、倒地不起的人换成唐宁，自己会更加满意！
出马女弟子以为唐宁问出这话，是为了羞辱自己，让自己难堪。
“啪！”
谁知那两个字说出口后，她双手一合，两掌一拍，发出一声脆响。
“师姐满意就好，我还担心自己没尽全力，让师姐感到不满意呢。”
唐宁脸上的笑容瞬间扩大，变得明亮灿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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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师姐感到满意，那是不是该支付我出手的费用？毕竟又蹦又跳的，师妹我也是很辛苦的呢。”
嗯？
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聚集在唐宁一个身上，眼神充满迷茫。
她说的每一个字，大伙都认识。
把拼成一句话，也都还理解。
可怎么从她嘴里说出的时候，这意思，为什么就让人弄不明白了呢？
她在跟这出马女弟子要报酬。
一个揍人揍得开心的，跟被揍的倒霉蛋要报酬！
是这世道变化太快，还是那丫头对这世界的认知跟他们不一样，不然怎么能够说出如此可怕的话呢！
所有人都一脸惊悚望着唐宁，包括地上那名玄门女弟子，全被她刚说出口的话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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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说错什么话了吗？这位师姐想要领略我的身手，我也如她愿，跟她交手了。”
这些人，不会是想让自己当冤大头，免费当苦力吧？
“那这费用，她是不是要结一下？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免费出手的啊。”
大伙的眼睛一下瞪得更大，心里已经不知道该对她作何评价了。
头不由自主跟着她说的话上下晃动。
对，对，对。
你不是免费的。
你只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难道师姐不愿支付领略我身手的辛苦费？”
见出马女弟子没有吭声说话，唐宁话锋一转，开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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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要是不愿支付，那这事，我就没办法当作“领略”来看，只能当作——挑衅！”
最后两个字，仿佛是夹杂寒冰说出口的，出马女弟子感觉身上流动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被全部冻住。
麻麻的，如同有万只蚂蚁在啃咬！
“对待挑衅的人，我向来是不留情的。因为做出这般举动的，不是看我不顺眼，就是看唐家不顺眼。这般存在，归类为敌人应该是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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