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易长的问话还没回答,楚笑风抬了抬头,漂亮的凤眸对上那双惊恐的眼,他缓缓回道:“严叔,溪儿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不管她对你做了什么,一切后果,全部由我承担。”
楼溪月不赞同地看着他,她又不是付不起责任的人,为什么要以他来承担?
“由你承担?”严易长仰起头,癫狂大笑,“笑风,与这妖女在一起会毁了你的!你还有锦绣前程,还有无双名声,还有世人赞誉,我劝你早日与她分开,免得日后后悔莫及!”
后,悔,莫,及?
楚笑风勾了勾唇角,细细地品味着这四个字,侧目温柔地凝视着楼溪月,而后坚定地开口:“严叔,若是我和她分开,日后才会真的后悔莫及。或许您觉得锦绣前程,无双名声,还有世人赞誉是人立世的重中之重。可这些虚浮的名利与她相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愚蠢!你父王不会同意的你与她在一起的!笑风,今日我看在你父王的面子上,可以让你现在就离开。但是她的命,我要定了!”
楚笑风始终护在楼溪月身前,没让严易长靠近她一步。
“有我在,她的命,你拿不走,也没人能拿得走!”
她是他的女人,他是她的男人。
六界中,若有妖魔鬼怪?自有他挡在她身前,谁想伤她一分,必先从他身上踏过!
六界中,若论世间万事?只要他在,必不会任她无助死去!
哪怕,付出的代价是他的身,他的血,他的灵魂!
今日让她受伤虽是意外,但那道伤痕却像是刻在他的心上一般。即便她不疼,他却犹自感到疼痛万分。
“楚笑风!她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快要忘了你是谁!”
众人都以为严易长是在痛心疾首楚笑风的改变,可楚笑风却很清楚,严易长是想让自己趁此放手,好给他机会杀了楼溪月。
“是我甘愿在她身上沉沦,我也从没忘记过自己是谁。”
楚笑风的目光直射严易长,唇角一挽,眸底淡讽明显,“至于我的父王,那是我要操心的事情。严叔,我不想看见你和溪儿兵戎相见,可是以现下的情况看来,刀剑相向在所难免。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溪儿有我,还有元心功法,你确定自己是我二人的对手吗?”
“笑风,你太让我失望了。”
严易长连楼溪月都打不过,就更不用说如果两人联手了。
可他咽不下这口气,他是一宗之主,怎能在这样的场合下丢掉最重要的脸面?
楚笑风淡然一笑,他只要做到不让溪儿失望便好,其他人,他管不着。
“如果今日只有拼个你死我活才能罢手的话,那我奉陪!”
楼溪月一脚踢开那把掉落在地的长剑,长剑被踢到严易长身前的地面上,他伸手拔剑,再抬头时,却有一道银光在他眼前闪烁。
遽然,一柄软剑搭在他的肩膀上,楼溪月的速度太快,没人看清她是怎样站在严易长身前的,当他们回神时,便发现她手里的剑已经贴上了严易长的脖颈。
严易长紧了紧手里的长剑,染血的长剑欲起,楼溪月一抬脚,便让它重新插入土中。
他顺势身子半弯,膝盖一曲,险些跪在楼溪月面前。
软剑不经意一抖,在他脖颈上划开一道细长的血痕,严易长怒目而视,瞪着她道:“想杀就杀,你以为这样我怕你了?”
楼溪月撇了撇嘴,似真似假地开口:“那我就真动手了啊……”
“等等!”
严易长突然喊停,立马让楼溪月捕捉到他眼底的心虚。
其实她并不想杀他,也答应过楚笑风不再杀人,现在不过是吓吓他,瞧瞧严易长因此怕成了什么样子!
就这点出息还扬言放狠的要留下她的命?严易长都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吗?
“还有临死遗言?还是……向我低头?”
楼溪月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做梦!你这妖女胜之不武,方才我在取兵器,这一招怎么能算?”
“怎么不能算?”
楼溪月咂舌,严易长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要耍赖呢?
“就是不能算!”
严易长一只手悄悄向下探,抓住半插入土中的长剑,他的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兴奋。
楼溪月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软剑微微撤离他的脖子,脚步后退,见他飞速抽出那把长剑。
她笑了笑,再一次将那长剑踢开,手腕一转,一掌将严易长击飞。
严易长飞出的方向是赤阳殿,那些站在殿门口的人立马给他让出条道,结果严易长正好摔在方才坐过的椅子上,一时间无力起身。
他的双手扶着椅子,脸色紫红,苦大仇深的盯着站在外面笑意盈盈地楼溪月。
她一手按在剑柄上,用力向上一抬,将长剑抽出。随后不顾那只受伤的手,双手向中间一掰,把这长剑折成了两半。
坐在椅子上目视这一切的严易长吐出一口血来,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让他看起来颇为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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